第5章他是男人,,保什么胎
藥買回來后,,侯永清發(fā)現家里人格外興奮,一副藥搶著煎,,還爭先恐后地傳授經驗,,她頓時二丈摸不著頭。
為嘛呢,?
灶房里沒活干,,侯永清就在外面拌豬食,雖說她自小是吃苦長大的,,可家里又沒養(yǎng)過豬,,也不知道怎么拌豬食,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侯家人也是個個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只聽著人忽悠買了兩頭豬回來就不管了,這不眼看著豬都餓的快不動彈,侯永清只能硬著頭皮開干,。
百里晏撐著身子爬起來想趁著這家人不注意溜出去,奈何剛起身,,侯永清就進來了,。
“哎,你還發(fā)著燒呢,,怎么能起來呢,,快躺下!”
侯永清將已經起身的男人一把摁回到床上,。
百里晏被這股力道壓制的死死的,,不甘地出聲,“姑娘…”
話還沒說完,,鐵梨花端著碗進來,,后面跟著父子兩人。
“喝,!”
三人一進來就是土匪架勢,,堵在床前如同三座巨山一般。
百里晏嘴角抽了抽,,瞬間壓力山大,。
“快喝吧,大夫說喝了就好了,!”侯永清催促著,。
“姑娘…我…”百里晏有些不放心這藥,正準備推辭,,鐵梨花卻已經將藥灌進了他口中,。
“磨嘰!”喂完藥,,鐵梨花拿著空碗帶著父子倆走出去,。
“你放心!我爺奶和爹人都挺好的,,你安心休養(yǎng)身子,,這里是我的房間,隔壁還有一個空房,,我已經給你收拾好了,,一會兒你搬過去睡,無聊了可以看看書,!”
屋子里只剩他們兩人,,侯永清便將床上的書籍遞給他。
百里晏接過看了一眼,立即就被書中的內容所震驚,。
侯永清瞧著,,眼里露出一絲亮光,這家伙果然識字,。
“姑娘,,這書是你買的?”
“不是,,這是我奶奶的傳家寶貝,,遠不止這一本,你要是有興趣,,我再去給你找,!”
侯永清心情一好就滔滔不絕,其實她也沒說錯,,搬下山來時,,奶奶確實帶了一箱子書籍,還說這是她親娘留給她的寶貝,,可不能丟了,。
百里晏越發(fā)覺得,這祖上的人應該是位能人,!
目光從書上移出來,,百里晏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子,嗯,,除了剛開始見面時覺得她有些粗魯外,,現在看著其實也是個和善的丫頭,她既然知道給自己單獨準備一間房,,就說明她是個知道男女大防的主,,不像她家那幾個長輩…咳咳…
百里晏心下稍稍安下了心,打算趁此機會告辭,,他總有一股預感告訴他,,若是現在不走,以后怕是想走都走不了,。
“姑娘…在下…”
話還沒說完,,百里晏眉頭一皺,略帶痛苦地捂住胸口兩邊,。
為什么他的胸口兩邊漲漲的,,癢癢的,而且還有一種惡心的感覺,?
侯永清等著他說話,,可見他臉色不對,正想問清楚,沒想到外間忽然闖進來一個女人,。
這周邊并沒有熟識的人,,村里人一般也不會來她家,侯永清有些好奇,,來者是誰,,又有什么事?
她出去一看,,有些不敢相信,那個被宋吒調戲的那個美人兒居然尋了過來,。
怎么,,她莫不是非得想跟她分那十兩銀子?
那女人正好看過來,,侯永清下意識地捂著自己的錢袋子,。
“姑娘,我可找到你了,,那包藥你能還給我嗎,?那是我的打胎藥!”姑娘焦急地抓住她的手,。
被這女人找來侯永清已經做好了分她一兩銀子的打算,,可沒想到女人出口一句話,直接把她腦瓜子仁炸的稀碎,。
打胎藥…
敢情這女人沒拿錯藥,,是她拿錯了?
而那男人陰差陽錯吃了她拿回來的打胎藥…
“啥,!打胎藥,?咱們剛才給人喂的是打胎藥?,!”
鐵梨花也本是出來看熱鬧,,沒想到聽了個驚天巨瓜,直接驚呼出聲,。
百里晏在屋子里痛苦呻吟,,依稀聽著外面?zhèn)鞒觥按蛱ニ帯比齻€字時,臉色大變,。
這這這家人果然一個比一個不正常,,先前讓大夫給他開什么一舉得子的藥,現在又給他喝打胎藥,,尼瑪他是男人,,男人!
男人怎么能生孩子,他們難不成覺得自己肚子里還能揣一個,,強行給他灌一副打胎藥,?
尼瑪簡直不是人!
“嘔~”他頭暈腦脹,,不住地嘔酸水,。
這動靜立即將侯家人吸引進來。
“呀,!他起反應了,!怎么辦?怎么辦,?”
侯永清急得團團轉,,她只想救人沒想害人的。
百里晏眸色赤紅地一把抓住她,,狂怒咆哮,,“女人,你…嘔~”
“你等我,,我立馬給你買保胎藥,!”電光火石之間,侯永清想到一個主意,,當即就準備出去,。
百里晏暈,他是男人,,保什么胎,?
“清清,這事你沒經驗,,應該準備熱水,,毛巾!”爺爺侯溫良冷靜地道,。
侯忠義也連忙傳授經驗,,“對對,還要把門關上,,不能見風,,叫穩(wěn)婆…”
百里晏握緊拳頭,他只是肚子疼,,又不是要生,!
還是奶奶靠譜,她揮揮手一舉定乾坤,,“你們說的都不對,,他是男人,,拿什么毛巾,叫什么穩(wěn)婆,,我上去用手給他把藥摳出來就行了,!”
奶奶上去將手塞進百里晏嘴里一頓摳,終于將不少藥水摳了出來,。
“奶奶,,剛才你鏟了豬屎好像沒洗手!”
百里晏吐出藥后,,的確舒服多了,,可侯永清冷不丁一句話讓百里晏愣愣地轉過頭,待看到鐵梨花后知后覺的神色,,他扶著墻吐了一個天昏地暗,。
這一番折騰,把他累的虛脫,。
“來,喝口米湯暖暖胃,,剛才真是對不住了,!”
鐵梨花將一碗飄著幾粒米的稀粥遞給他。
百里晏看了看那碗稀的只有水的白粥,,嘴角不覺抽搐,。
經過那一碗湯藥,他已經不想再吃這家人一丁點東西了,,誰知道又摻和的什么呢,。
可是嘴里發(fā)苦,又口渴的厲害,,想出去趕路,,腿又軟的走不動。
看這家人著實有些愧疚,,可能方才是搞錯了,,那想必這碗米湯應該不會搞錯吧?
哎,,也罷,,總要留著一條命回去交差,再說他什么苦沒吃過,,一碗稀的像水的粥怕什么,?
就算這粥是放了幾粒米用冷水沖泡的,又放了毒的,,那又如何,,反正自己自己服過解毒丹,,命還交代不到這一碗粥上。
想清楚后,,百里晏端起來一飲而盡,。
“奶,我放在外面的粥呢,?”
忽地,,侯永清從外面走進來狐疑地瞧著自家奶奶。
“這不是么,?”鐵梨花指指百里晏剛放下的那陶碗,。
百里晏抬頭瞧著侯永清那震驚的眼睛,隱隱感覺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是我喂豬的,!”
百里晏嘴角抽抽,隨即很快淡定下來,,甚至還試圖教化她,,“豬吃這么好?平時喂些麥麩或是打豬草就好,,給豬吃糧食豈不是浪費,?”
侯永清受教地點點頭,可隨后又道了一句,,“可剛才那粥我拿棍子攪過,!”
百里晏抬起頭,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下一秒再次嘔了個干凈,。
蒼天啊,讓他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