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許寧音醒來,,久久沒有回神,。
床邊只有在守著她的魏晗,。
見她久久不語,,魏晗低頭,,神情受傷又無奈,。
“媳婦兒,對不起,?!?p> 許寧音轉(zhuǎn)頭看他,眼眶一酸,,卻是笑著說:“沒事的,,我不怪你,是……是應(yīng)該的,?!?p>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
最后,,還是魏晗擁她入懷,誠懇地作出承諾:“我真的是迫不得已,那些大臣逼得太緊……我,,沒有辦法,。”
懷里的人卻搖頭,,還是重復(fù)著那句話:“不怪你,,我不怪你……”
仿佛是必然的結(jié)果,爹爹還是死了,,但她能怪誰呢,?沒關(guān)系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還有未出世的孩兒,,不是嗎?也不是什么都改變不了的……
對,,一定是這樣的,。
于是許寧音抬起頭,聲音還沒緩過來,,略顯嘶?。骸拔矣猩碓辛恕,!?p> “沒事了好嗎,?”
魏晗一下子沒接受過來信息,心里既殘留著悲傷,,又參雜著喜悅,。
許寧音能原諒他當(dāng)然再好不過了,而現(xiàn)在她腹中的這個孩子更是將兩人原本僵硬的現(xiàn)狀打破,。
“好,,我們要一直好好的……”
可是……
現(xiàn)實往往不遂人意。
魏晗當(dāng)了皇帝,,自然免不了被大臣們催著充盈后宮,,再加之為了穩(wěn)固政權(quán),便納了兩個權(quán)臣之女,。但許寧音也并未放在心上,,她自然曉得魏晗心里只掛念自己一個。
但世事無常,,后宮總歸是吃人不吐骨的地方,,女人多了就有爭端。
許寧音坐在榻上,,雙眼有些無神,,或者說,,是瞳孔沒有焦點。
她醒了沒有說話,,心里卻在咆哮,。
夢里是山花爛漫時,睜開眼卻是一片黑暗,!
孩子沒了,,她也看不見了。
這是兩個月前的事了,。
不知道是誰使的手段,,害得她滑胎,還失去了味覺,,眼睛也看不見了,。
其實還算好。
畢竟后來查到作怪的是一個小宮女,,給她下了一種兆國特有的毒蠱,,本來是致死的,只不過發(fā)現(xiàn)的早,,這才僥幸逃過一命,。
許寧音記得,那天魏晗像許氏株連九族的時候一樣,,守在她床邊,,擔(dān)心又自責(zé)地跟她說話,但她只是腦子空白了一會兒,,還是對魏晗說:“沒事的,。”
沒事的,,我們能活著在一起已是不易,,若妄想太多,確實是不該,。
就不應(yīng)該,奢想那些原本就要消逝的東西……
后來的某一天,,許寧音面對著裊裊熱氣的浴池,,回想自己與魏晗的相知相愛,幡然醒悟,。
她的愛情本來沒有死,,卻在她回到這個過去的時候,注定死亡,。
如果注定無法改變什么,,又為什么,,還要回來呢?
在不可避免地失去至親,,失去未出世的孩子之后,,許寧音很害怕。
她害怕與魏晗的愛情也會消失,,因為愛者說,,讓愛情起死回生,是不是說明活過來的愛情最終也只有消亡的結(jié)局,?
“小姐……”連翹走進來,,聽聲音好像很小心翼翼。
可能是她的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吧,,許寧音想,。
“怎么?”
“沒有,,連翹只是擔(dān)心小姐……”
“那就陪我說說話吧,。”面對連翹,,許寧音有些動容,,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最后,,還是連翹先開口,。
“小姐想離開皇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