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步家起火了,,步家的幾個少爺和小姐都被燒死了,?!?p> “聽說了,我們的林大人不是帶人去救火了嗎,?怎么還有人被燒死呢,?”
“你是沒看見,,去救火的那些人呀,,回來的時候手里個個都拿著好東西,這哪里去救火的,,我都后悔沒跟他們一起去了,。”
圍山縣里的大牢內(nèi),,幾名獄卒圍在桌子旁聊著今天發(fā)生的事,,這時房門打開了,一名獄卒走了進來,。
“葉生哥,,林大人說了讓我們放了那個叫張土德的犯人,這是公文,?!?p> 那名叫葉生的獄卒接過公文一看,上面確實有著縣令的官印,,但他還是將信將疑,,便問道
“那張土德不是監(jiān)天司大人親自抓到的邪修嗎?林大人前幾日還親口說要把他問斬的,?!?p> “護仁,,你別一時糊涂......”
“哎呀,我哪有那膽子呀,,這確實是林大人下令放人的,,不信你自己去問他就是了?!?p> “好吧,,你進去吧?!?p> 葉生將牢門鑰匙交給了護仁,,護仁從身上拿出了幾錠銀子放到了桌子上
“哥幾個,這是林大人請你們吃酒的,,他希望這事你們藏在心里就好,。”
“明白,?!?p> 獄卒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反正有他們好處就成,。
護仁來到了張土德的牢房前,,打開了房門,里面的張土德正在睡覺,,一聽到開門聲就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是這幾天給他送飯的那個獄卒。
張土德在心里暗道
“沒帶著飯,?這是要送我上路了嗎,?”
“這樣也好,我也能早點出去了,?!?p> 由于不是第一次被砍頭了,張土德心里一點都不緊張和害怕,,反而有些迫不及待,,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名獄卒竟然過來解開了綁住他的鐵鏈,。
“張仙師,,您可以出去了,不過出去以后還是盡快離開縣里吧,?!?p> “怎么回事?你這是要放了我?”
張土德終于能開口說話了,,看來眼前的這個獄卒不是帶他去刑場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林縣令突然下令放了您,,外面還有人在等著您,,也許他們知道怎么回事?!?p> 獄卒帶著張土德走出了大牢,,那鐵鏈就被張土德帶著,畢竟能讓人動彈不得,,這應(yīng)該是個寶物,。
剛出來的那一刻,張土德先用手擋住了刺眼的陽光,,待到眼睛適應(yīng)些,,才放手下來,看到陳氏父女在大牢外等著他,。
“張公子,。”
陳氏父女看到張土德出來以后,,便連忙迎了上來,。
“陳大哥,樂珍,,是你們兩個把我大牢里救出來的嗎,?”
“主要是縣里幾個富人家的幫忙,因為他們的孩子也被張公子你救了,,所以我和樂珍去找了他們,,他們都愿意幫忙,?!?p> “幾家人湊了些錢送給了那縣令,縣令便答應(yīng)放了你,,然后拿其他死刑犯來替你,。”
張土德一聽到這個便滿臉不悅,,對著陳遇安說道
“陳大叔,,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您說,,您讓我們父女兩個干什么都可以,。”
“你幫我告訴那幾家,,他們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拿死刑犯替我頂罪就不必了,,因為那林縣令活不過今日了,事后我會把他們通過向林縣令送禮來救我的證據(jù)都處理掉的,?!?p> “如果真想報答我的話,那就查一下那個死刑犯是不是有冤屈,,如果沒有,,該是什么罪名就是什么,不是拿來替別人頂罪,?!?p> “你們父女兩把我說的話告訴他們以后,直接離開圍山縣吧,,不用等我,。”
說完,,張土德便不顧陳氏父女的挽留,,向著步府走去,雖然他現(xiàn)在不能控制那人肉靈芝,,但他能感覺到人肉靈芝在步府那里,。
步府的大火終究還是滅了,但大部分地方都燒沒了,,張土德來到步府時,,里面還冒著些黑煙,幾名老家丁手里拿著些珠寶和名貴家具跨過大門,,跑了進來,,他們趁林縣令搜刮步府的時候,也偷偷拿了一些,,所以這些東西才沒被大火燒掉,。
張土德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走了進去,,剛進去就聞到一股刺鼻焦臭的味道傳來,,他忍不住捂住鼻子,只見地上躺著一具被木梁壓著的焦尸,。
張土德小心翼翼地跨過木梁,,跟著自己的感覺來到一個院子里,這正是前幾日他殺死步虎的地方,,那些曾經(jīng)用來關(guān)押孩子的房子已都成了廢墟,。
來到這里后,張土德朝著其中一個房子廢墟走了過去,當快走到時,,他便有了一種感覺,,覺得自己身體多了一部分在那廢墟下面。
碰
紅色的觸手推開了上面的磚瓦,,一團肉塊從廢墟下爬了出來,,回到了張土德的左手上,那全身充滿力量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撫摸著那人肉靈芝,,仿佛是多日不見的親人一般。
廢墟之下也有一具焦尸,,已經(jīng)被燒得認不出樣子了,,但從尸體手上的那翡翠手鐲來看,她手里還拿著一個繡著蓮花的手帕,,那手帕竟沒在大火中被燒掉,,這應(yīng)該是步家的哪個小姐或者姨太太吧。
“好了,,那第一個就殺步施仁吧,,希望他沒有被燒死?!?p> 張土德在步府廢墟里四處尋找,,看能不能找到個活人問下步施仁的下落,突然他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求救聲,,他邁開腿,,朝著發(fā)出聲音快步走去,到了那里以后發(fā)現(xiàn)是步府管家田貴在求救,。
“你別過來呀,。”
“快把你的血給我,,我要煉仙丹,。”
田貴正拿著木棍驅(qū)趕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張土德也認識,,正是用鐵鏈將他捆住的修行者鐘海,,但現(xiàn)在的鐘海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他前幾日見到的樣子,。
鐘海滿嘴是血,還說著飛升,,成仙之類的胡話,,完全就是個瘋子,而他的身后還躺著幾具步府家丁的尸體,他們的脖子上都有血肉模糊的地方,,看樣子有可能是被鐘?;罨钜赖摹?p> 田貴將木棍用力打到鐘海身上,,但木棍斷了,,鐘海卻一點事都沒有,他將田貴撲到地上,,眼看著就要把田貴也咬死了,,張土德出手了,人肉靈芝變化成一把利刃貫穿鐘海的脖子,,接著拔出來又是幾刀,。
鐘海倒下了,壓到田貴的身上,,張土德將鐘海的身體拉了起來,,發(fā)現(xiàn)他竟然還沒死,雖然嘴里不停地流出鮮血,,但仍然還有氣,,于是張土德便在他的心臟等關(guān)鍵部位又刺上了幾刀,這回他終于斷氣了,。
“這鐘海是修行者,,可能還有什么保命的手段?!?p> 鐘海斷氣之后,,張土德還覺得不保險,便將他的頭砍了下來,,一腳踢到旁邊的廢墟里,,這行為可嚇壞了旁邊的田貴,這時的田貴也認出了張土德,,見到張土德在看他,,連忙下跪求饒。
“大人,,饒命呀,。”
張土德不理他的廢話,,將他抓起來便問道
“步施仁在哪,?”
“步老爺,不對,,步施仁那老畜生帶著人去了山上,,說是要毀了什么邪祟老巢,,都好幾天沒有回來了?!?p> “把具體的位置告訴我,。”
在田貴說出位置以后,,張土德便對著他脖子來了一刀,,把他殺死了。
殺死田貴后,,張土德走出了步府,,看向田貴所說的那座山,不過在去找步施仁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