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劍氣推開,白面男子花朗倒也不惱,,笑吟吟道:“道友這般青衣荷枝,,還以為是水澤精靈落在此處了,。見到道友我便不由想起東海上荷仙姑的傳說,道友可有耳聞,?”
看來是自己腰間荷花枝引人注意了,,想到此處,姜珣便點頭回應(yīng)了花朗的邀請,。
喬松居內(nèi)貞松勁柏,,龍吟春也不負(fù)盛名,松枝如龍融雪迎春,,最受壯志難酬的修士喜愛,。
“十多年前斜月島與重月島才休戰(zhàn),算來兩島的戰(zhàn)火也綿延了十年之久,,兩島起戰(zhàn)的原因也眾說紛紜,。不過,這場戰(zhàn)火里有一位金丹女修大放光彩,,甚至在東海凡間留下了荷仙姑的名號受人祭拜,。”
“荷仙姑,?”看向腰間荷花枝,,姜珣大概明白花朗為什么找上自己了,。
“荷仙姑可是以一己之力壓下斜月島與重月島兩方修士,,硬生生暫停了雙島戰(zhàn)火六月之久,逼著斜月島交付她定制的水云煙波繡霞枝榮紋彩衣和雙月澤芝冠,。但因斜月島交付華衣后荷仙姑便沒了借口介入兩島戰(zhàn)事了,,兩島又繼續(xù)開戰(zhàn)?!?p> 說起“荷仙姑”花朗一臉憧憬,,似是非常仰慕她的事跡,放下龍吟春,,他手舞足蹈地描述起荷仙姑力壓群修的場景,。
“聽起來當(dāng)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金丹真人?!?p> 將花朗對荷仙姑法術(shù)的描述與月下荷塘對應(yīng)起來,,姜珣也確定了他講的就是自家長輩明寧真人,。
既不是為筍山事跡而來,姜珣則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氣,,畢竟她得手了四顆垂菟果,,若有蛛絲馬跡指向她,不免受到筑基后期修士的覬覦,。
“是啊,,故而在內(nèi)陸看到姜道友這般打扮,花某先入為主地認(rèn)為道友也是仰慕荷仙姑之人而欣喜異常,,還望道友勿怪,。”
“無礙,,畢竟我從花道友這也聽聞了許多不曾知曉的消息,。”
瞟了一眼安靜站在一邊的黑衣修士,,一盞茶的功夫,,姜珣已是萬分確定這一位是金丹真人。而有一位金丹修士隨身護持,,眼前的花朗也不會如自己一般是個無名小修,,更不至于看上自己的儲物袋。
“花道友莫不是東海來人,?”
“只能說在海上飄蕩了幾年,,只是海上多是無盡碧濤,少有人煙,。聽聞荷仙姑事跡后便想追隨她的腳步,,也想看看東域的名山大川?!?p> “聽道友這般言談,,道友不會是南海人士吧?”看到花朗一閃而過的表情變化而笑得更燦爛了,,姜珣更確定了幾分自己的推斷,,“說起華衣,除了東海的斜月島,,南海的瓊花島也享譽盛名,,聽聞瓊花島還在南域筑起一座名為花緣城的仙城?”
“姜道友真是博聞多識,,確實如此,。能知道花緣城,想來姜道友也是出自名山大宗?”
“前些日子前去依人國一行,,對南域奇景有所聽聞罷了,。”
“前些日子……道友可是親見了依人國神鳥現(xiàn)世,?”
喬松居的一番談話,,姜珣與花朗二人都受益良多,當(dāng)事人親述對比書中所見總是有些不同的感受,,兩人也都真誠了許多,。
“姜道友,這是我之憑信,,若你我在千里之內(nèi),,可憑此釋放傳音符?!?p> 接過花朗遞過來的瓊花形制的印信,,姜珣點了點頭,小心收好,。雖然她已經(jīng)下意識地憑清音度魂術(shù)偷偷記下花朗的氣息,,此時卻不能直言了。
而在景虛宗,,有弟子玉牌替代傳音符之類的通信方式,,故而第一次結(jié)識宗外之人,姜珣身上也沒準(zhǔn)備關(guān)于自身的印信,。
在修真界,,印信就是修士給予好友的通信憑證,有一絲自身氣息,,類似紙鶴符般的傳音符尋蹤便是靠印信留下的氣息尋找指向的修士,。
見花朗用瓊花印信表明了他來自瓊花島的身份,給不了回禮的姜珣只好說道:“花道友若有閑暇可去景虛宗清凈閣尋我,?!?p> 見兩人果然如此的表情,姜珣向黑衣修士拱了拱手,,便緩緩向坊市外走去,。
出了坊市姜珣就架起一葉青舟繼續(xù)趕路,,并給花朗的瓊花印信添上了幾層禁制,。
“小青蛋,想不到明寧真人如此厲害,,不愧是各域修士都聞之色變的……仙子,,難怪就連李老頭說起明寧師叔都是一臉莫名和感慨。”拍了拍腰間荷花枝里的青蛋,,姜珣繼續(xù)說道,,“你可是在一位金丹真人的造物里,還不快快出世,!”
聞言小青蛋委屈地蹦了蹦,,它倒是想出世,只是青殼仍堅硬異常,,顯然它還未到出世時機,。
“也沒有怪你啦,你也陪了我一年了,,若不是顆蛋我還不習(xí)慣呢,。只不過覺得你不能看我所看有些可惜,雖然你作為一顆蛋比我活得久多了,。
現(xiàn)在有了筍山石乳,,距離筑基我也不遠(yuǎn)了,,加緊回宗我們還能見識見識崔師兄所說的‘外門小比’呢?!?p> 淥沼蓮綻,炎風(fēng)雨暑,。
當(dāng)姜珣回宗后,,真切地感受到了崔師兄口中的“態(tài)度不一”,。
“這位師妹可是今日才回宗,可知王童師兄的大名,?”一個長相機靈的瘦小修士攔住了姜珣,。
經(jīng)過丁卿、花朗兩人的磨練,,見此姜珣不發(fā)一言,,取出木劍推開瘦小修士便快速飛走了。
“小姜,,你也回來了,?”
回到小院,姜珣發(fā)現(xiàn)今日人甚是齊全,,除卻迎上來的李雪瑩,,攬月落星,、舒潔舒榮兩對姐妹也都在石桌上,但均是臉帶怒氣,。
“這是怎么了,?”
“還不是外門那些個師兄師姐要打擂臺,但狠話放了卻遲遲不打,,現(xiàn)在還到學(xué)閣里來壯聲勢,。”說到此事,,李雪瑩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條條細(xì)數(shù)了外門幾個風(fēng)云弟子的“罪狀”。
“這事呀,,我回宗還遇到一個宣傳王童師兄的修士,,不過我沒理他直接走了。我本以為只有宗外會有這般人物,,沒想到回宗了還能碰上,。”接過李雪瑩倒的茶,,姜珣笑道,,“我此番歷練可是有趣的很,你們不想聽聽,?”
“洗耳恭聽,,我和姐姐這次出宗也很有趣!”
“唉,,只有我被八竹真人抓去學(xué)習(xí)嗎,?”
“姨母也不讓我們出宗?!?p> 撇開外門弟子波及到學(xué)閣的明爭暗斗,,十一院里各人的經(jīng)歷講述起來都是妙趣橫生,相互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