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核的美與玉石相比也不遑多讓了,?!?p> 洗凈同樣湛藍的血絲把玩一番姜珣才珍而重之地將其裝在一個磷銅封靈盒里。
與先前同溪和合力擊殺妖鳥所得的那塊還有些破損的風屬性妖核不同,,這可是她首次獨立擊殺筑基妖獸,,妖核也完好無損,,頗有紀念意義。
而此次與羽翅鱟的戰(zhàn)斗也暴露了姜珣很多不足,,一是她對水族妖獸的警惕心不強,,二是她對其了解也不多,她的手段對裝在烏龜殼里的敵人成效更是不大,,三則是面對來敵她并不果斷,。
若是她發(fā)現(xiàn)羽翅鱟停下攻擊時就果斷進攻而不是試探,或許這場戰(zhàn)斗不會綿延許久,。但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糾結(jié)選擇并無意義,只望下次她能正確判斷時機。
至少這次妖獸襲擊消耗的只是小天雷子,,而不是其他底牌,,也沒有吸引其他妖獸前來變成混戰(zhàn)。
深呼一口氣,,看向挖出妖核后羽翅鱟暴露出的雪白嫩肉,,姜珣食指大動。
將羽翅鱟已經(jīng)破碎的殼順著裂痕卸下來,,在荷葉上堆成了小山,;將近兩丈的劍尾則團起來收好,看起來是不錯的法器靈材,;收回纏繞在大鉗子上的絲線法器,,看起來肉質(zhì)肥美的兩只異色大鉗子也砍下來歸在一邊;再找一個封靈玉瓶收集羽翅鱟特有的藍色血液……
現(xiàn)在擺在姜珣面前的就是羽翅鱟最柔軟的肉質(zhì)部分了,。
挖掉內(nèi)臟胃腸,,再拾掇拾掇,最后大半個荷葉上擺滿了鱟肉和碎殼,。
掏出上品清音斂息陣盤布置在荷葉上,,姜珣就著鱟殼催動火符烘烤,頓時獨屬于海味的鮮美充溢了這方小天地,。
從儲物袋里挑挑揀揀找出些菜料拌上,,大快朵頤一番后,突如其來戰(zhàn)斗的疲憊一掃而空,,左臂上傷口的酥癢在一張春風符下也變得不再惱人,。
“小青蛋,你說這兩個傷我最多的鉗子是吃了呢,,還是吃了呢,?”
手心里的小青蛋轉(zhuǎn)著圈兒,聞言倏地一蹦,,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鼗氐搅撕苫ㄖ?,不理會姜珣了?p> 雖然小青蛋還未破殼,但有它相伴,,這一路上也不枯燥,。
摸著肚子,兩只肥碩的鉗子還是被姜珣放在一邊,,忍著躺下快意的念頭收攏殘局遠遠丟進海里,,又催動荷葉向反方向極速飛馳了大半刻回到正途。
荷葉悠悠隨白云,,二螯玉白腥且香,。
與羽翅鱟的一戰(zhàn)已是三日前的事了,,這三日風平浪靜,無有人煙,,鏡??磥砼c一片靜湖相差不大。
荷葉懸在海面上空約莫一尺,,姜珣坐在荷葉邊上,,雙腳伸進水里踩著水花,百五聊賴地望向天空,。
陰沉的天,,灰蒙的云,近在眼前般拉上了一層帷幕,。
看不到星象,,姜珣憑感覺定了一個方向飛行,雖然能確信不是往回趕路,,但她也確信現(xiàn)在的方向與目的地有一些偏差,。
“要是能遇到智妖就好了,蚌精給我送靈珠,,鮫人給我送鮫綃,,而不是冷不丁冒出一只力妖,又大又笨,,都吃厭了……”
這念頭冒出不久,,天上的陰云似是有風暴孕育,打了個旋兒,。
但鏡海依舊平靜,,微風拂面,只有遠處陰云的中心對應的海面上,,突兀地出現(xiàn)了點點幽光,,混雜在水天一色中并不顯眼。
踩到寒冰似的姜珣一個激靈收回來腳丫,,站在荷葉上,看了眼天色,,她默默催動荷葉向右偏轉(zhuǎn),,準備繞過這異象之地。
兩個時辰后,,一望無際的海面上,,一片荷葉懸在空中,天氣復歸晴朗,,異象不再,。
但姜珣依舊神情緊繃地看向遠遠向自己駛來的一只小船,,而她左手在腰間一拂,一顆小天雷子含在了掌心,。
這只小船一個時辰前她就發(fā)現(xiàn)了,,在靜若止水的鏡海里,因穿行而造成海水的波動當真是明晝般顯眼,。她先前只吸引來一只相當于筑基的羽翅鱟已是幸運至極了,。
而那時小船與姜珣還相距甚遠,姜珣雖然向往人煙卻也不想在此時與陌生存在有交集,,便稍稍偏了方向,。
但這小船在姜珣換了方向后卻依舊如影隨形,且距離越來越近了,。
“你可以抱有善意,,但善意不是讓你乖乖站著任人宰割,最好的善意就是亮出獠牙不要讓別人誤會你是個軟柿子,!”
或許對方也是路途枯燥想找修真者探聽消息,,這樣想著,姜珣握緊了手中的鐵劍,,嚴陣以待,。
只是在那艘“小船”來到近處時,姜珣才看清那不是舟船,,而是一只丈許長的紋樣斑斕的鸚鵡螺,,小半個螺殼露出了水面,其上迎風而立著一位穿著紗裙的白面修士,。
這白面修士自是生得極美,,只是姜珣不論是乍看還是細看都覺得這樣貌應是一位乾道,但其一襲紅裙卻是飄逸異常丹色欲流,,渾身上下給姜珣一股怪異之感,。
可能是女生男相吧,自覺眼神有些無禮,,來人威壓又像是一位筑基境,,本著尊敬師長的態(tài)度,姜珣收斂了思緒,。
“終于見到一個有腦子的了,!”來人話語間很是興奮,手一揮其腳下的鸚鵡螺速度便陡然加快,,十幾息的功夫便到了姜珣身前,。
看著水面上四散傳播的漣漪,姜珣眼神閃了閃,,面上仍是云淡風輕地拱了拱手問好,。
“你也是人族吧,?我是春莘君,正在游歷,!我聽說這邊有一個海市,,可熱鬧了,但我在這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你知道在哪里嗎,?”
似是發(fā)現(xiàn)姜珣的修為和她作為飛行法器的荷葉并不匹配,春莘君上下打量一番,,停止了滔滔不絕的問話,,轉(zhuǎn)而親切地關(guān)心起姜珣來。
“你修為有些低了,,是被長輩留在這里了嗎,?這荷葉海里可長不出來,你是從洲陸上得來的嗎,?不對,,是你長輩留給你的吧?對了,,你家長輩呢,,怎么留你一人在這里玩耍,海里可不比岸上,,妖怪可多了,!”
末了春莘君還伸出雙手一副嚇唬小孩的作態(tài),但姜珣只是平靜地看著她,,不時點點頭以作應和,。故春莘君怏怏不樂地收回手撇了撇嘴。
“你這人忒是無趣,,對了,,你家長輩呢?你知道海市怎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