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第二天,天氣依然很好,今年的清明節(jié)并沒有小雨紛紛,。張繁縷床頭的鬧鐘依舊六點鐘響起,她從床上坐起來,把鬧鐘關(guān)掉,,然后在床邊靜靜地坐了幾十秒,,接著站起身走到窗前,對著初升的伸了一下懶腰,,完美的身材一覽無余,。
與鄭澤一起跑步已經(jīng)有兩周了,她漸漸習(xí)慣了這種作息時間,,即使不跑步,,張繁縷平常也不會起得太晚的。
洗漱穿戴好,,她如同往常一樣走出家門,,但今天對面不會再有人和她一起走出門了,不過沒關(guān)系,,一個人也照樣跑,,只是少了兩個人跑步時那種默契的感覺,這才剛剛出門,,她就已經(jīng)感到有點不習(xí)慣了,,不過總要習(xí)慣的,沒有誰會一直陪著誰,,而且他明天就會回來了,。獨自一人來到公園門口,張繁縷開始了日常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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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澤此時也正在跑著步,,老家的空氣感覺更加新鮮一些,沒有高樓遮擋著視線,,一眼望過去可以看得很遠(yuǎn)很遠(yuǎn),,薄薄的霧氣彌漫在田野間,陽光透過路邊樹林的間隙,,在地上投下一道道金色的光,,他就在這明暗交錯之中盡情揮灑著汗水。
鄭澤很歡在老家跑步,這樣的環(huán)境總會讓他的心情無比暢快,,但今天他卻有點不適應(yīng)了,,僅僅是和張繁縷一起跑了兩周的步,鄭澤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和她一起晨跑,,兩人會并肩向前,,邁著相同的步伐,保持著相同的呼吸節(jié)奏,,默契地拐向同一個方向,。
鄭澤甩了甩頭,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fā)飛揚起來,,他盡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盡情享受著當(dāng)下運動帶來的暢快,畢竟明天就會見到她了,。
鄭澤跑完步回到家中,,看到奶奶正給在她種的小花圃里的花澆水,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看的角度,,趕緊放下水壺拿出手機來拍照,。
“奶,爸去城里了,?”鄭澤出去跑步時他的車還在,,回來時就已經(jīng)不在了。
“對,,正吃著早飯,,說有急事就走了,”鄭奶又拿起水壺對著鄭澤示意了一下,,“你也趕緊去洗澡然后吃早飯,。”
“好,?!编崫勺哌M(jìn)屋子,看到小白依舊趴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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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繁縷來到爸爸的花店,,站在西邊的落地窗往里看,發(fā)現(xiàn)很多花都已經(jīng)開了,,明明沒有經(jīng)常來照顧它們,,但總感覺比自己陽臺上的花長得要好。
她打開店門準(zhǔn)備把地上的那些花搬出來,,但門后的架子讓她犯了難,,自從爸爸去旅游后,每次都是鄭澤和她一起過來的,今天還是她第一次自己過來,,也不知道這個架子她自己能不能搬得動,?
她走到架子前面,雙手握住最上面一層板用力往上提,,還好,,好吧,提不動,,離門口也就兩步路的距離,,她雙手拽住架子的側(cè)面,用力往外拖,,架子和地面之間發(fā)出尖銳的摩擦聲,,聽得她渾身雞皮疙瘩。
正在往門口搬花,,快遞小哥就來到了店門口,對的,,張繁縷又買了鮮花,,不過這次沒有買很多,她只準(zhǔn)備做一束就好,。
把花都搬完,,她迫不及待地打開包裝,里面主要是郁金香,,還有其他的一些小花,,昨天做給鄭澤的那束郁金香她總感覺不太滿意,所以打算重新做一束,,而且她打算以后的清明節(jié)都要提前做好一束郁金香,。
盡管做得很慢很細(xì)心,做好這一束郁金香并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她把花捧到柜子里擺放好,,相比于昨天的那一束今天束郁金香里多了一些其他的顏色,顯得更加活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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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嵆康募饨新曧憦亓苏麄€院子,,正在敲代碼的鄭澤和她身邊的小白都被嚇了一跳,。
鄭澤趕緊沖到妹妹的房間,一打開門就看到妹妹一只手揪著頭上凌亂的頭發(fā),,一只手拿著手機,,滿臉的懊悔。
“怎么了?”鄭澤見妹妹這個樣子連忙問道,。
“哥,,你怎么不叫我啊,?”鄭晨委屈巴巴地看著哥哥,。
“到底怎么了?”鄭澤有些著急,。
“呃…也沒什么事,,”鄭晨低頭看了看手機,“不過你能今天就送我回學(xué)校嗎,?”
“行啊,,”鄭澤轉(zhuǎn)身向外走去,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對問妹妹:“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其實鄭澤早就發(fā)現(xiàn)了妹妹有點反常,只是今天好像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哎呀,沒有,!”鄭晨下床穿上拖鞋,,捧著手機從鄭澤身前跑出門,還不忘白他一眼,。
下午,,鄭澤推著妹妹的箱子,手里還拎著她的包,,鄭晨懷里抱著小白,,奶奶跟在他們倆后面。
“奶,,我要先回去了,,沒法在家陪你了?!编嵆堪研“追胚M(jìn)車?yán)?,轉(zhuǎn)身拉起奶奶的手。
“晨晨啊,,”鄭奶拍著鄭晨的手,,“奶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們有自己的生活,,不要總是顧及我,,我自己在家挺好的,。”
正說著,,鄭奶就看到隔壁的李奶奶站在門口,,朝她揮著手。
“看,,又找我去教她玩手機呢,,你們先走吧?!?p> 鄭澤兄妹二人上了車,,鄭奶朝鄰居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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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繁縷坐在店里,,盯著柜子里那束郁金香,,不知道在想什么,這束花一整天都無人問津,,或者說這個店今天一整天都沒有人駐足一下,,她覺得爸爸太長時間沒開店,都沒有人來店里買花了,,可能都以為店已經(jīng)倒閉了吧,。
太陽斜掛在西邊的天上,郁金香在這下午的陽光里顯得特別明媚,,張繁縷覺得今天應(yīng)該沒有人會來買這束花了,,她走到柜子前,,把它從里面捧出來,。
“老板,這花怎么賣???”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張繁縷轉(zhuǎn)過身,,看到了迎著光站著的鄭澤,,他微微笑著。
鄭澤看到張繁縷捧著一束郁金香逆著陽光站在原地,,眼睛里止不住的驚喜,。
“這花不賣!”張繁縷俏皮地回了他一句,。
“那真是太可惜了,,”鄭澤搖了搖頭,“本來還想和你商量一個長期訂單呢,?!?p> “是嗎,?”張繁縷歪了一下頭,“那倒是可以商量一下,?!?p> 張繁縷走到鄭澤的身前,把手里的花的給他,,“怎么樣,?和昨天的那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