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心
看到程渙趙浮二人后,潘鳳仔細一想,,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既然程趙二人仍在營里,,就說明他們兵權仍然在手,。
不管韓馥下了何命令,,他們只要見了鞠義,皆以鞠義說的為準,,程趙二人,,可是潘鳳過命的兄弟。
當年三人隨韓馥對戰(zhàn)黃巾軍,,互不拋棄,,那可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只要不在后世,,那個認錢不認人的時代,,這份兄弟情就靠得住。
潘鳳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小潘……我……哥哥我,,我沒用,來晚了一步,,程渙趙浮二人,,已經(jīng)投靠袁紹!嗚嗚……”
鞠義一到近前,,就闡明一切,,說罷還極其悲傷的哭了起來。
就這一個動作,,鞠義就露餡了,,人在演戲的時候,往往會忽略自己原本的性格,。
別看鞠義腦袋不太聰明,,卻也是有著錚錚鐵骨的硬漢,吐口唾沫一個釘,,倒在地上一個坑,,頭掉了不過碗大個疤,幾時哭過,?
潘鳳定睛細瞅一下大舅哥的臉,,沒有任何被打過的痕跡,青一塊紫一塊的顏色,,也不知拿何物抹的,。
還有捆綁他的繩子,能不能專業(yè)點兒,?松得跟棉褲襠一樣,,這叫綁人,?
“大哥,別裝啦,,還有程趙二位兄弟,,你們的戲演完了吧?跟我大哥演戲,,很好玩嗎,?”
潘鳳直接拆穿這場唬人的鬧劇,演戲也不演得像點兒,,在后世,,幾人的演技,連龍?zhí)椎臉藴识歼_不到,。
“哎,,沒意思,這么快就被拆穿了,,小潘,,你是如何看出哥哥說謊的?”鞠義自個兒將身上的繩子解下,,問潘鳳。
“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心,?!?p> “我的眼睛出賣了我的心?此話怎講,?”
“你剛才裝哭的時候,,眼睛在偷瞄,并且眼里還有笑意,,拜托你下回騙我,,準備充足一點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能拿東西涂抹,,你得讓人給真打腫了,這樣就會增加真實度,?!?p> “真打腫那得多疼啊?!?p> 潘鳳不再理鞠義,,望著程趙二人,道:“二位兄弟,,我們終于又見面啦,!”
程渙笑道:“潘將軍,,事情好險哪。我與趙浮二人,,竟險些去了冀州,。”
“哦,?這話怎么講,?”潘鳳轉過身來,對鞠花安慰一番,,然后牽著馬車往營里走,。
眾人如眾星捧月一般,擁著馬車,,程渙又接著道:“就在你大哥趕來之前,,沮授與高干前來傳令,是韓馥親自下的令,,讓我與趙將軍速速趕往冀州,,
我二人也不知是何事,想著主公下令,,自然是非去不可,,正想著,你大哥鞠義就偷偷的來了,,悄悄的對我們講明一切,,我們這才知道,韓馥那斯,,竟做出如此窩囊之事,!著實讓人心寒!”
趙浮這時接話道:“我二人得知事情真相,,即刻命人拿下沮授與高干,,等候潘將軍親自發(fā)落!”
“哼,,若非他二人攔著,,我定宰了二賊!不過話說回來了,,小潘啊,,你這倆兄弟,認的真不虧,,我說什么他們都信,。”鞠義道,。
“那是,,一塊兒從死人堆里爬出的兄弟,,能不可靠嗎?說實話,,我怕就怕韓馥派人,,把不知情的兩位兄弟調(diào)走,現(xiàn)在好了,,蒼天有眼哪,。”
趙浮道:“與其說蒼天有眼,,倒不如說潘將軍神機妙算,。”
“哈哈,,謬贊,,謬贊?!迸锁P謙虛的打著哈哈,,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是知識幫了他,,若非對三國史有所涉獵,,又得系統(tǒng)輔助的話,自己現(xiàn)在,,怕是連骨頭都找不到了,。
幾人說說笑笑,進了關押高干與沮授的帳篷,。
看一眼被綁得幾乎窒息的二人,,簡直慘不忍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有被風干的血漬。
一看就是大舅哥的手筆,,下手也太狠了點兒,,你打高干我沒意見,但沮授這人,,也沒得罪過你,,在韓馥手下,大家都處得不錯,,你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怎么下得去手的?
瞥了一眼鞠義,,懶得搭理這個有暴力傾向的家伙,,轉過臉來對沮授道:“沮將軍,,韓馥讓冀州之事,你就不覺得窩囊,?”
“哎——”沮授無奈哀嘆一聲,,道:“說實話,我也覺得韓馥窩囊,,但人昏庸到如此地步,,為之奈何?只是……”
沮授頓了一下,,又鼓起勇氣接著道:“如蒙將軍不棄,,在下愿與將軍共同起事反袁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現(xiàn)在想起投降啦?早干嘛去了,!”鞠義插了一嘴,,然后對潘鳳道:“小潘,沮授這人巧言令色,,若非哥哥跑得快,,程趙二位將軍,就迷迷糊糊的去冀州了,,哥哥我的胯,,現(xiàn)在還疼著呢,為了趕路,,我是吃盡了苦頭,,總之沮授留不得!高干是袁紹的親外牲,,就更加留不得,,交戰(zhàn)時,必須得拿他來祭旗,!”
潘鳳自然對沮授有所了解,,此人尚算忠義,絕不是諂媚小人,,謀略自然有一些,,在歷史上,人家可是留名的,,所以潘鳳打算留用沮授,。
將來的自己,可是要想跟四世三公的袁紹,,以及家大業(yè)大的曹老板爭天下的,,不籠絡些人才,,怎么能行?
于是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替沮授松綁,。
“小潘……你這……”鞠義伸了伸手,想阻止潘鳳,,最終又將手放下了,,他馬上就意識到一點,現(xiàn)在這里,,潘鳳說了算,。
沮授被松開后,眼里飽含淚水,,剛才不過試著說了句話,,沒想到潘鳳竟然信他,于是道:“潘將軍……在下定效犬馬之勞,!”
說著話正要待下跪,,潘鳳急忙伸手攔住:“沮將軍,,你我在韓馥帳下共事多年,,公忠肝義膽,重情重義,,我豈能不知,?”
此刻的沮授,情緒激動得說不出半句話,,眼淚一直在眼眶打轉,,卻硬是不讓掉出來。
潘鳳拍拍他的肩頭,,以作安慰,,男兒有淚不輕彈,男人的眼淚,,在此刻更有意義,。
鞠義不停的摸著后腦勺,,現(xiàn)在沮授是自己人了,,剛才下手那么重,著實有些尷尬,。
潘鳳又轉過臉來,,望著一直低頭不語的高干,道:“高將軍,,你有什么打算,?”
高干猛的把頭一揚,,大聲道:“我即已被擒,你要殺便殺,,不過,,我舅舅袁紹,四世三公,,門生故吏滿天下,,你若殺了我,他一定會替我報仇雪恨,!”
“砰,!”
潘鳳沙包大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高干的腹部,,他身子猛的一縮,,疼得是嗷嗷直叫。
鞠義在一旁看得熱血沸騰,,拳頭握得緊緊得,,暗叫打得好,覺得潘鳳出手,,比自己還狠,。
“你他娘的!少在老子面前放狠話,,告訴你,,四世三公在老子眼里,就是個笑話,!四世三公就了不起啦,?董卓殺掉袁隗全家五百余口,也沒見袁紹敢放一個屁,,有本事他怎么不打到長安,,跟董卓一決雌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