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身躍上距離水面足足有近二十米高的棧橋,,少年在落地后迅速往城門前排隊進入城中的那些人身上掃了一眼,很快,,他就在人群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稍顯熟悉的身影,但沒等他把對方的一些特征記下來,,城門前值崗的士兵立刻就圍了上來,,雖然他們并沒有一過來就架起手里的長矛,但不難從他們站位上看出,,他們似乎一直都在對少年抱有著較高的警惕心。
“不用緊張,,我是蕭家的成員,,我叫蕭淵,,是蕭家的外系子弟,身份編號是1103,?!?p> 見這般場景,,少年的臉上不禁閃過了一些無奈的神色,他將懷里的少女放了下來,,然后抬手將掛在脖子上的金屬令牌翻了個面,,露出了其后刻著的,關(guān)于他的基本信息,。
說是基本信息,,其實也算不上,因為上面就只刻著少年的本名,、后改名和他的出生年月日,,其他的什么都沒有,至于那個身份編號,,則是之前提到的,,登記著軍體拳信息的編號,因為這個編號在這個帝國里是一直有效的,,所以少年等人也會在被詢查的時候主動上報,。
聽到少年說自己是蕭家的成員,外加他手里還有蕭家的特質(zhì)令牌,,那些士兵就立刻放下了警惕,,他們迅速收回了隊伍并返回了城門前,只留下一個小隊長繼續(xù)和少年二人交談,。
那小隊長倒也是實干派的人,,他先是讓手底下的一個士兵去城墻上發(fā)出了事故信號并集合了幾個休崗的士兵將事發(fā)地點保護起來,然后又和少年一起給少女處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最后等一切都處理好了,,這才把目光投向了少年。
“兩位請在這邊等一會吧,,這邊還需要讓執(zhí)法隊來處理,。”
看著少年那一直在盯著城門前的模樣,,小隊長誤以為他還有些急事,,便連忙出言勸道,。
“啊,?噢,,我倒是不怎么急著進城吧,”
分心的少年聞言當(dāng)即一愣,,但很快,他就立刻明白了那小隊長的意思,,立刻有些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我就是有點好奇,這幾天帝都周圍是發(fā)生了什么特殊情況嗎,?怎么橋上還會有難民在往里面走,?”
“這……確實。半個月前,,城外的一個名為池河村的小型村落里爆發(fā)了一次小規(guī)模的瘟疫,據(jù)說那個村落的人都病死了,,這次疫情鬧的周圍的村落里人心惶惶的,,雖然那波疫情我們已經(jīng)控制住了,,但難免還是有些村民因為害怕,,跑到城里避難來了,。”
小隊長聞言立刻遲疑了一下,,但很快,,他就下定決心,將具體情況告知了少年,,說完,,他似乎還有些不放心,立刻壓低聲音對著少年說道“其實我覺得這場疫情挺反常的,,但我又說出什么不一樣的,,所以我還是挺希望你們蕭家能出面調(diào)查一下,畢竟,,在這方面,你們蕭家還是挺專業(yè)的,?!?p> “這么說你進去過?”
少年聞言臉上卻沒有一點神態(tài)變化,,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低聲問道。
“嗯,,當(dāng)時就是我?guī)ш犨^去封的村,,親手封鎖我的故鄉(xiāng),這種感覺……唉,。對了這是我們的調(diào)查令牌,,請你收好了?!?p> 說著,,小隊長對著少年擠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同時,,他還把一塊金屬令牌交給了少年,。他的意思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讓蕭家出面調(diào)查一下,,給他那死在那場瘟疫中的同鄉(xiāng)們一個交代,。
“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立刻上報的,?!?p> 少年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伸手接下了那塊令牌,。
二人交談之際,,城市執(zhí)法隊也過來了,他們在看到橋上的情況后立刻皺了皺眉,,隨后在看到少年后立刻就朝著他的方向跑了過來。
“呦,,這不是蕭雨(少年的本名,,因出生在暴雨之夜,所以取名為蕭雨,,后其自我意識覺醒,,覺得蕭雨這個名字不是多么硬氣,方才改了名字)老弟嗎,?幾年沒見,,你都長這么高了?!?p> 讓少年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那只都市執(zhí)法隊的領(lǐng)頭人竟然是他過去認識的一個老熟人,,后者在看到少年之后立刻大聲的朝著他打了個招呼,然后大步跑到他的身邊,,上來就要給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誒,,這里可都是人呢,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伸出一只手將張開雙臂的那個青年推開,,少年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今年都快二十了,,怎么還跟個小孩似的,。”
“你懂什么,,這叫童心未泯,倒是你,,今年還沒成年呢,,就是一副大氣老成的模樣,一點都沒有這個年紀(jì)應(yīng)有的活力勁,?!?p> 那青年聞言卻一拍胸口,嘿嘿一笑道,。
“還沒成年嗎,?上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好像還是在一年前,,沒想到一轉(zhuǎn)眼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少年聞言不禁感到了些許悵然,,他上一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在和魔教人士相處那段時間里,,如今一年時間已過,昔日說出此言之人已然入土,,而他,,卻已不復(fù)昔日的活力和單純。
“咳咳,,廢話少說,,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處理一下這里的車禍吧,”
短暫的悵然過后,,少年立刻把目光投向了被士兵圍起來的橋頭,,此時籠罩著橋頭的黑霧已然消散,受驚失控的馬也已毒發(fā)死亡。車夫身亡,,車廂沉底,。橋上可以直接調(diào)查的物品皆已不復(fù)存在,剩下的,,就只剩下人了,。
“咳咳,所以,,這就只是一場車禍,?”
那青年聞言臉色立刻變得嚴(yán)肅了一些,他回頭看了被撞壞的橋壁以及橋壁下躺著的馬尸一眼,,隨即眉頭微皺著問道,。
“這個……不好說,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
少年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一個受害人,車上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具體情況,恐怕只有她知道了,?!?p> 說著,少年將平攤的手掌指向坐在一個板凳上的少女,。
“原來如此,,你好,在下名為田書河,,是帝都田家族長的長子,,請問,您是,?”
青年立刻將目光投向了少女,,他很有禮貌的對著少女淺淺的鞠了一躬,隨即語氣平緩的開口問道,。
少女見狀立刻回答了她的名字,,但令在場三人皆是一臉茫然的是,她說出來的話卻不像是這個國家乃至是世界的語言,,反而像是某種古樸深邃的低鳴,。
“創(chuàng)傷性失語癥?”
正當(dāng)田書河與小隊長一臉茫然,,面面相覷之際,,少年卻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一拍手掌說道。聞言,二人皆是一愣,,彼此對視一眼后不禁尷尬一笑,。
“這下可就頭疼了?!?p> 田書河笑完,,就又立刻像是頭疼似的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轉(zhuǎn)移到了少年的身上,,因為此時的他并沒有閑著,他竟然從少女耳邊剪下了一縷濕發(fā),,將它們分別包入幾張符箓中,,隨后便將它遞給了田書河和他身后的兩名執(zhí)法隊隊員以及小隊長。
符箓?cè)胧?,幾人只覺得頭腦被一股冷氣侵入,,不等他們有所反應(yīng),那一個稍顯稚嫩的少女聲音突然在他們的腦海中響起,。
“怎么樣,?”
少年見他們紛紛豎起了大拇指,不禁淡淡一笑,,但就在他想要從他們口中詢問具體情況的時候,,他們的臉色皆是一僵,隨即齊刷刷的立正行禮道“臣等在這里給五公主請安了,!”

作家南河
這幾天因為工作的事,,可能會停更一兩天,后面穩(wěn)定了我會盡力補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