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為凈,,薛冷沒有去打擾韓鳴二人的快活時光,。
徑直朝著天星山的主峰走去,那里有專門往返仙緣城的飛舟,,只是價格卻很不便宜,。
仙緣城雖然受到真靈宗的庇護,,方圓千里之內(nèi),,都不太可能會有魔修出沒。
但考慮了半天之后,,薛冷還是決定乘坐飛舟過去,。
雖說會額外花費一百顆靈石,為了安全起見,,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畢竟兩地相隔足有數(shù)千里遠,自行趕路的話,,最起碼也要三天時間,,中途說不定會另起波折。
等他趕到天星主峰的時候,,天符飛舟上已經(jīng)容納了不少的修士,,其中甚至還有幾位,能夠長時間御器飛行的筑基前輩,。
不過遺憾的是,,此行之中沒有金丹真人,若是有的話,,那便萬無一失了,,當真是可惜。
“不過也對,,金丹真人就算不依靠任何外物,,本身的遁速也是快的驚人?!?p> 想到這里,,薛冷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此時的仙緣城,,卻是與以往有所不同,。
進出城門的修士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偶爾還有幾名凡人肩挑手抗一些大件兒貨物進了城,。
雖然修士如此之多,不過卻無一人敢在城門口惹事,。
這些凡人力士,,見到來往修士都是不慌不忙的樣子,雖然恭敬但也不見畏懼神情,。
在每一名修士進城的時候都會囑咐一句:
“仙師大人,,請先看一下真靈上宗的規(guī)矩。”然后,,便伸手指著城門口立著的那塊石碑,。
“嗯?看來平日里的仙緣城,,并不忌諱凡俗之人,。”
出了飛舟,,薛冷先是好奇的打量了幾眼凡人力士,隨后便順著大路直接朝著城中心走去,。
仙緣城的中心區(qū)域,,相比外圍則要冷清不少,更是看不到一個凡人存在,。
街道兩旁林立著各種店鋪,,雖說樣式都大差不差,但幾乎每一家店鋪的牌匾上都標志著不同的宗門印記,。
其中接近半數(shù)的店鋪都是直接受到真靈宗管轄,。
剩下的一半,則是由五靈門,、天符閣,、鬼藥樓三大外門瓜分。
街道上的人群川流不息,,各個鋪子的伙計,,在門口吆喝著張羅生意。
只肖一眼,,薛冷便踱步走進路旁的一家小店,,只見外面的牌匾上寫著“仙丹閣”。
小店里此時有七八位客人,,一名眼尖的小廝見薛冷走進來,,立刻跑上來,很是殷勤的問道:
“這位前輩,,您想買點什么,?”
“不用伺候,我就隨便看看,?!毖鋽[了擺手。
“好嘞,!您看上什么東西或者需要什么東西,,只管告訴小的!”
小廝被拒絕后也不以為意,臉上依舊掛著恭敬的笑容,。
“貴閣可有適合練氣九層修士突破所用的丹藥,?”
粗略的打量了一圈后,薛冷伸手招過一名小廝,。
“前輩,,這等丹藥自然有的,我們這里適用練氣后期突破的丹藥有四種,,皆是出自鬼藥樓的煉丹大師之手,。”小伙計很是熟練地說道,。
薛冷點了點頭,,看來這鬼藥樓果然不同凡響,隨意一家小店鋪就有如此多種類的丹藥,。
于是繼續(xù)問道:“不知這些丹藥要如何售賣,?”
“青云沖脈丹二十五顆靈石一粒,真血破障丹三十顆靈石一粒...”小伙計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來,。
“價格不可以再便宜一些嗎,?”聽到這般離譜的售價,薛冷當即眉頭大皺,。
蘊靈丹也不過才二十顆靈石一瓶,,這里的丹藥動輒就按粒來賣,實在是有些駭人聽聞,。
“仙師大人,,其實這些低階丹藥,在這仙緣城中價格都是差不多的,。
而且都是利錢很低,,各家店鋪主要是為了完成鬼藥樓的任務(wù),真正賺錢的還是那些高級丹藥,!”小伙計很實在的說道,。
聽到這話,薛冷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對于丹藥什么的,,他確實了解的不多。
沉思了數(shù)息,,他還是沒買,,暗暗將幾種丹藥幾下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雖然對方說的有道理,,但是薛冷還是決定貨比三家,,能便宜一分是一分。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薛冷連續(xù)逛了四家店鋪之后,,才一口氣買下了五種用來突破瓶頸的丹藥,而且還是一樣兩粒,。
就在他一臉滿足的離開店鋪,,準備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
還沒走出多遠,,便隱約聽到了一陣陣嘈雜的吆喝聲,。
薛冷聞聲停下了腳步,看著街道中行色匆匆的路人,,不禁有些好奇,。
“敢問道友,這城中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為何大家行色都如此匆忙,?”
著急趕路的麻衣修士,,沒好氣的回頭瞥了薛冷一眼,,當看到他胸口處,專屬于天符閣的符文印記后,,才一臉和氣的說道:
“夜市已經(jīng)開張了,,就在前面不遠,聽說今天可有不少好貨呢,?!?p> 說罷,也不顧薛冷的反應(yīng),,一溜煙的向前跑去,。
“夜市?”
低喃了一句,,略一思量后,,薛冷也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功夫,,便來到了麻衣修士口中所說的夜市,。
入眼之處是一個碩大至極的黑棚子,簡單的被幾塊木板分割開來,。
棚子里面是各色打扮的散修,,或是毫不講究的隨地而坐,或者是屁股下墊著一個蒲團之類的東西,。
而這些人前面都是擺放著一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什么都有。
除了常見的一些修煉資源外,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略一思量,,薛冷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雖說這腌臜之地,,能讓他心動的東西并不多,,但還是抱著見獵心喜的態(tài)度,走了進去,。
有人見他穿著天符閣的法袍,,而且看起來也絕非等閑之輩。
紛紛走出了攤位,,賣力的推銷起了自己的“傳家之寶”,。
一只碩大無比的枯黃腿骨,上面還沾滿了一縷縷漆黑的肉絲……
更不簡單的是,,這些肉絲還有意無意的扭動成詭異的紋路,,就好像是某種神秘的符文一般,看起來非常的唬人,。
薛冷只是稍微的瞥了一眼,,就知道,這根腿骨主人生前的實力不會超過一階妖獸,,甚至還有可能只是一頭天賦異稟的野牛,。
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價值可言,拿來熬湯估計都是臭的,。
而且,,對如今的他來說,哪怕是普通的一階妖獸,,在他眼里也跟垃圾沒什么區(qū)別,,更何況是一些來路不明的骸骨。
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矮瘦男子,,薛冷眉頭一皺,,就要發(fā)作之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周身氣勢一斂,。
輕笑了兩聲,擺了擺手,,便徑直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而那唾沫橫飛的矮瘦男人,雖然僥幸留的一條性命,,但是在那恍若實質(zhì)般的神識籠罩下,,也并不好過,。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那股尸山血海的兇邪戾氣,,卻像是附骨之疽一般,,緊緊的纏繞在了他的心間。
“咚咚咚,,咚咚,,咚……咚?!?p> 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陣后,,才逐漸的穩(wěn)定下來,隨即一臉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兩腿發(fā)顫的回到了攤位上,。
連他釋放的一縷殺機都扛不住,!
“這等孱弱之徒,,當真是死不足惜?!?p> 薛冷搖了搖頭,,低喃了一句后,便不再將其放在心上,。
信步走著,,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來到了棚子的盡頭,。
一個破舊的木板上,,大大咧咧的劃著幾個丑字。
兩眼定定的看了好半天,,他才勉強認出后面的“鑒寶閣”三個字,,其中的“鑒”,還是個錯別字,。
至于前面稍顯抽象的兩個字,,寫的到底是什么,實在是看不明白,,完全就不是寫給人看的,。
那種荒誕至極的異樣感,還真是從這衰敗的木屋中傳出來的,。
薛冷不禁皺了皺眉頭,,老實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他還真不想進去,。
“在這種地方做生意,,真的有人會進去嗎?”
就在此時,,一個身體孱弱,、四肢細瘦的儒衣少年。
一臉懶散的從屋里探出半個身子,,大大咧咧的問道:
“前輩可是要鑒定寶貝,?”
薛冷忽然想起一物,稍做沉思,,便對著屋內(nèi)的儒衣少年說道:
“道友可是什么東西都能鑒定,?”
“當然不可能什么東西都能鑒定,但是我家店鋪的主人,,可是真靈上宗的筑基修士,!”
儒衣少年一拍胸脯,似乎很是自信,。
“是你鑒定,?還是……”薛冷眉尖一挑,略微有些狐疑,。
此人不過練氣三層修為,,看模樣也就十多歲的樣子,能有多少閱歷見解,?
“道友開玩笑了,,我只是掌柜的,并不懂得鑒定寶物,?!?p> 儒衣少年聞言連忙搖頭解釋道。
薛冷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是有些不安,,對方是筑基修士,會不會對自己的東西產(chǎn)生覬覦,?
儒衣少年好似知道薛冷這種,,想要鑒定寶貝,卻又怕被殺人奪寶的心態(tài),,于是便指著木牌說道:
“道友可曾看到木牌上除了字,,還有一個銀星標記?”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雖然不懂,,還薛冷是又望了一眼那個木牌,果然有一個銀星標記,,剛才自己光顧著看字,,卻沒注意到這個,。
“那可是真靈上宗中,只有真?zhèn)鞯茏硬艜械挠∮?!?p> “真?zhèn)鞯茏??”薛冷想了想,旋即開口詢問道:
“麻煩掌柜的告訴在下如何鑒定,?鑒定費用如何出,?”
“鑒定費用每件二十靈石,若是此物價值超過一千靈石以上,,則收取物品價值的百分之五,!”
“如此甚好,我正好要鑒定一件寶貝,?!?p> “道友上樓便是!”儒衣少年的指著一邊的木梯,。
薛冷點了點頭,,而后便沿著樓梯來到了二樓。
二樓一半被屏風遮住了,,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而另一半布置得很簡潔,僅僅是一個貨架靠在腐朽的木墻上,,上面擺滿了各種古玩小件,。
一張不大的竹桌,上面放著幾捆卷軸,,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半躺在竹桌旁的一張?zhí)僖紊稀?p> 手里拿著一枚古樸的玉簡翻來覆去的看,神情很是愜意,。
“天符閣薛冷,,拜見上宗前輩,!”
薛冷趕忙施禮,,雖然這人并未散發(fā)出筑基修士的威壓,但他也看不穿此人的修為,。
而且根據(jù)方才儒衣少年的話語來推測,,這中年儒生想必就是真靈宗的筑基真?zhèn)鳌?p> “小友無需多禮,既是同門弟子,,有什么東西需要鑒定,,只管拿出來便是?!?p> 中年儒生不緊不慢的說了句,,而后將手中的玉簡合攏,,信手丟到了一邊。
薛冷不再多說,,立馬一拍儲物袋,,從里面摸出了一把破爛黑傘,而后將之放到了桌子上,。
儒生伸手將其抓了起來,,看了一眼此物,神色平淡的說道:
“此物名為雷云帆,,原本是一件雷屬性的上品靈器,,似乎被某種妖獸從內(nèi)部強行撕毀,其中的核心材料雷云晶完全碎裂了,?!?p> “現(xiàn)在么,應(yīng)該只有簡單的降雨,、屏蔽神識感知的功能,,作用范圍也是大大縮小,估摸著只有方圓百米左右,?!?p> “若是修復的話,勉強能達到下品靈器的程度,?!?p> 而后儒生又從書桌的抽屜里,取出了一枚水屬性的中品靈石,。
“當然,,此帆受損頗為嚴重,即便修復也是會留下些許瑕疵,。
故而每一次催動,,至少需要消耗一顆水屬性靈石,中品靈石效果更加,。
若是能找到罕見的雷靈石,,威力或許能更盛三分?!?p> “好了,,解釋的也差不多了,小友是要修復還是售賣,?”
說罷,,中年儒生一臉認真的看著薛冷。
薛冷看著桌子上的破爛雨傘,,心中一頓狂喜,,沒想到此物竟然是一件破損的上品靈器,!
他一直以為這玩意,頂天了就是一件極品法器,,哪想會有如此驚喜,。
要知道,靈器可是有筑基修士才能駕馭的了的,,尋常的練氣修士神識太過淺薄,,根本就驅(qū)使不動。
想到這里,,薛冷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當日坊市中,那個鬼修不過才練氣巔峰的修為,,為何就能驅(qū)使雷云帆呢,?
鬼修的神識,比尋常的修士也強大不了多少,。
如此的話,,修煉有百鬼養(yǎng)魂篇的自己,豈不是也能嘗試一二……
心念一轉(zhuǎn),,薛冷心中便有了定論,,旋即不動聲色的問道;
“敢問前輩,修復此帆大概需要多少靈石,?”
似乎是看出了薛冷心中的想法,,中年儒生似笑非笑的說道:
“修復大概需要八百顆靈石,售賣的話,,此物當作價兩千,。”
“這么貴,!”聽到報價,,薛冷被下了一跳。
一件破碎的上品靈器,,居然能賣到兩千顆靈石,,那完好無損的靈器又該值多少靈石?
難怪地下坊市里的那些筑基散修,,平日里驅(qū)使的都是些極品法器,。

乾老魔
讀者老爺們,跪求追讀(乾老魔一拍儲物袋,,只見靈石紛紛飛舞而出,在半空中組成了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