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墉邀請朱勇和張軏他們幾個,顯然是精挑細選之后的決定,。
朱勇是朱能的獨生子,,如今成國公府上就他說了算。
張軏是張玉的小兒子,,他大哥張輔常年在安南征戰(zhàn),,英國公府的話事人相當(dāng)于就是他了。
鄭嘉平時雖然當(dāng)不了武安侯府的主,,但是他爹,、他哥如今都跟著朱棣在外征戰(zhàn)呢。
至于陳昭,,作為寧陽侯的嫡長子,,他的情況跟鄭嘉有點類似,老爹不在家,,他說了算,。
朱瞻墉說動了他們幾個加入到討伐倭寇的隊伍,人手不足的問題就算是解決了,。
畢竟,,這年頭的國公侯爺,有哪家沒有幾百家丁,、護衛(wèi)的,?
“皇孫,人都上船了,,我們真的要出發(fā)去寧波嗎,?”
胡雨石本來是負責(zé)出海貿(mào)易的,但是船只,、貨物剛剛準備妥當(dāng),,任務(wù)就變了。
有著上好的寶船不利用,,等著干什么吃呢,?
“兵仗局制作的那些手榴彈,全部都裝上去了吧,?”
“都裝了,,要不是為了等這些手榴彈,我們早幾天就可以出發(fā)了,?!?p> 雖然胡雨石沒有看出來手榴彈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朱瞻墉重視,他就在乎,。
“瞻墉,,你們東宮的人馬怎么還沒有來啊,?”
就在這個時候,,甲板上的張軏大喊了一聲。
“區(qū)區(qū)倭寇,,有你們在就夠了,,哪里還用得著浪費東宮的護衛(wèi)?張軏,,我聽說你力大無窮,,到時候可就靠你了?!?p> 朱瞻墉一邊說,,一邊跟著上了船。
十來艘大寶船,,載著成國公,、英國公等府上的一千多護衛(wèi)家丁,緩緩的離開了碼頭,。
“那是,!有我張軏在,倭寇沒有什么好怕的,?!?p> 被朱瞻墉這個皇孫一捧,張軏立馬就忘記了剛剛自己想要說的話,。
“瞻墉,我們這一次去寧波,,真的可以在一個月內(nèi)趕回來嗎,?要是到時候我爹他們出征回來了,我們還在外面,,到時候肯定要挨揍呢,。”
鄭嘉想的比較多,,臨近出發(fā),,他有點后悔了。
剿滅倭寇,,這明明是朝廷的事情,。
為何他們幾個莫名其妙的就帶著家丁出征了?
這要是成功了還好,要是失敗了,,損失算誰的,?
“我從兵仗局那邊拿了一堆好東西,到時候夠倭寇喝一壺的,,一個月的時間肯定夠了,。”
都已經(jīng)把人拉上甲板了,,朱瞻墉怎么可能讓他們后悔,。
一邊示意王富貴和胡雨石趕緊招呼水手們行船,一邊跟鄭嘉他們幾個說著話,。
“人是我們自己的,,刀劍鎧甲也是我們自己的,這要是沒有立功,,我爹也會收拾我的,。”
陳昭是幾個人中最小氣的,,一點也不想寧陽侯府吃虧,。
“你們就放一萬個心吧,這一次圍剿倭寇,,我們不僅不花錢,,還能掙錢。船艙里面有不少的水晶鏡子和雪花糖,,你們又不是沒有看到,。”
朱瞻墉以后還想讓朱勇幾個給自己背鍋呢,,肯定不會用一次就讓他們對自己失去信任,。
所以這一次去寧波對付倭寇,功勞肯定是要拿下的,,錢財也不能少掙,。
“瞻墉,聽說你那個雪花糖掙了一百多萬兩,,水晶鏡子又掙了一大筆,,真的假的?”
陳昭的注意力很快就轉(zhuǎn)移到了銀子上面,。
“銀子的事情回頭再說,,趁著路途上的這段時間,大家把家丁的訓(xùn)練給抓起來,,免得到時候出現(xiàn)什么意外,?!?p> 朱瞻墉雖然有殺手锏在手,但是對于看起來紀律性缺乏的家丁隊伍,,還是有些擔(dān)憂的,。
“大家都在船上呢,這怎么訓(xùn)練???”朱勇在成國公府一向是過著無拘無束的生活,訓(xùn)練什么的,,他顯然不是很感興趣,。
“我們各家的家丁,身手比三大營的將士都要好,,沒什么可訓(xùn)練的,。”
張軏顯然也對訓(xùn)練家丁不感興趣,。
“這一次我?guī)Я藥资麞|宮的護衛(wèi),,頭三天就先以他們?yōu)橛?xùn)練對象,讓大家看一看到底有沒有必要練一練,?!?p> 朱瞻墉也懶得跟朱勇幾個爭執(zhí)。
事實勝于雄辯,,幾天后,,他們就能看到訓(xùn)練效果了。
很快的,,朱瞻墉就真的親自開始充任教官,,把東宮那些護衛(wèi)給練了起來。
“立正,!”
“挺胸,!”
“雙腳并攏!”
“一二一,,一二一……”
接連幾天,,朱瞻墉都是在張軏等人不理解的眼神之中訓(xùn)練著東宮的護衛(wèi)。
船上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他們這些訓(xùn)練居然就成為了其他人娛樂的對象,。
不過,,三天之后,,當(dāng)朱瞻墉讓張軏拉著一隊家丁過來跟東宮護衛(wèi)比試隊形的時候,差異就出來了,。
“瞻墉,,他們這些人真的就只是訓(xùn)練了三天,你以前沒有給他們開小灶?”
不用誰多說,,張軏自己也能看清兩組人員的差異,。
“你們的家丁只要訓(xùn)練一段時間,能夠做的更好,。怎么樣,,你就不想到時候讓大家眼前一亮?”
朱瞻墉這么一說,,張軏和朱勇他們都動心了,。
甭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對于剿滅倭寇有沒有用處,但是到時候回南京城的時候,,絕對很吸引眼球,。
“練一練也好,反正這段時間也沒有什么事情,,大家在船上閑的都要發(fā)慌了,。”
張軏沒有怎么猶豫就同意了,。
接下來,,朱瞻墉訓(xùn)練的這些護衛(wèi),自然就成了各個訓(xùn)練班的班長了,。
雖然只是后世軍訓(xùn)的簡單動作,,肉眼也很難看出來威力在哪里。
但是原本一盤散沙一樣的一千多號人,,過了十天之后卻是明顯換了一副精神面貌,。
隊列訓(xùn)練,夾雜一些木頭手榴彈的訓(xùn)練,,船隊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寧波外海,。
“聽說陛下有一副千里眼,是西洋人進貢的,,我們要是也有千里眼就好了,。”
張軏直接爬到了桅桿上面,,眺望著遠處的寧波城,,不過卻是看不清什么東西。
“瞻墉,,寧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倭寇在哪里,,我們一點頭緒也沒有啊,?!?p> 鄭嘉倒不是要潑冷水,而是他心中真的沒譜,。
“我們不是帶了雪花糖和水晶鏡子過來了嗎,?先靠岸,安排一組人馬下去售賣雪花糖和水晶鏡子,。那些倭寇消息很靈通,,我就不信他們會舍得這么一塊大肥肉?”
朱瞻墉很快就有了安排,。
魚餌已經(jīng)拋出去了,,大魚是否上鉤,就需要等待了,。

南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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