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這位公子真是聰慧過人,!”
隨著一聲尖銳難聽的笑聲,。
一名長相奇丑的侏儒老嫗從掛著燈籠的店鋪內(nèi)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根細長竹竿。
侏儒老嫗打扮樸素,,只是長得過于磕磣,。
早在侏儒老嫗出現(xiàn)時,公孫羽就警惕的查探過此人,,在并未發(fā)現(xiàn)有靈力波動后,,公孫羽有些自嘲,自己何時也這般以貌取人了,。
凌冰和公孫羽看著侏儒老嫗用手中竹竿,,將剛剛被公孫羽猜出謎底的燈籠取了下來。
隨后侏儒老嫗放下竹竿,,伸出干枯的手掌從懷中取出一只十分精致的香囊遞給公孫羽,。
“公子猜中謎底,這是獎勵,?!?p> 公孫羽正欲伸手,凌冰卻搶先接過香囊,。
而凌冰的動作帶起一絲微風(fēng),,香囊的味道傳入公孫羽鼻腔。
聞到這香囊的味道,,公孫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凌冰拿起香囊聞了聞,,一臉得意的將香囊收入懷中。
“多謝老人家,!”
公孫羽對侏儒老嫗道謝,,隨后與凌冰二人離開。
待二人走遠,,侏儒老嫗轉(zhuǎn)頭注視著二人的背影,,干癟的臉上露出十分詭異的笑容。
……
前些日子察大人來到奉元縣,,便借著縣令之手頒布了宵禁令,,亥時以后,城中所有商鋪與住戶需緊閉門窗,,街上不得以任何理由出現(xiàn)行人,,一旦被巡邏官差遇見直接押入縣衙大牢。
……
二人雖不知是何原因宵禁,,但臨近亥時,,看著街上店鋪逐漸關(guān)門,,行人也越來越少,再逛下去也沒有意思,,凌冰這才意猶未盡的就近找到一家客棧,。
在客棧柜臺前要了兩間上房,公孫羽二人便在掌柜的帶領(lǐng)下上了二樓,。
整個客棧不大,,只有兩層,二樓是雅間,,一樓是通鋪,,俯視之下呈“回”字形設(shè)計,方便二樓的住客呼喚樓下的客棧人員,。
在掌柜的帶領(lǐng)下,,公孫羽二人分別進了相鄰的兩間廂房。
在給二人各自送去一盆熱水以后,,掌柜打著哈欠回到一樓,,走到柜臺后搭的一張床鋪躺下。
平時自己與一名小廝輪流守夜,,但宵禁令頒布以后,,亥時過后就不會有人入住了,前些天掌柜便遣走小廝,,自己一人打理足矣,。
“唉…也不知何時才能解除宵禁令,本來就靠著夜間來的客人撐著生計,,這下可好,,宵禁之下每天少了大半生意?!?p> 想到今天才幾個客人入住,,掌柜憤憤的抱怨幾句,隨后扯過鋪蓋蒙頭大睡起來,。
整個客棧一樓僅有柜臺上一盞油燈發(fā)出淡淡光亮,。
二樓一間有光亮的廂房內(nèi),凌冰依舊穿著淡黃色長裙,,仰面躺在床上雙眼出神的看著屋頂,,腦中還在回想著今天所見的新鮮事物。
隔壁公孫羽的房間內(nèi)漆黑一片,,此刻的他正盤坐床上閉目調(diào)息,,對于他的目力來說,有沒有那一盞油燈都不影響,。
而隨著亥時來臨,,整個奉元縣依舊燈火通明,,但卻完全靜了下來,街道上除了偶爾路過的一隊隊巡邏官差,,再也看不到任何一個身影,。
隨著時間流逝,街道店鋪的燈籠也紛紛燃盡熄滅,。
兩個時辰后,,整個奉元縣城徹底漆黑一片,與夜幕融為一體,。
與此同時,,一高一矮,兩個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在漆黑的街道上出現(xiàn),,靠著街邊堆積的雜物或者柱子掩護下移動起來,,每一次移動都如同瞬移一般跨出丈許距離。
“老婆子,,你當(dāng)真沒被那二人看出端倪,?”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那高個身影傳出。
“你怎地如此膽???那兩個小鬼不過一名練氣九層,一名練氣五層,,就算看出來又如何,?”
“再者說,我迷魂香的威能你還不知道,?”
那矮個身影尖銳的聲音傳來,。
若是公孫羽聽到此聲音,立馬就能認出是那名侏儒老嫗,。
“哈哈哈,,那我就放心了,這兩個修士的心肝,,可抵得上數(shù)十個凡人?!?p> ……
一炷香后,。
兩個身形來到了公孫羽入住的客棧之外。
那侏儒老嫗取出一根吹管,,通過門縫朝客棧內(nèi)吹出一股淡淡的煙霧,。
接著侏儒老嫗取出一張符紙,掐訣將其引燃,。
又等了片刻,,悄悄推開房門,,兩個身影前后而入。
而侏儒老嫗引燃符紙后,,凌冰懷中香囊散發(fā)的香味瞬間濃郁了數(shù)倍,。
正在出神的凌冰感覺到異常,就要伸手去取出香囊,。
而在此時,,她竟然發(fā)現(xiàn)身體完全不聽使喚,連神識和靈力也無法運轉(zhuǎn),,但腦中卻還是異常清醒,。
驚恐之下,凌冰眼睛轉(zhuǎn)動,,當(dāng)她斜眼看向房門時,,瞬間嚇出一身冷汗。
只見纖細的門縫外,,一只詭異的眼睛正透過門縫注視著躺在床上的凌冰,。
眼睛中的紅色瞳孔竟是如同毒蛇一般的豎瞳。
仿佛是確認了凌冰已經(jīng)不能動彈,,房門被緩緩?fù)崎_,。
靠著燈光,凌冰看到給自己香囊的那名侏儒老嫗,。
另外一個黑衣老者,,身材高挑,袖口外的手掌蒼白干枯,,仿佛全身上下都沒有幾兩肉,,獐頭鼠目,留著一撮山羊胡,,其雙目瞳孔竟是血紅色,,顯然剛剛在門外注視的眼睛就是此人。
二人在凌冰的注視下走進房間內(nèi),。
“不是還有一個嗎,?”
黑衣老者沙啞的問道,聲音竟然絲毫不加掩飾,,恐怕樓下都能聽得見,。
“那小子也中了我的迷魂香,這會兒估計在哪個房間躺著,,等把這妮子身上的東西取了再去找吧,。”
侏儒老嫗說完就從儲物袋取出一把彎月狀短刃,面色猙獰的朝著凌冰緩緩走去,。
而那黑衣老者負手站在門內(nèi),。
“桀桀桀…放心吧妮子,你會親眼看見自己的心臟被挖出來,,但是中了老身的迷魂香是感覺不到痛的,。”
侏儒老嫗仿佛毒蛇吐信一般,,舔了幾下手中的短刃,。
眼看著兩丈外的侏儒老嫗舉起手中明晃晃的短刃朝著自己走來,如同一只索命小鬼,。
凌冰眼神充滿恐懼,,卻又做不出絲毫應(yīng)對辦法。
而那侏儒老嫗看著凌冰驚恐的眼神,,似乎很是享受,,腳下仍舊不緊不慢緩緩靠近。
等走到床邊,,老嫗另一只干癟的手掌朝著凌冰雪白的脖頸伸去,,就欲脫掉她身上的衣物。
“嘭…”
一聲不算太大的悶聲響起,。
一道黑影從侏儒老嫗身旁閃過,,撞在了床邊的墻上。
在這撞擊之下,,整個房間都是一顫,。
侏儒老嫗看著黑衣老者身體從墻上滑落而下,并且沒了知覺,。
驚怒之下回頭看去,。
只見公孫羽正站在門內(nèi)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之下,,公孫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潔白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