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從御書房內(nèi)傳出,。
殿外伺候的人紛紛嚇著都跪在了地上,大氣不敢喘一聲,。
忽然,,一聲厲吼從里頭傳出。
“讓太子這個不孝子滾來見朕,!”
話音一落就有人急急忙忙去傳話,,但西山離得遠,一時半會兒也見不著人,,大伙兒都知曉里頭的主子正氣頭上,,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去撩虎須。
只有來福公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端上一盞茶走過去,。
“陛下,,您喝口茶消消氣,。”
這會子孝文帝還正氣在頭上,,威嚴肅穆的臉黑的不成樣子,,聽到耳邊響起的聲音冷厲的掃了一眼過去,嚇得來福瞬間僵在了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到受不住嘭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陛下恕罪,!”
孝文帝依舊冷厲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雖說來福是自小跟著他長大,,對他一向忠心耿耿,,情分比起后宮那些女人都深一些,可再深的情分也架不住他就是個伺候人的奴才,,更別提現(xiàn)在這個忠于自己的奴才真真是越發(fā)的膽大包天,。
“這件事你可知道?”
來福心下一驚,,立馬伏在地上喊道:“陛下冤枉啊,,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不知道?”孝文帝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冷嗤一聲繼續(xù)道,,“你一向喜歡往皇后身邊湊,屢次替那個不孝子說話,,你說你不知道,,莫不是把朕當傻子耍!”
這話委實太過嚴重,,來福說什么也不會承認自己見錢眼開,,說話行事上略有偏頗。
但他也知道孝文帝現(xiàn)在正氣在頭上,,需要有個發(fā)泄口,,自己好死不死的撞到了槍口上,所以一咬牙一橫心索性猛地往地上磕頭求饒,。
孝文帝見狀自然是怒火中燒,,氣的直接往來福身上狠踹了一腳。
“??!”
來福公公瞬間猶如一塊破布被踹到了兩三米遠的地方,,不僅如此他還倒霉催的正好落在了之前被孝文帝砸了的瓷器上面,一瞬間血呼啦差,,看的直叫人覺得的惡心,。
這一刻來福公公痛的只想哭爹喊娘,可他不敢,。
最后他咬了咬牙一橫心直接跪在了碎瓷片上繼續(xù)求饒,。
孝文帝冷冷的看著不停磕頭求饒的來福,,心底的怒火總算是消了幾分,,念著往日的情分到底沒有要殺了這老貨,閉了閉眸子開口道:“行了,,堂堂太監(jiān)總管這副鬼樣子像什么話,,給朕起來?!?p> 來??薜闹焙安桓遥窃谛⑽牡壅f第二次的時候還是窩窩囊囊的起了身,。
只見他身上滿是被瓷片弄出的血痕,,光是看著就覺得可憐極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去慎刑司領(lǐng)三十板子?!?p> 來福公公身子微微一僵,,最終還是跪在地上謝恩。
“滾吧,!”
“是,,陛下?!?p> 來福公公忍著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御書房,,不曾想迎面就撞見了急忙趕來的唐文岐,,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底的情緒,,驚得唐文岐瞬間后背沁出了冷汗,。
“公公,您這是,?”唐文岐快走了兩步上前,,有些尷尬的開口,。
這會子來福哪里敢堂而皇之的跟唐文岐說話,只不過到底拿了皇后不少好東西,,要是不說上一句回頭指不定又得罪了皇后,,所以在他再三糾結(jié)過后,他還是訕訕一笑回了句:“今兒陛下看了齊大人的彈劾折子,,這會兒心情正不好,,還請殿下多擔待,老奴還得去慎刑司領(lǐng)罰就不配殿下敘話了,?!?p> 他壓低聲音說了第一句話之后便尷尬的笑著,沒一會兒就離開了,。
唐文岐卻因為他的第一句話而愣怔了原地,。
要知道來福口中齊大人乃是順天府尹,,雖說是個從三品官,,平日里也不見得能上朝參政,但是架不住人家是都城里的父母官,,算是天子近臣能被召見的,。
最重要的是被順天府尹彈劾,這事怕是不小,。
一時間唐文岐不由的瘋狂動腦,,想想最近自己做的哪些事會被發(fā)現(xiàn)。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現(xiàn)在就進去的時候就聽到里頭傳來的怒吼:“還不給朕滾進來,!”
唐文岐抖了一下身子,,下一秒?yún)s垂下眼眸遮掩住那一閃而過的煩躁,深吸一口氣,,故作害怕般顫顫巍巍的進去,。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安,!”
他一邊行禮一邊掃過地上的狼藉,,瞳孔微微一縮,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萬安,,有你在背地里搞事,朕萬安不了,!”
啪,!
一份奏折直接摔在了他跟前。
唐文岐愣了一下,猶疑的抬起頭就看到孝文帝那氣急敗壞的模樣,。
“看看,,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孝文帝怒瞪著他,,氣的將之前來福剛送來的茶盞又砸了過去,,手指指著他直發(fā)抖,“好,,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都會背著朕造兵器販賣,,是不是等你造好了兵器,,日后就要帶著人闖入內(nèi)宮揭竿起義奪了朕的位子!”
話音一落,,唐文岐猛地抬頭看過去,,眼底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
這件事他明明就隱藏的很好,尤其是地點更是他派人看守,,方圓十里都不可能有人出現(xiàn),,怎么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
要知道上一世他也做過同樣的事,,那時的他更是賺的盆滿缽滿,,私房錢簡直比國庫還充盈,更是因此籠絡了不少大臣,,這才讓他后來登基無比的順利,。
今生雖說他將這件事提前了一些,但也不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吧,?
難道是他的人里又出了叛徒,?
唐文岐瘋狂思索究竟有誰會是叛徒,全然不知上頭的孝文帝那張臉已經(jīng)陰沉的快比桌上的那方硯臺還黑了,。
“混賬東西,,你究竟在想什么!”
一聲中氣十足的厲吼再次傳來,,驚得唐文岐微微一怔,,抬頭看見孝文帝那副要殺人的樣子連忙垂下頭直喊冤枉。
“父皇,,兒臣從未有過不臣之心,還請父皇明鑒!”
“你讓朕如何信你???”孝文帝氣的反問道。
唐文岐明白這事怕是難了,,連忙轉(zhuǎn)動腦子,,忽而想到了什么便抬頭定定道:“父皇,兒臣派人造兵器委實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