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中,,老將韓當(dāng)正在練兵,,眾將士五人一伍,刀槍陣法不斷操練,。
演練之時無不肅穆專注,,唯有幾個淮龍幫出身的山越軍心思活絡(luò)。
“尹爺,,你說這做了兵有什么好,?哪有在山頭上快活自在?”
“就是啊尹爺,,昨天晚上,,那獨眼冉大行不過是調(diào)戲了個娘們兒,竟然被韓將軍當(dāng)眾給殺了,,這就是在打咱們淮龍幫的臉?。 ?p> 尹坦本來專心操練,,不愿與他們多言,,但這些家伙嘰嘰喳喳個沒完,尹坦索性直接開口,“冉大行那小子雖然武力還行,,但是存了歪心思,,入城之前主公早就立了規(guī)矩,不得奸淫擄掠,,那規(guī)矩是給誰立的,?”
聽著尹坦的數(shù)落,出身淮龍幫的幫眾不服道,,“那娘們兒可是樊能的老婆,!此一戰(zhàn),我們有幾個兄弟就是死在了樊能軍之手,,冉大行拿他老婆瀉瀉火,,這事兒我覺得不過分!”
“就是,,從前在幫里的時候,,那要是將哪家富戶的老婆小妾擄上山,咱兄弟還能過上幾天神仙日子,,咱弟兄跟著他孫策來當(dāng)兵,,可不是為了受罪的!”
幾個家伙越說越憤慨,,轉(zhuǎn)眼各個臉色鐵青,,都憋了一股勁兒。
尹坦見狀,,只搖頭嘆氣道,“當(dāng)軍人,,就要服軍令,,我也不瞞你們,從淮龍幫出來的時候我把山寨一把火燒了,,就是怕你們這幫家伙沒志氣,,出來兩三天就嚷著要回去?!?p> “可是尹爺,,咱淮龍幫出來的時候總共有六十八個兄弟,你自從入伍之后,,只當(dāng)了個小小隊長,,管了曲曲五十人,這還沒之前官大呢,!”
尹坦正要再爭辯,,卻被韓當(dāng)老將軍點名道,“尹坦!”
“在,!”
“軍中不可竊竊私語,!”
“是!”
“第九隊出列,,軍中操練時,,私語者一隊每人領(lǐng)十軍棍!”韓當(dāng)將軍聲如洪鐘,,對著淮龍幫眾人說道,。
頓時有幾個家伙不服,當(dāng)眾挑釁道,,“你說罰就罰,?小爺我還不干了!”
韓當(dāng)老將軍也是一笑,,“我昨夜當(dāng)眾殺了冉大行,,我知你們心中不服者眾多,你們曾是有衣同穿的兄弟,,自有手足之情,,不過這地方拼的是實力,若有誰不服,,大可和我比試一番,,若我輸,我的位置拱手讓給他怎么樣,?”
聽著韓當(dāng)將軍的話,,頓時有幾個淮龍幫幫眾眼前一亮。
韓當(dāng)老將軍擺擺手,,在校場四周畫了個直徑約一丈的圈,,道,“你們可以一起來,,出圈者敗,。”
淮龍幫一隊五十人頓時站出來一半,,尹坦阻攔不住,,只能在旁觀戰(zhàn)。
只見校場之中,,二十多人各自拿上手中兵刃朝著韓當(dāng)襲來,,
先沖殺過來的是個體型壯碩的家伙,手持一柄長槍,,朝著韓當(dāng)要害俯身便刺,,這家伙牟足力氣沖殺過去,,卻被韓當(dāng)輕輕一閃,以四兩撥千斤的架勢,,將那壯碩漢子直接踹了個狗吃屎,。
有了前人經(jīng)驗,身后眾人也不再草率,,三五成行,,紛紛聯(lián)手對抗韓當(dāng)。
只見韓當(dāng)捋著胡子,,背脊挺直,,拿著一柄未出鞘的樸刀面對敵眾我寡的陣勢,仍是不動聲色,,如入無人之境,。
然而僅半盞茶的功夫,一眾出身于淮龍幫的士兵,,竟然盡數(shù)被韓當(dāng)將軍打出圈去,。
只見韓當(dāng)將軍將樸刀插地,立于眾人眼前看向尹坦道,,“還有誰要挑戰(zhàn),?”
尹坦剛要拱手上前,卻被一陣叫好聲驚擾,,側(cè)目一看,,正是白展堂和張子布大步上前。
“韓老將軍以弓馬見長,,如今刀不出鞘,,便能擊敗二十余人,當(dāng)真是天生將才,!”張子布拱手稱贊道,。
“當(dāng)年我被放逐之時,自是要比現(xiàn)在殘酷許多,,若非被先主公發(fā)掘重視,,只怕還在當(dāng)誰家陪隸也未可知啊,?!?p> 三人說笑著進了軍營,演武場中眾將士繼續(xù)操練,。
營帳之中,,白展堂對韓當(dāng)將軍說了張子布所言的拆吃之法,韓當(dāng)將軍聽聞也連連點頭稱贊,。
“我曾頭疼山越軍成勢,,如今這一計策卻是能將他們拆散吃透,,再好不過?!表n將軍想到什么似的,,又繼續(xù)道,“只是,,若是單獨拆分山越軍一隊,,未免太過刻意?!?p> 張子布忙道,,“可以將俘虜愿入伍為兵的納入隊伍中,再將山越軍他們因材施教,,善戰(zhàn)者為步兵,,善弓箭者為弩手,有能者為沖鋒,,有德者為伍長,,如此一來,一則可以拆吃他們,,二則可以增強戰(zhàn)力,。”
“如此甚好,!”韓當(dāng)將軍直點頭,,“主公得張公,則江東唾手可得??!”
隨韓當(dāng)老將軍出去之后,白展堂趁著眾將士演武,,將尹坦拉到了一旁樹林,。
“坦啊,我剛從張公家里出來,,你夫人這兩日可清減了不少,。”
聽了白展堂這番話,,尹坦一驚,,“主公,繡娘她怎么了,?”
白展堂只是笑道,,“你要想知道,回家看看不就行了,?”
“可是……軍務(wù)當(dāng)前,,我怎能私自離去,?”一提到繡娘消瘦,尹坦就像是抓心撓肝一般,。
“這好辦,,我跟韓老將軍說一聲,讓他放你一天假,?!?p> “多謝主公?!币构笆洲D(zhuǎn)身便要走,,卻一回頭,愣神道,,“可是張公現(xiàn)在落腳在何處?。俊?p> 白展堂卻是壞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契,,放到了尹坦手中,。
“從今往后,這便是你尹坦和尹夫人的家了,?!?p> 看著手中的地契,尹坦驟然一愣,,他雖然不識幾個大字,,可這地契還算是認(rèn)得的。
當(dāng)年從淮龍幫中劫富戶之時,,那些為富不仁的家伙顫顫巍巍從手中拿出來保命的,,便是這一張地契。
然而從前搶過來的地契總沾了三分血腥,,用來給繡娘置辦一個安身之所,,不夠干凈。
“放心吧,,這宅子不大,,是我用銀子買來的,都是從袁術(shù)手里賣命掙得,,這錢干凈,。”
白展堂一番話,,讓尹坦登時跪在地上叩頭道,,“謝主公,!”
將尹坦一把扶起來,,白展堂指了指路,,“從這條路往東走,三里就到了,,你夫人正做好了家常小菜等你呢,。”
尹坦忙不迭往家中跑去,。
張子布從白展堂身后緩緩走出來,,兩人望著尹坦行色匆匆的背影。
“主公你看,,英雄到底是難過美人關(guān),。”張子布捋著胡子大笑,,“只是不知道主公以后會看上哪家小姐當(dāng)主母,。”
白展堂只是搖頭,,“那可不敢想,,畢竟我大婚之日還有可能跳出來一小老頭振臂高呼,‘不能進洞房,,會破功?。 ?p> 兩人正說笑時,,卻看見樹叢中有道身影,,頓時心下一驚,朝著樹影方向探去,,卻見孫翊和熊韶鳴兩個小家伙蹲在樹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