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小侯爺快步上前,,趕緊將朱棣攙扶起來,,一陣手忙腳亂。
魏國公府上的徐增壽卻不干了,。
朱棣是誰,?
是咱姐夫啊,朱缺這小子揍誰都行,,就是不能揍姐夫,!
“朱缺,你這是找死,!”徐增壽一聲暴喝,,便撲了上去,。
朱缺坐著不動,,叼住徐增壽的手腕,隨手往旁邊一甩,,便將其扔出去好幾尺,,撞倒了兩三位小侯爺。
“你一個小小的總旗,,竟敢毆打燕王殿下,,朱缺,,你好肥的膽子,!”
徐增壽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再次撲了上來,。
燕王朱棣?朱家老四,?
朱缺一怔:‘還真是朱棣那廝?’
他的臉上卻似毫不在意,,劈手抓住徐增壽的拳頭,,照準(zhǔn)眼窩子就是兩拳:“敢跟本少爺齜牙,,嫩死你狗日的,!”
說著話,索性從椅子上站起來,將徐增壽摁在大圓桌上就是一頓摩擦,。
反正連燕王朱棣都給打了,。
還不如將徐增壽這貨也打一頓,給自己弄一個‘囂張跋扈’的新人設(shè),,在這應(yīng)天府的地盤上,,天子腳下,,說不定還另有妙用呢……
一邊打,一邊還氣咻咻的罵道:“燕王殿下是吧,?你叫徐增壽是吧,?都想來搶咱大明洪武鹽的配方是吧,?那可是本少爺獻給朝廷的東西,,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嘭嘭嘭,!
拳拳到肉,,直打得徐增壽慘號不已,,竟是毫無反抗之力,。
“朱缺少爺,,快住手,!”
“哎呀,,怎么就打起來了,趕緊拉開??!”
一眾‘官二爺’撲上來,,趕緊將二人拉開,朱缺猶自掙扎著要撲上去再打,。
這時,,朱棣擦干凈臉上的血污,,苦笑道:“好了好了,朱缺兄弟,,你就別鬧了……”
本來,,以他的脾氣,早就應(yīng)該撲上去的,。
可一想到朱缺是父皇的‘私生子’,,再加上這貨的拳腳功夫……
算了,就算在場的所有人一起上,,也打不過這貨,。
“你真是燕王朱棣?哎呀,,你咋不早說?。 ?p> 朱缺裝模作樣的朝朱棣拱拱手,,擦了一把汗,,卻猶自憤憤不平的罵道:“徐增壽這憨貨,竟敢想謀取本少爺?shù)暮槲潲}配方,,老子嫩死他,!”
“你們都讓開,讓咱再弄幾下,!”
說著說著,,他又要撲上去揍徐增壽,一只腳,,夠著夠著、在其屁股蛋子上踢了兩下,。
于是,,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的‘勸架’,。
“朱缺兄弟,增壽不懂事,,你這次就饒過他吧,,”朱棣無奈,揉了揉眉心,,苦笑道:“咱們還是趕緊坐下來商議大事吧,。”
這貨培育出新品稻種,、土豆,,本來就是父皇十分重視的‘少年英才’,這一次,,他又將‘精鹽提純之法’獻給朝廷,,正是春風(fēng)得意之時,還真的不好惹,。
而且,,最最最最重要的,便是這貨竟然能讓太子朱標(biāo)吃癟……
“就你們,?”朱缺嘁了一聲,,自顧自的落座。
朱棣也不生氣,,自己拉一把椅子坐到左下首,,親手給朱缺倒了一大碗酒:“哈哈,朱缺兄弟,,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來,哥哥借花獻佛,,敬兄弟一碗,!”
朱缺半信半疑的問道:“你還真是燕王朱棣?咱還以為你是拱衛(wèi)司的小頭目呢……”
朱棣哈哈一笑,,道:“別燕王燕王的叫,,多生分啊,?你還是叫我四哥好了,,今后咱們就是好兄弟啦!”
朱缺暗暗點頭,。
果然是能夠稱王稱帝之人,,就這份心性和氣度,就讓人如坐春風(fēng),簡直超乎他的想象了,。
“既然你是皇子,、王爺,咱也就高攀不起了,,”朱缺將一碗酒推開,,“之前不認(rèn)得燕王殿下,下手沒輕沒重的,,回頭給你賠幾十斤洪武鹽咱們就扯平,,如何?”
朱棣將酒碗推了回來,,笑道:“不就摔了一個跟頭么,,咱皮糙肉厚的,不礙事,?!?p> 朱缺也不便再堅持,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好了,,你的認(rèn)錯酒咱也喝了,開始商議大事吧,?!?p> 朱棣:“……”
這小子果然一貫的不要臉。
“好了好了,,大家都落座吧,,”朱棣豪邁的揮揮手,讓一眾‘官二爺’落座,,“咱們都聽聽朱缺兄弟的宏圖壯志吧,。”
大家乖乖落座,。
就連鼻青臉腫的徐增壽,,也兇巴巴的瞪了朱缺幾眼,氣哼哼的一屁股坐下來,。
他實在想不通,,姐夫那么豪橫的人物,怎么對朱缺這小子這么客氣,?
“朱缺兄弟,,你那邊還缺不缺錢糧、人手什么的,?只要咱能幫上忙,,你盡管開口。”朱棣也不啰嗦,,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么都不缺,?!敝烊迸d致缺缺的說道。
打都打了,,這冤家算是結(jié)定了,。
以老朱家這些龍子龍孫的脾性,別看這位燕王朱棣此刻禮賢下士,,張口閉口都是‘朱缺兄弟’,,一旦這貨今后登基稱帝,鬼知道怎么收拾他呢,。
當(dāng)然,,咱朱缺少爺也不用怕他。
大不了,,過幾年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哈哈哈,,朱缺兄弟,你是怕咱們這些人分走你太多的利潤吧,?”朱棣也不著惱,,繼續(xù)笑吟吟的說道:“你放心,本王一文錢的便宜都不會沾,,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只不過,作為大明皇子,,為陛下分憂是分內(nèi)之事,,故而,咱便想著給你幫上一點小忙……”
朱缺擺手打斷朱棣的廢話:“說起來,,還真有點小忙,。”
朱棣笑道:“但說無妨,?!?p> 朱缺想了想,很認(rèn)真的說道:“燕王殿下,,你看咱現(xiàn)在也算是有功之人吧,?再有三五年時間,讓大明的糧食大幅增產(chǎn)沒有任何問題,,朝廷怎么著也該好好賞賜一下吧,?”
朱棣點頭,道:“應(yīng)該的?!?p> 朱缺嘿嘿一笑,,攬著朱棣的肩頭:“那就好辦,你回頭見了你爹,,就給咱弄七八個免死金牌,、免死鐵券什么……”
朱棣:“……”
一眾‘官二爺’:“……”
這貨還真敢說啊,?
大明洪武三年,,陛下封賞開國功臣,他們的老子征戰(zhàn)沙場,、流血流汗,、馬革裹尸,方才掙下一道免死金牌,。
朱缺不過區(qū)區(qū)一名農(nóng)夫,,一張口就是‘七八個’……
“怎么?以咱們兄弟之間的交情,,這點小忙都不愿幫,?”
看著這幫貨大眼瞪小眼、面部表情僵硬的樣子,,朱缺哈哈大笑道:“咱就知道,,這世上的人吶,口上拿你當(dāng)兄弟的,,往往就是把你當(dāng)傻逼,,不是有所求,就是有所圖,。
這種貨色,,最容易在你背后捅刀子……”
大家的臉色,再一次拉胯了,。
尤其是燕王朱棣,,更是額頭青筋暴露,突突突的狂跳好幾個呼吸后,,方才慢慢平息下來,。
“朱缺兄弟,不是咱不給你幫忙,,而是……咱大明的免死金牌,,只有立下潑天軍功之人,才有可能獲得陛下恩賜,?!敝扉嘈χf道,。
“要軍功換啊,?”
朱缺嘆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一塊牌子,隨手丟在桌子上,,郁悶的說道:“我就感覺不對勁,,原來,是皇帝在騙我,,竟然給我弄了一個假牌子……”
說著話,,還不住的搖頭嘆息,滿臉的頹喪之色,。
朱棣、徐增壽,、費超等人,,卻早就瞪大了眼,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免死金牌,!
真的是免死金牌……
陛下竟然賜給這貨一道免死金牌?
這小子到底什么來路,?真的是一個小小的莊主,?區(qū)區(qū)一個種田的農(nóng)夫,憑什么能得到如此天大的皇家恩典,?
看著大家目瞪口呆的樣子,,朱缺心里美滋滋的。
同時,,他也放心了,。
嗯,看來老爹沒騙他,,這塊洪武大帝捎給他的免死金牌,,果然是真的。
雖然老爹告訴他說,,陛下曾經(jīng)再三叮囑,,千萬不可輕易在人前顯擺免死金牌,以免被那些開國功臣知曉后,,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不驗證其真?zhèn)?,朱缺的心里頭怎么能夠放心,?
想到自己被皇帝老兒捉住,,從懷里摸出一道偽造的‘免死金牌’,那畫面就酸爽的不要不要的……
“朱缺兄弟,,這金牌是真的,,你趕緊收起來吧!”朱棣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正色說道,。
這貨腦子果然有坑。
那些國公,、侯爺,、大將軍什么的,得到皇帝賞賜的免死金牌,、金券,,哪一個不是當(dāng)成傳家寶供奉在家里頭。
這貨竟然就隨身帶在身上,?
而且,,還這么胡亂丟出來嚇人……
“這金牌是真的?咱還以為洪武大帝糊弄咱呢……”
朱缺拿起那塊牌子,,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好幾眼,,似乎還有些不放心,竟然將其放在口中,,用牙齒試著咬了幾下:
“嘶,,好硬!”
這一下,,朱棣那幫人終于受不了了,。
這貨不僅欠,而且也太離譜了,!
竟然用牙齒啃咬免死金牌,,以辨別其真?zhèn)危@要是讓皇帝知曉,,還不知給氣成啥樣子……
“朱缺兄弟,,你趕緊將免死金牌收起來!”朱棣再次提醒一句,,“此外,,今后千萬不可將其輕易示人……”
朱缺將金牌塞入懷中,美滋滋的笑道:“好,,就聽燕王殿下的,。”
“有了這塊免死金牌,,咱就可以放手干大事了,?!?p> “對了燕王殿下,你可知曉,,孟不群孟大人的家里,,有沒有免死金牌?”
朱棣微微一愣神:“孟不群,?”
朱缺隨口說道:“就是應(yīng)天府尹孟端,,那個狗屁偽君子?!?p> 朱棣略一思索,,搖頭說道:“陛下并未賜給他免死金牌與免死鐵券?!?p> 朱缺大喜,,猛的一拍朱棣的大腿根:“那就好,弟兄們,,抄家伙,!”
“應(yīng)天府尹孟不群,仗著自己是孟圣第五十六代后裔,,他自己踐踏圣旨,為了殺人滅口,,本少爺差點讓他給害死,!”
“走,弟兄們,,咱們這就去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