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7回 二位且猜來
“明公,!”
劉穆之聽到劉裕的問詢,,拱手道:“土斷改革實施,,朝廷的確無人可用,,如今朝廷各部堂俱是門閥之士,,多以門蔭入官,,居要職,,領政府,,體制混亂,,官吏不堪,,或無德,或無才,,諸如謝晦王弘者,,少之又少。
明公若成大業(yè),賢才必不可少,,門閥之士也好,,市井賢才也罷,聚于明公可用,,卑職以為,,明公應振興教育,策試諸州郡秀才,,舉善旌賢,。”
劉穆之面露苦色,,別看劉裕是問他們倆人,,其實主要問得就是他,可現(xiàn)在朝中真的沒有人可用,,太尉劉裕身邊多是武將,。
想了想,劉穆之又說道:“除謝晦者,,卑職以為,,王仲德文韜武略,沉穩(wěn)謹慎,,沈田子歷任參軍,,熟知政事,長于謀略,,檀道濟和藹謹慎,,略有才干,三人皆可一用,?!?p> 劉裕實在是被劉穆之這話噎的不輕,推薦的都是武將,,沒有一個文官出身,。
劉裕擺擺手,又道:“行了行了,,某也不為難你,,便從各府衙征辟干吏,不過道和所言策試一事,,此事可行,。”
劉裕不得不承認,,他手底下的文官的確很少,,也不是劉穆之推薦的不行,而是這些人身兼要職,若是讓他們去執(zhí)行土斷,,他一時還真找不到人來代替,。
再一個,都是下放僑州郡的官吏,,用這些人難免會屈才,,只能在各部征辟精煉干才。
“明公所言,,極是,。”
胡藩拱手一禮,,現(xiàn)在朝廷是該換一些新人了,,隨即又道:“策試秀才任官,此舉可大大打壓士族,,可給予其應有殊榮,,但不掌實權,如謝晦王弘之流,,不進中樞即可,。”
劉裕點點頭,,說道:“此事穆之下去操辦便可,,某一個大老粗也不多繞口舌,不過今天還有一事,,要請教二位賢卿,。”
劉穆之和胡藩相視一眼,,拱手道:“卑職不敢,,請公示下?!?p> 以前劉裕若只是在外領軍的將領,,他們還能開開玩笑,但如今卻是不敢,,位極人臣,,就差頭上那頂冕,。
嗯…也不能說不敢,,只是尊敬罷了,君與臣的關系,,恰到好處便可,。
劉裕想起自家兒子的策略,微微一笑道:“某覺得,改革一事不可顧私情,,晉陵之地,,如若單單留下三州,難免落人口實,,甚至留有后患,,某之意土斷改革,不留余地,,裁撤三州,,不知意下如何?”
什么,?
劉穆之和胡藩倆人聞言一驚,,尤其是劉穆之,他對劉??梢哉f認知非常清楚,,可剛剛這份覺悟,絕對不是京口劉寄奴能有的,。
胡藩轉頭看了劉穆之一眼,,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不是說已經商議定了,,怎么現(xiàn)在又要裁撤,。
劉穆之見到胡藩的眼神,轉頭一禮道:“主公,,晉陵之地乃是兵源所在,,北府諸將家眷盡在三州,萬一北府諸將不愿,,到時再起兵禍如何是好,?”
劉裕聞言擺手,頗有些指點江山模樣,,笑道:“哈哈,,此事易爾,二公靜聽,?!?p> 劉裕爽朗一笑,將劉義符給自己說的主意原原本本給二人一說,,劉穆之和胡藩兩人聽得面面相覷,。
“妙啊,!妙??!歡宴杯酒之下,避干戈載戢之禍,,杯酒釋干戈,,大善?!?p> 胡藩忍不住拂手叫好,,這個計策的確是妙,都是幾十年的袍澤兄弟,,酒宴真情流露,,不怕他們不答應。
劉穆之此時也忍不住點頭,,這個主意的確是很好,,人心雖然難測,但在此等情況下能讓劉裕如此對待他們,,這幫北府諸將絕對會答應,。
因為劉裕根本就不需要顧及他們想法,而恰恰劉裕還是設宴知會一聲,,這份情誼已經是足夠了,,更別說還給他們加官晉爵。
這些利益整體看起來非常大,,實際上放到個人身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胡藩此刻很是高興,,他本來就不太贊成這件事,,如今心結一了,哪能不開心,。
胡藩拱手一禮,,笑道:“明公,此計真乃大謀,,敢問何人所獻,?”
劉穆之此刻也來了精神,能說出這么一個計謀的,,其之才,,最少能與他和胡藩并駕齊驅,大才,。
“哈哈,,二位且猜來,俱識得,?!?p> 劉裕大笑一聲買了個關子,猜吧使勁猜吧,,打死你們都猜不到是自己兒子,,某家千里駒,上天待他劉寄奴不薄??!
什么?
劉裕言語讓倆人又一陣驚訝,,他們都認識獻策之人,,這怎么可能,非是他們二人自大,,整個建康足智多謀者眾多,,但能有此番見識的可是少之又少。
“王仲德,?”胡藩一問,。
劉裕一笑了之搖頭。
“沈田子,?”胡藩二問
劉裕再次一笑搖頭,。
“便是檀道濟了?”胡藩三問,。
劉裕眉頭一皺淡淡搖頭,。
“難不成是謝晦?”胡藩臉色驚疑,,輕聲嘀咕:“不應該?。 ?p> 胡藩此時的確有些疑惑,,他說的三人都是劉穆之認可的,,同樣在他心里也是認可的,但偏偏不是這三人,。
至于謝晦,,更不可能了,謝晦此人還在地方上呢,?
一旁的劉穆之憋著笑意,,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胡藩不知不覺鉆進了劉裕設的圈套之中,尤其是胡藩,,越險越深,。
不過這是好事,眼下的明公在他二人面前也積累起威勢來了,,當為人主,。
劉裕瞪了胡藩一眼,,大喝道:“好你個胡道序,便是將所有人打猜一遍,,某這么大的人坐在身邊,,唯獨不猜某,是何道理???”
啊,!
胡藩怔怔看著劉裕,,眼角又瞅見正坐在一旁氣定神閑的劉穆之,這時他那里還不清楚,,掉坑里了,,還是這么一個大坑。
該死的劉道和,,賣他賣的這么干凈,,給個眼神也行啊,也不至于讓他如此慌亂,。
“果真是明公所謀,,明公之意,卑職哪里敢妄加揣測,,如引起明公之誤,,卑職自請降罪?!?p> 胡藩鄭重行了一禮,,這件事已經不是很重要了,此事今天就算不是太尉劉裕想出來的,,明天也便是了,。
“行了行了,世俗之見,,人之心思哪有不能猜的,,某說的可對,道和,?!?p> 說著,劉裕似笑非笑轉頭看著劉穆之,,這老家伙把自己摘得到挺干凈,,賣起胡藩來毫不猶豫。
“明公所言,,極是,?!?p> 劉穆之硬著頭皮答應,這一幕他太熟悉了,,不知從何時起京口劉寄奴變得愛炫耀了…
————分割線———
求月票,,好些天沒見月票影子了,各種求,,碼字不易,求支持啊,,你們看完一章一分鐘,,我一章一小時才能碼完(可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