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史文恭力壓雙鞭將
呼延灼折了許多官軍人馬,,不敢回京,。獨自一個騎著那匹踢雪烏騅馬,,把衣甲拴在馬上,,一路逃難。卻無盤纏,,解下束腰金帶,,賣來盤纏。
在路尋思道:“不想今日閃得我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卻是去投誰好?”猛然想起:“東平府安撫使王倫是天子寵臣,又與高太尉,、蔡太師關(guān)系身后,,何不去那里投奔他?卻打高太尉或蔡太師的關(guān)節(jié),,那時再引軍來報仇未遲,。”
行了兩日,,等呼延灼到東平府城里時,,天色已晚了,不敢見官,,且在客店里歇了一夜,。次日天曉,徑到府堂階下,,參拜了王相公,。
王倫面帶驚容,明知故問道:“聞知將軍收捕二龍山草寇,,如何卻到此間,?”
呼延灼只得把上項訴說了一遍。王倫聽了沉吟道道:“雖是將軍折了許多人馬,,此非慢功之罪,,中了賊人奸計,亦無奈何,。如果本官一力保薦,,讓將軍興兵復(fù)仇卻也不是難事?!?p> 呼延灼大喜再拜道:“深謝恩相主監(jiān),!若蒙如此復(fù)仇,誓當(dāng)效死報德,?!蓖鮽愇⑽[手,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意道:“只是本官怕呼延將軍到時候勾結(jié)草寇,,來拿本官這顆項上人頭,。”
呼延灼大驚道:“相公何出此言,,小將與那二龍山的賊寇不共戴天,且能與之勾結(jié)暗害相公,?!?p> 王倫冷笑道:“你此次出兵,帶了三名副將,,彭杞,、凌震先后降賊,,剛剛本官得到情報,那百勝將韓韜也投了二龍山,,你們四人出兵,,三個投敵,你這個主官是如何做的,?你讓本官如何信任于你,?”
呼延灼聽的張口結(jié)舌不知如何作答,畢竟王倫說的乃是事實,,王倫剛剛也說了,,打了敗仗沒關(guān)系。但是作為一個軍將,,被俘便投降,,自己這個主官無論如何也有推拖不了的干系。
王倫冷冷的看著滿頭大汗的呼延灼道:“看在你是鐵鞭呼延贊之后的份上,,本官不追究你這喪師辱國之罪,,但是你心中沒有忠義,萬難帶兵,?!?p> 呼延灼心中大懼,王倫說他心中沒有忠義,,潛臺詞已經(jīng)說了他心有反意,,這可是呼延灼不敢承擔(dān)的罪責(zé),當(dāng)即起身要辨,,王倫擺手道:“你如果心中尚有忠義,,要做出來而不是說出來,你那三個副將說的都很好聽,,那韓韜上陣便說什么‘天兵到此,,不思早早投降,還自敢抗拒,,不是討死,!我直生擒活捉你這伙反賊,解京碎尸萬段,,吾之愿也,!’是也不是?但是此賊剛一被俘立刻投賊,,你能說的比那韓韜更加舌燦金蓮么,?”
呼延灼聽的冷汗涔涔,他心中已經(jīng)充滿了恐懼,這王倫太可怕了,,居然就像在旁邊看著一般,,將自己出兵的過程說的清清楚楚,這樣的人豈能是被自己空話所能打動的,?更何況自己的確從來沒認真想過一旦自己被俘會如何,,如果真的如韓韜他們?nèi)艘话惚环约簳粫⒖掏督??呼延灼越想越怕,,最后跪倒在地道:“小將不敢妄言,但請相公處罰,?!?p> 王倫道:“呼延將軍,你又錯了,,你是朝廷的軍將,,目前雖然喪師辱國,但自有朝廷處置,,你目前尚未有投賊之事,,本官卻無權(quán)處置與你。我與你分說這些,,只是告誡你,,莫要以為自家心中所想無人可知。更何況,,雖然你自恃勇猛,,但在本官眼中也是平常?!?p> 他目光掃向兩旁,,指著楊再盛、史文恭,、酆泰和滕戡道:“他們四人都是我?guī)は聦⒐?,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你可以戰(zhàn)勝的?!焙粞幼坡劼犆嫔嫌行┎环拗?,他剛剛的確認為王倫所言甚是有理,但是說到武功,,呼延灼當(dāng)真不信王倫首下有如此多的高手,。
一旁的史進則是面紅耳赤,他也知道王倫為什么不提他,,心中更是羞愧,,暗自發(fā)誓一定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給哥哥也爭把臉。
王倫笑道:“不信,,也好,反正今日無事,,你先下去用飯休息,,午后前去校軍場讓你開開眼界?!?p> 午后校軍場,,王倫坐在帥椅上道:“呼延將軍,你可以從他們中間隨便挑選一個,?!币呀?jīng)酒足飯飽的呼延灼下定決心要好好的顯露一下自己的本領(lǐng),也免得王倫小看,,他仔細看了看對面的三人,,史文恭旁邊有人給他拿著方天畫戟,楊再盛一條虎頭湛金槍,,酆泰是雙锏,,滕戡是一條鋼鞭。
呼延灼指著滕戡道:“便是這位將軍吧,?!?p> 王倫點頭:“滕二,好好陪呼延將軍玩兒玩兒,,用真功夫,。”滕戡嘿嘿一笑,,拱手領(lǐng)命,。
隨著一陣鼓聲響起,呼延灼和滕戡在校場上馬打連環(huán)就戰(zhàn)在一處,。這里雙鞭將呼延灼縱馬舞鞭,,接住廝殺。眾將看他兩個本事,,都是半斤八兩的,,打扮也差不多。
呼延灼是沖天角鐵幞頭,,銷金黃羅抹額,,七星打釘皂羅袍,烏油對嵌鎧甲,,騎一匹踢雪烏騅,;滕戡是交角鐵幞頭,,大紅羅抹額,百花點翠皂羅袍,,烏油戧金甲,,騎一匹黃鬃馬。呼延灼只多得一條水磨八棱鋼鞭,。兩個在陣前,,左盤右旋,一來一往,,斗過五十余合,,不分勝敗。呼延灼心中大驚,,沒想到此人居然如此了的,,心中焦躁手上更加了兩分力道,滕戡也是斗得過癮,,手中鋼鞭冰雹一般砸了下來,,和呼延灼打的有來有去。
看看戰(zhàn)到八十個回合,,兩人依舊不分勝負,,王倫命人鳴鑼叫停??粗艉魩Т膬扇?,王倫點頭道:“不錯,呼延灼,,能和滕戡打這么久,,倒是沒丟了你呼延家的人,你且在一旁休息,,等等再戰(zhàn),。”
呼延灼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傲慢之心,,更不會說什么小將不累情愿再戰(zhàn)之類的昏話,,無聲的拱拱手,隨即到一旁休息調(diào)整,,王倫命四個士兵兩個給滕戡按摩,,兩個給呼延灼按摩,讓他們恢復(fù)體力,,同時命人端上酒肉,,幾人在講臺上邊飲邊談,倒也不悶,。
過了大半個時辰,,呼延灼感覺徹底的恢復(fù)了,,起身罩甲請求再戰(zhàn),滕戡他已經(jīng)服了,,看著楊再盛,、酆泰和史文恭,他思忖良久:“那使槍的必然走的清靈的路子,,即便不能勝我,,但是一味游斗卻也麻煩。這黑漢的雙锏不比我的雙鞭輕上半分,,必然也是一員猛將,剛剛那人單鞭我已戰(zhàn)之不下,,此人恐怕也難以取勝,。”
他隨即看向史文恭,,史文恭見呼延灼那樣看著自己,,不由奇怪,說道:“你看我作甚,?莫非想換一個對手,?”
呼延灼看出史文恭雖然身材高大,但不甚魁梧,,相比自己在力氣上可以壓制對方一頭,,而且方天畫戟不利于近戰(zhàn),自己只要棲身近前大有勝算,,于是拱手道:“這位將軍,,還請賜教?!?p> 楊再盛和酆泰聽得呼延灼居然挑了史文恭這個“軟柿子”捏,,不由露出古怪的神色,看了史文恭一眼,,居然就這樣不言不語退至一旁,,王倫這些兄弟平時沒事就在一起切磋,但是除了杜壆以外沒人敢招惹史文恭,,因為這廝實在是太強了,。
史文恭看著兩眼發(fā)亮的呼延灼,也不說話,,掉頭下了帥臺,。隨著一陣鼓聲響起,呼延灼和史文恭戰(zhàn)在一處,,這次一動手呼延灼就后悔了,,這廝實在太厲害了,,居然把方天畫戟使出了槍法一般清靈的路子,而且力氣大的下人,,自己的雙鞭和他碰了幾下,,居然感到膀臂酸麻,自己本以力大無窮自傲,,誰知道這廝的力氣比自己還大,。
王倫在臺上看的暗自好笑,這史文恭的厲害之處在于,,只要不是他心神慌亂,,可以說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更難得的是他的力氣當(dāng)真比牛還大,,原本的軌跡中,,史文恭是曾頭市的教師,二十個回合打的以勇猛著稱的秦明手腳酸麻氣力不足,,可見其力量的可怕,。
史文恭動手一向講究速度,轉(zhuǎn)眼間六十個回合就走了過去,,呼延灼忽然奮起雙鞭猛地砸下,,史文恭也懶得費事,直接舉火燒天向上邊崩,,只聽一聲巨響,,呼延灼雙手再也握不住鋼鞭,兩掌一張,,雙鞭便飛了出去,,當(dāng)啷一聲落在校場之上。
史文恭隨即將馬帶住,,將方天畫戟丟給一旁的親兵,,上臺施禮道:“哥哥,小弟交令,?!?p> 王倫點頭笑道:“很好,文恭,,果然不虧為我梁山大將,。”雖然王倫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州安撫使,,但是在內(nèi)部,,他們還是習(xí)慣以梁山人馬自居,畢竟那才是王倫的發(fā)跡之處,。
呼延灼愣了半晌,,最后撿起鋼鞭,,垂頭喪氣的上了太,對王倫施禮道:“相公,,小將無能,,不是相公麾下猛將的對手?!?p> 王倫并沒有為難呼延灼,,只是微微的勉勵了他兩句,隨即命他在軍營中暫住,,至于其他日后再說,,經(jīng)此一事,呼延灼傲氣全無,,老老實實的在軍營里面住下,,不過每日勤練武功。
原本的軌跡中,,這呼延灼起碼上山后沒什么劣跡,只是為人立場太不堅定,,雖然大宋朝廷失德,,但是你作為一個朝廷養(yǎng)了多年的將軍,無論如何也不能太過輕易就投降了吧,?而且如果你投降的對象如果真的是替天行道的義軍也可以,,但是你投降的是誰?無惡不作的江湖敗類,人人可殺人渣聚集的賊窩,。故此至少現(xiàn)在,,王倫不打算用他,至于以后,,那在視情況而定,,畢竟,呼延灼現(xiàn)在還沒什么大錯,,最多就是個御下不嚴,,所以王倫也沒想處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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