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邊救了一個人,,那個人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傷痕累累,命懸一線,。
可是即使是這樣,他手里也死死的握著那塊神之眼,從這個人的穿著來看,,應(yīng)該是從稻妻逃出來的,我搖了搖頭,,為他進行了簡單的包扎,。
又是因為眼狩令嗎?
時間過了一天又一天,那個人醒來后就只是望著手里已經(jīng)徹底失去光芒的神之眼發(fā)呆,,也不開口說話,,每當夜晚降臨就坐在屋外的礁石上,拿著不知道從哪顆樹上摘的葉子,,吹的曲子悠長且傷感,,常常讓我失眠到天亮。
如此了好一些時日,,
一天正午,,我端著剛做好的飯菜決定去找他好好聊一聊。
推開門,,一向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發(fā)呆的那個人卻不在屋里,我好奇,,難道今天他的活動軌跡發(fā)生了變化,?
我在屋里屋外找了許久,最終才在后山山頂上看到他的影子,,山不高,,卻有點陡峭,等我好不容易爬上山頂后,,那個人才舍得把目光分一點給我,,山頂風(fēng)景很好,整座小島以及周圍一覽無遺,,從這里還可以隱約看到稻妻的離島,。
伴隨著海鷗的叫聲,他開口了,,目光也移到了稻妻的方向,。
“你可曾聽說過‘無想的一刀’”
我也是從稻妻逃到這個小島的,也正是那場眼狩令,。
我走上前,,坐到了他旁邊,點點頭,回答道“只有‘神罰’降下時才會得見,,據(jù)說那是將軍的極致,,是最強的象征,至今還沒有人能活著接下這道‘神罰’……”
那人搖頭,,打斷我的話:“可那一刀,,并非無法企及?!?p> 他的目光堅定且熾熱,,手里緊緊握著那顆神之眼,一字一句地道“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剝奪他人的愿望,,即便是‘神‘也不行,。”他又說:“對不起,?!?p> 我知道他是在說自己這些天晚上對我的精神摧殘,于是擺了擺手,,說了句無礙的話,。
半響后,
那人說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話:“我絕不會讓你熾烈的愿望被砌進那冰冷的神像之中…”
后來,,我聽說有人接下了將軍的那一刀,,常年盤旋在稻妻上空的雷鳴也逐漸散去,將軍也解除了眼狩令.
再后來,,我學(xué)著他的姿勢坐在屋外的礁石上,,日復(fù)一日的數(shù)著海面上一艘又一艘的小船從小島經(jīng)過。
應(yīng)該是下雨了,,不然我的臉上為什么會濕潤一片呢,?
不多時,我的身體也逐漸變得透明,,在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焦急的趕來喚著我的名字,一如當時御前決斗后我接下那道’神罰’之時,,他匆匆趕來的場景……
一切都圓滿結(jié)束了,,那個停留在小島上的雷靈,也已經(jīng)在眼狩令解除不久后離去了.
“……小姐姐,!”我被人叫醒,,一個小男孩指著地上我的手機說:“你的手機掉啦?!?p> 可能是剛才做的這個夢太過真實,,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直愣愣的望著前方,小男孩估計是覺得有點怪,,小跑著走了,,好一會兒我才緩過勁,低頭去撿手機,,才發(fā)現(xiàn)手機里的萬葉孤零零的站在那座小島山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