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在場五人都有令牌,,至少在真正進入洞天之前,互相之間屬于同一戰(zhàn)線,,而這戰(zhàn)陣之法,,一損俱損,徐林一旦出現(xiàn)意外,,作為虎身和虎尾的樊宏武等人,,也必將身陷危機。
但虎頭主殺伐,,需要正面與爭奪者令牌者進行廝殺,,所面臨的兇險,自然是最大的,。
說實話,,當聽見樊宏武要自己負責虎頭位置時,徐林心中并不是很樂意,。
更何況他與樊宏武等人并不相熟,,要將后背交給初識之人,這對他來說,,實在難以接受,。
但當他從樊宏武手中,拿到白虎兇殺陣的布陣之法,、并仔細看過后,,也只能無奈嘆氣,極為不情愿地接下重任,。
沒有辦法,陣法虎尾位置的變化實在太多,,有許多晦澀難懂之處,,一兩天根本無法理解,而想要將這些變化全部掌握,,所需要的精力,,也非是練氣初期可以承擔,因此這個位置,,還真非樊宏武不可,。
虎頭位置同理,在樊宏武已被固定在虎尾后,,在場五人中,,能夠承受經(jīng)由陣法變化而來的殺伐之氣的,,便只剩徐林了,甚至縱然以徐林練氣中期的身體強度,,在事成之后,,也要承受不小的創(chuàng)傷。
“為表誠意,,樊某這里特意準備了一枚補心丹,,上品丹藥,服之可瞬間治愈所有外傷,,徐道友還請收好,,在進入洞天后服用,便無需擔心由殺陣所造成的傷害了,?!狈晡淙〕鲆恢淮善浚f到了徐林面前,。
徐林接過后,,撥開瓶塞,輕嗅了下丹香,。
他現(xiàn)在對煉丹一道也算初窺門徑,,煉的雖都是些提升修為的丹藥,但觸類旁通,,也能大致判斷樊宏武所說虛實,。
點了點頭,將瓷瓶收起,。
“既然如此,,我們便尋覓一地,開始操練陣法如何,?”見徐林收下丹藥,,樊宏武放下心來。
徐林自然沒有意見,,在途中,,隨口問了一句:“現(xiàn)如今武昌城修士不少,如徐某這般的練氣中期也并非沒有,,徐某自認為并無特殊之處,,不知樊兄如何會找上徐某?若只是碰巧,,那運氣未免太好了,。”
樊宏武笑道:“的確不是單純地碰運氣,?!彼钢砼阅俏话珎€子男修,,“小離學了幾手卜算之法,可以大致確定范圍,,在這范圍之內(nèi)尋找,,便要簡單多了?!?p> 與樊宏武一同的兩男一女三名練氣初期,,年紀都和前者差不多,除這名叫小離的矮個男修外,,剩下一男一女是一對血緣兄妹,,分別叫作易武、易梅,。
他們四人,,在剛踏入修道之路不久,便已互相結(jié)識,。
樊宏武一路高歌猛進,,率先邁入練氣中期,另外三人機遇差些,,卻是一直在練氣初期徘徊,。
至于那四枚令牌,也是他們機緣到了,,在那名發(fā)現(xiàn)洞天且被英華道人追殺的修士散發(fā)令牌時,,他們剛好就在附近,趁亂之下,,一人撈到了一塊,。
“卜算之法,原來如此,?!?p> 徐林看了一眼那矮個修士,對方只是投來一個微笑,,并未多說什么,。
占卜在修真百藝中也是最難的那一批,所需掌握的知識十分龐雜,,這矮個修士雖說只能推算大概范圍,但已是很了不得,。
“在此范圍之內(nèi),,莫非只有在下一個練氣中期?”徐林道,。
對此問題,,樊宏武卻是笑而不語了,。
他雖未說,但徐林從他表現(xiàn),,哪里還能不知道答案,?
在這范圍之中,肯定不止徐林一個練氣中期,,但現(xiàn)在卻只有徐林一人在此,,若他是樊宏武第一個找到的還好說,若不是,,在他之前的修士結(jié)局如何,,可想而知。
……
……
“嗷,!”
寂靜的山林之中,,一道虎嘯之聲響徹而起。
徐林手持一桿小旗,,面目凝重,,向著前方一塊巨石指去。
呼呼,,源源不斷的灰白色氣流,,從他身后洶涌而來,爭先恐后,,全部鉆入他手中所持的小旗之中,。
旗面極速飄蕩,可以看到,,其上的白虎圖案,,隨著灰白氣流的注入,竟是宛若活了過來,,在旗面之中徘徊游走,,不時張口咆哮,方才虎嘯之聲,,便是由此而來,。
而在徐林將小旗指出時,旗面中的白虎也似接到指令,,低伏身體,,張口便噴出一道灰白劍氣。
那劍氣從小旗中疾射而出,,初時約摸寸許,,極為袖珍,而當徹底離開旗面后,便迅速膨脹變大,,眨前之間,,化作一道數(shù)尺之巨的灰白劍光,向前方青石斬落下去,。
嗤,!
聲音極為細微,碰到青石時,,劍光不受絲毫阻礙,,便直接橫掃而過,而青石紋絲未動,,似是還未反應過來,。
直至數(shù)個呼吸后,青石上半部分才慢慢向下滑落,,轟然一聲砸在地面,,而其斷口位置,截面光滑如鏡,,足可見此劍光之鋒利,。
然而還未結(jié)束。
徐林持旗手法再變,,那巨大劍光,,在陣陣劍鳴聲中,突然崩碎開來,,但其上凌厲之意,,卻未減分毫,而是化作六道小一號的劍光,,在徐林操控之下,,快若飛鴻,矯若游龍,,沖入山林之中,。
只聽劍氣呼嘯,一排排大樹傾倒,,獸驚鳥散,,無任何抵擋之力。
直至方圓百丈,,皆被劍光夷為平地,,徐林才將手中小旗向內(nèi)一招。
“合,!”
一聲喝下,,六道分化而出的劍光,,從各處飛回,聚集一處,,合為一體。
“收,!”
灰白劍氣重新沒入小旗之中,,被旗面白虎張口吞下。
“呼,!”
徐林吐出胸中一口濁氣,,看著周圍樹倒石崩,臉上露出欣喜之意,。
為了不給身體造成負擔,,這白虎兇殺陣的威力,被他用出不足五成,,僅是半天的磨合,,就能造成如此破壞力,已足以證明此陣之不俗,。
“徐道友,,樊某這殺陣如何?”
樊宏武從陣尾之處走出,,無他操控,,此陣自然散去,望向徐林,,語氣之中,,不無自得之意。
小離與易氏兄妹,,望著方圓百丈之內(nèi)的廢墟,,對于此陣之強,亦是與有榮焉,。
“樊兄的陣法,,自無可挑剔之處,若是將此殺陣之威完全發(fā)揮,,徐某敢斷言,,筑基之下,皆可斬之,!”徐林實話實說,,并無夸大。
“哈哈,,既然徐道友信心十足,,我們現(xiàn)在便往寶赤山去如何,?”樊宏武笑著說道。
進入洞天之事,,本就宜早不宜遲,,他們現(xiàn)在才動身,已是有些晚了,。
見徐林點頭,,一行五人,不再耽擱,,向?qū)毘嗌蕉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