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筱冢義男的猜想
“是團長,!”
張大彪立刻帶領(lǐng)著隊伍下了碉堡。
前面的障礙都已經(jīng)清除干凈,,任務(wù)完成得已經(jīng)算是杰出,。
但在新一團的戰(zhàn)士眼里,在一營長張大彪的眼里,,這都是應(yīng)該有的結(jié)果,,張大彪壓根就沒有邀功的意思。
“團長,,你那邊怎么樣了……”張大彪急忙問道,。
里面的動靜雖然鬧得很大,但是情況仍然是未知,,任務(wù)的主要目標都在團長那邊,。
就算他這里殺了多少小鬼子,也只是幫助團長鋪平道路而已,。
當他看到警衛(wèi)排的弟兄們身上都裝備著新式的武器,,其中幾人抱著的木箱里頭,隱約能看到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
便知道自己是白問了,。
看樣子收獲頗豐啊,!
再見到兩名警衛(wèi)員懷里抱著兩挺捷克式,,張大彪眼都直了。
天??!
咱新一團啥時候這么富裕過。
等看到李云龍的武裝帶上插著的德造二十響,,張大彪口水都快要留下來了,。
雖然張大彪是一名習慣使用冷兵器作戰(zhàn)的戰(zhàn)士,但是當看到這把嶄新的德造二十響時,,他身為一名軍人的DNA還是動了,。
“別溜哈喇子了,少了誰也少不了你小子啊,,給你留著呢,,拿著!”
李云龍說著,,將衣服一掀,,把褲腰帶里插著的另外一把德造二十響扔給了張大彪。
手里摸著這把嶄新的德造二十響,,就跟摸著銀票一樣,,張大彪心里頭一下子踏實了。
“不想死的回去躺被窩里頭慢慢摸,,全體都有,,跟我走!”
李云龍大聲命令一聲,,帶著剩下的兄弟們向著原路撤去,。
……
這次的行動可謂是異常的順利。
等大火被撲滅,,日軍集合完畢之后,,李云龍的警衛(wèi)排早已經(jīng)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營地中剩下的日軍清點著人數(shù),。
地面擺放著陣亡后的尸體,,這些尸體當中沒有一具敵軍的士兵,全是陣亡的日軍將士,。
幾乎所有的日軍臉上都帶著失落,,痛苦的神色。
那些在戰(zhàn)場上被他們殺得狗血淋頭的泥腿子,,現(xiàn)在居然不費一兵一卒,,便帶走了他們中的近一百名戰(zhàn)士,還在眼皮子底下將軍備庫統(tǒng)統(tǒng)炸毀,。
這徹底粉碎了在場日軍士兵們身為一名軍人的驕傲,。
在這一役當中,他們完全成了屠夫刀下的豬狗,,所有人,,包括日部的后勤人員,都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
“混蛋,!”
一名日軍軍官看著被燒毀的軍備庫,他感到萬分的愧疚,,因為自己大意的緣故,,而讓黃軍損失了這么一批重要的貨物。
可他始終弄不明白,,自己布置的暗哨可謂是天衣無縫,,對方為什么能突破重圍,如同知曉己方所有布置一般,?
“難道是間諜……不可能,!”
日軍軍官否定了自己內(nèi)心中的想法,。
士兵們效忠著天皇,他們勝利的決心就像是初雪一樣白凈,,不可以輕易污蔑,。
再者說,暗哨的位置是自己親自布置的,,每天都會變換,,這個信息只有自己知道……
到底是什么樣的一支軍隊,能夠不被重重暗哨發(fā)現(xiàn),,輕而易舉,、而又神出鬼沒地進入營地當中?
軍官只能猜想,,這是一支具備極度專業(yè)的軍事素質(zhì),,是一支特別的精英特種隊伍。
“那群連像樣的槍支都沒有的軍隊,,什么時候居然能夠培養(yǎng)出一支精英部隊了……”
這個結(jié)果,,令人匪夷所思。
面龐被熏得漆黑的少佐如是想到,。
他實在不愿意承認,,一個軍事素質(zhì)如此差勁的國家里,怎么會培養(yǎng)出一支那樣的軍隊,。
“報告長官,!”一名傷員從角落鉆了出來。
他的肩膀胡亂打著繃帶,,臉上白一塊黑一塊,。
他的運氣很好,子彈并沒有傷到內(nèi)臟,,從肩膀的一頭穿了過去,。
三八大蓋的穿透力很強,彈頭卻很小,,這導(dǎo)致他的創(chuàng)口也很小,,讓這名日軍戰(zhàn)士撿回了一條性命。
軍官仍然處于深深的懊惱和自責當中,,當這名傷員站在一旁大聲喊過幾遍報告之后,,他才緩緩回過神來。
“怎么回事,?!比哲娚僮艟従忛_口,聲音低沉,,像是死了,。
這負傷的日軍士兵大聲說道:“報告長官,,我看到了那支部隊的番號!”
“你看到了,?”
“是的長官,,我看到了敵軍的番號,確切無誤,!”
……
李云龍的番號,經(jīng)過層層流傳,,在臨近早上的時候,,到達了筱冢義男的耳中。
這位第六師團,、第十四師團以及第二十師團的最高長官,,即使在山西這片土地上,與晉綏軍,、8路軍展開過多次戰(zhàn)斗的高級軍官,,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由得氣結(jié),。
“又是這個軍團長,!”
身在太原的日軍中將筱冢義男發(fā)起了脾氣,他憤怒地拍著桌子,,一雙小眼睛,,死死盯著軍用地圖。
地圖上代表雙方勢力的紅藍箭頭糾纏在一起,,犬牙交錯,,而在代表著紅色的聚集地中央,現(xiàn)在又得插上一面小小的藍色旗幟了,。
這兩年,,第十八路革命軍采取的游擊戰(zhàn)術(shù),讓筱冢義男頭疼不已,,這些泥腿子就像是在陰溝里亂竄的老鼠,,怎么也沒有辦法消滅干凈。
特別是其中一支部隊,。
這支部隊多次趁虛而入,,善于配合地方武裝,戰(zhàn)略眼光極其地準確,。
雖然只是一支小小的團級部隊,,加起來不過只有千余人,卻在戰(zhàn)場當中屢屢做出令人意料的事情來,。
筱冢義男知道自己的預(yù)感應(yīng)驗了,。
這個毫不起眼的泥腿子,,將會在晉西北這處戰(zhàn)場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他打開參謀軍官拿上來的檔案,,其中只有薄薄的一頁紙,,上面寫著李云龍的個人信息,除開性別年齡之外只有幾行字而已:
于1927年參加工農(nóng)紅軍,,經(jīng)歷過所謂“長征”之戰(zhàn)略性撤退,,屬于第十八路集團軍中資歷較深之軍官,曾多次立有戰(zhàn)功,,先任第十八路集團軍129師386旅新一團團長,。
此人性格爆裂,不按正常思維行事,,所使用戰(zhàn)術(shù)往往出人意料,,與GMD政府軍作戰(zhàn)方式極為不同。
撕拉一聲,。
筱冢義男將這張薄薄的紙張撕得粉碎,。
在這上面,甚至連李云龍的照片和相貌描述也沒有,,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這個對手長什么樣子,。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親手砍下他的腦袋,,浸泡在福爾馬林里,,放在桌子上每日觀賞……筱冢義男如是想著,但他是個務(wù)實的人,,深深知道這種滿足自我的想法,,是一種罪惡的表現(xiàn)。
筱冢義男捂住胸口,,他感到一陣胸悶無法呼吸,,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我軍在擁有如此優(yōu)秀的情報部門之下,,怎么連敵軍一名將領(lǐng)的資料都如此的殘缺,。
“長官請不要生氣,此人從未在GM政府中任職過,,與GM政府接觸也甚少,,情報部門收集的敵軍將領(lǐng)情報,大多都是黨校級別以上的官銜軍職,,依我看,,此人不過只是個小人物而已,不值得長官如此在意……”
“八嘎,!”
筱冢義男將手中的碎紙片扔在了自己的參謀長臉上,。
“非常抱歉,,我說了多余的話!”參謀長自知觸到了長官的眉頭,,立刻后退一步九十度鞠躬,,為自己剛才不適當?shù)难孕兄x罪。
筱冢義男閉上眼睛,,他深深呼吸幾口,,感覺自己稍微平靜了一些。
“讓山本來見我,,他不是一直對自己的特種部隊頗為自豪嗎,?也許是時候讓這把鋒利的尖刀染上鮮血了?!?p> “嗨!”
參謀長低頭答應(yīng)了一聲,,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