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愉景說:“鹿鳴書院今日休假,你若今日前去怕是進不去,正好夫子也在,,我準備帶你進去,順便認認臉,,以后你就可以正常上下學?!?p> “你是一點都不奇怪嗎,?”
“奇怪什么?”
“為什么是你,,為什么是我,。”
似是而非的對話藍愉景卻聽懂了,,他友好摸了摸許丹青腦袋說:“想太多會長不高,,素來學無止境,跟隨更有學問的夫子閱覽萬卷書,,難道不好嗎,?”
許丹青皺眉問:“夫子?”
藍愉景點頭,,“是啊,,昨日夫子不是收你我為徒嗎?”
“你說帝師,、是夫子?”
藍愉景探向他的額頭,,好似在看他有沒有發(fā)燒似的,,語重心長道:“記名弟子也是弟子,既是弟子,,便能向夫子學習,,和我沒什么不同?!?p> “你還真是......”霽月風光啊,。許丹青心想,,不愧是男主角,為人舉止品行如一,,對比之下他先前試圖搶在他之前拜師,,倒是扮了個丑角似的。
他長吁一口氣,,這樣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局了,、不,這不是結局,,這是開始,。
是他人生的起步路!
許丹青心悅誠服地一揖到地,,“我雖沒有拜師禮,,但禮不可少,還勞煩師兄帶路,,許我去師父面前磕個頭,。”
許丹青是記名弟子,,不需要舉行拜師儀式,。而藍愉景作為帝師的親傳弟子,日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拜師儀式作為一個必不可少的環(huán)節(jié),,重中之重。
在重禮的古人面前,,許丹青覺得還是去走一遍斟茶倒水的流程比較保險,。
“呃......”藍愉景沒有應答,反而眼神奇妙看著他,。
許丹青心中一個咯噔,,“師兄若是不愿......”
“不是,”藍愉景指了指他腦袋上一縷翹起來的頭發(fā),,笑說:“你要不要先梳洗,?”
許丹青板著臉抓抓頭發(fā),第一千零八十次暗暗吐槽這里小孩的頭發(fā),,居然是扎雙髻,。他又不是個女娃娃啊摔!
許家得知許丹青今天就要去見歐陽公,,一時間幾乎人仰馬翻,,將連夜準備好的束脩取了出來。
那是一張名單,,上面書寫許家所有珍藏的書籍,。
這是許丹青第二次走入鹿鳴書院,。
所有踏入書院的學子,都必須一步一步爬上山,,意味所有來求學之人,,在這里都是公平的。
藍愉景名氣之大,,這也是許丹青第一次見識的,。
他人小腿短,就算想一鼓作氣爬上去也只是想一想,,走一走就得歇一歇,,期間不知道遇見多少學子,不管是稱呼藍愉景師兄,,還是師弟的人,,都是保持熱情且零距離。
只不過基本都會好奇他們的師兄/師弟怎么帶著一個小孩,?
“許丹青,,我的師弟,今日帶他來見見師父,?!?p> 每當藍愉景這么一介紹后,那些人就用一種奇妙眼神打量許丹青,,有年少者甚至躍躍欲試比試一番,,好看看這小孩有何本領讓帝師收作記名弟子。
這種情況許丹青早就想到了,,自昨日后,,這樣的打量,明里暗里的試探只會多,,不會少,。“諸位師兄,,請指教,。”
“嘿,,這小孩有意思,,居然應下了?!?p> “初生牛犢不怕虎,聽說他都沒有過夫子,,能比什么,?”
藍愉景攔住道:“今日不行,,夫子還在等小師弟?!?p> “夫子,?他真的是帝師的弟子了?”
昨日清談會的結果隨風飄揚,,以江陵府為中線向四面八方蔓延,,別說外面的人了,就連江陵府自己人都不可置信哪兒冒出一個記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