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多久,,升騰的水汽在客房之中彌漫開來,只見一只浴桶被擺在房間正中,,馮翼將兩條手臂搭在浴桶邊上,,大刺刺地浸在桶內(nèi),而黃琬兒則侍立在后,,用毛巾為他輕柔地擦著背,。
黃琬兒自小嬌生慣養(yǎng),當然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只不過被他人伺候得久了,,做起侍奉之事來倒也不至于一頭霧水。
至于她為了做此事在心中下了多大的決心,,或是在打著什么算盤,,就不是馮翼所關(guān)心的了,畢竟這一切都是黃琬兒主動安排,,馮翼可是一句要求都沒多提,,現(xiàn)在他也只是安分坐在浴桶之中,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黃琬兒的服侍,。
一抬頭,,便可望見窗外月明之景,一回首,,便能看到美人嬌羞之色,,更別說自己還突破了,馮翼這家伙現(xiàn)在心中暢快得很,,反倒無甚漪念,,干脆閉上了眼睛和嘴巴,似是想要好好感受一下這不可多得的愜意時光,。
不過黃琬兒卻不這么想,,她總覺得這樣的氣氛有些微妙,而前邊的男子會在某刻突然嘩地彈出水盆,,把她按倒在地,,不管如何,石室之中發(fā)生的事情還是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做種她還是忍不住開口,,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問道:“爺,,你現(xiàn)在已達到具體之境了么,?”
其實早在先前之時,馮翼便已同黃琬兒說過,,這次閉關(guān)是要進行突破,,不過黃琬兒依舊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這閉關(guān)的時間也太短了些。
她之前本就是坐照后期修士,,離突破也就差將靈力由虛轉(zhuǎn)實這一步,,而她也知道,這一步是最難完成的,,即便是那些極有天賦的修士,,通過閉關(guān)修煉,想要凝結(jié)體內(nèi)靈力,,少說也需要一兩個月,,多的話則要一年半載,像馮翼這樣花了一個下午便突破成功的,,若不是親眼所見,,說什么她也不絕會相信。
馮翼打了個呵欠,,慵懶道:“不錯,,如果我現(xiàn)在回到合歡宗,不知那合歡宗主會不會給我個長老當當,,是不是還要賜姓,?哈哈,黃翼,,這名字聽著不賴吧,?”
“爺還要回合歡宗么?”黃琬兒有些詫異,,畢竟馮翼從未對她說過還會重返合歡宗,。
“那是自然,我還有些事情要辦,,須回到合歡宗,,不會將你時刻帶在身旁,我不在時,,你就在這自行修煉吧,。”
“原來是這樣,?!秉S琬兒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不過一聽聞馮翼提起合歡宗,,黃琬兒便想起白日里他曾說過要對付合歡宗與邪火教,,隨即又想起了自己的師尊,,糾結(jié)再三之下,,她決定還是再試著求一求馮翼,希望他莫要傷害自己的師尊,。
這次她倒是學聰明了些,,開口未提師尊之事,而是一邊給馮翼捏著肩,,一邊問道:“爺對琬兒的服侍可滿意,?”
馮翼微微抬起眼皮,嘻嘻笑道:“還不錯,,繼續(xù)努力,。”
“那我?guī)熥鹉沁?..”
黃琬兒話只說了一半,,但馮翼心中卻是全明白了,,怪不得這小妞如此殷勤,原來是還記著自己先前說的話,,不過他有意逗一逗黃琬兒,,便充楞道:“你師尊怎的了?”
見馮翼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黃琬兒有些羞惱,,氣鼓鼓道:“爺說前頭說過,我若是表現(xiàn)得好,,便放我?guī)熥鹨获R,,難不成爺說的話做不得數(shù)么?”
“這才多久,,你也太心急了些...停停,,你輕點按!”馮翼被按得疼了,,連忙抬起手捂住肩膀,,掀起不少水花潑灑在地。
聞言,,黃琬兒一愣,,她低頭一看,才知曉自己方才在不知不覺中加重了手上捏肩的力道,,她悄悄看了眼馮翼,,見他并未有要生氣的跡象,頓時計上心頭,,微微一笑后,,便任憑衣衫被水打濕,一雙小手依舊不依不饒,,大有馮翼不同意便不放手之勢,。
最終,,馮翼像敗下陣來似的,求饒道:“好好,,我答應你便是,!”
“真的?”
“真的,!”
“爺可莫要騙琬兒,。”直到這時,,黃琬兒才減輕了力道,,繼續(xù)乖巧地給馮翼按起了肩膀。
而馮翼也裝作沒事人似的,,繼續(xù)閑在浴盆之中,,甚至吹起了口哨,他知道黃琬兒并無惡意,,只不過在發(fā)些小脾氣,,其實這也是好事,畢竟他可不想將這小妞的個性打壓殆盡,,若是那樣,,他還不如去找個別人調(diào)教好了的美女當作婢女。
至于圣女一事,,照理來說,,馮翼對圣女心存不軌,不應如此輕易便答應了黃琬兒,,不過對于此事,,他在心中早有計較。
他知道,,如果全靠圣女來要挾黃琬兒的話,,她永遠都不會變成真正的“自己人”,因此干脆便應了這事,,但若是有人以為,,馮翼這樣就沒有辦法對圣女下手了,那便大錯特錯了,,他只是答應了黃琬兒,,不會去主動傷害她的師尊,不過若是那圣女主動向自己投懷送抱,,那么她這個做徒弟的,,想必也是無話可說了。
比起馮翼這個狡詐的家伙,,黃琬兒倒是顯得單純得多了,,她以為自己在這打鬧中得了勝,,不覺間也開心許多,問道:“爺,,你何時回合歡宗?”
“趁著夜色未深,,我一會兒便動身,,”馮翼看了看窗外,此時天色剛黑不久,,街道上還熱鬧得很,,過了一會,他又回頭,,朝黃琬兒嘻嘻笑道:“還是說,,你想爺明早再走?”
馮翼的話語十分直白,,明早再回合歡宗的意思,,便是今晚在此過夜,其中意味再明顯不過,,此話一出,,黃琬兒一顆心頓時砰砰跳了起來,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回應,。
見黃琬兒一副窘迫姿態(tài),,馮翼心中了然,畢竟黃琬兒先前是天之嬌女,,無論她再如何強裝假扮,,也不可能真的這么快便接受婢女這一身份。
而自己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將黃琬兒的身心全部收服,,那之前那種粗暴的方法,,便不可再亂用,上了車,,還是要乖乖補票的,,所以他才打算在沐浴完后便返回合歡宗,讓這小妞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逗你的,。”
聞言,,黃琬兒才松了一口氣,,而馮翼也是回過身去,含笑不語,。
浴畢,,在和黃琬兒交代了幾句后,,馮翼便打算動身前往合歡宗,離去之前,,黃琬兒遞給他一枚玉佩,,說道:“爺,你若是見到我?guī)熥?,便把這枚玉佩交與她,,她見了這玉佩,一定不會與你為難的,?!?p> 除此之外,黃琬兒還留有一點私心,,那便是希望通過這玉佩,,向師尊傳達出她還活著的消息,望師尊不要為此太過傷心,。
馮翼點點頭,,接過玉佩,便離開了酒樓,。
與馮翼想象中的場景不同,,夜里的扶風城依舊如白日一般繁華,而合歡宗的那座宮城中,,也點起了無數(shù)彩燈,,映在秋湖之上,如同一顆巨大的明珠,。
他輕車熟路地走入宮城,,繞過那兩幢張燈結(jié)彩的樓臺,往岸邊走去,,想要直接乘船前往合歡宗的腹地梨花洲,,不過就在這時,一道翩翩麗影出現(xiàn)在了身前,,將他給攔了下來,。
“馬公子,奴家有些話想同你說,,可否到外頭一敘,?”
馮翼抬頭一看,不覺眉頭一皺,,因為面前之人,,正是被那程大少所包下的倚紅閣頭牌,丘意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