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自行了斷
“不好了!柳姨娘,那個鳳玲她跑了,!”小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來,,口中大聲嚷嚷著。
正在描眉的柳真真嚇得手里一抖,,才描好的新月眉變成了殘月,,柳真真氣的摔了手里的畫眉石,。
““你要死啦,!沒看到……”
話沒說完,,柳真真駭然失色地捂住嘴,睜大眼睛看著鳳玲一步步走近,。
她退無可退,,只能故作鎮(zhèn)定地指著鳳玲威脅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訴你別亂來,,你跑不掉的,!”
鳳玲獰笑著拎起她的胳膊,就像老鷹捉小雞一般,,對準(zhǔn)她白嫩的臉蛋就抽過去,。
“啊,!你敢……”柳真真被打的眼冒金星,,想要反擊,可她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哪里是鳳玲的對手,,不過片刻就被風(fēng)鈴揍得鼻青臉腫,再也不復(fù)往日美貌,。
“你給我等著,!”柳真真被鳳玲摔趴在地,仍自不服氣地瞪過來,。
剛好瞥見躲在鳳玲身后的小丫鬟,,她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小丫鬟罵出聲,,“你個小賤蹄子,,見到本夫人被打,也不知道過來幫忙,,信不信我把你賣到窯子里去,!”
小丫鬟聞言嚇得脖子一縮,轉(zhuǎn)瞬卻嗤嗤笑出聲來,,“鳳玲姐姐,,我好害怕呀!”
柳真真見狀震驚地張大嘴巴,,指著小丫鬟,,“你你你”卻是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鳳玲咧嘴一笑,,拍了拍小丫鬟瘦弱的肩頭假模假樣地安慰道:“別怕,!一個死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你說什么,?”柳真真柳眉倒豎,,心頭惴惴難安。
直到她被鳳玲押著來到花廳,,她才自以為自己知道了鳳玲的倚仗,。
“本宮來看看沈?qū)④姡 ?p> 柳真真被鳳玲拎著走到門外,,就聽到了容華公主的聲音,。
她正驚愣間,就讓鳳玲一個推摔,,跌在了花廳中央,。
“這是?”容華公主驚訝地詢問,,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絲毫讓人瞧不出一絲故作的痕跡。
“爺,,她要殺我,。你救救妾身呀!”柳真真都未曾察覺付文俊難看的臉色,,口中就嚷嚷著哭訴起來,。
付文俊見到自己的愛妾被鳳玲打成這副模樣,心頭蹭的怒火中燒,,“公主的人怎地如此無禮,,竟敢毆打我的妾室!”
他話才出口,,猛地對上容華公主意味深長的目光,,不由得心頭打了個突。
“本宮覺得打的好,!”
容華公主此話一出,,付文俊和柳真真震驚到無以復(fù)加。
“公主,?“付文俊不敢置信地瞪著雙眼,。
“此等惡奴,公主不加以管教,,還要縱容其惡行,,這是何道理?”付文俊義正言辭地斥責(zé)道,。
容華公主不甚在意地露出個微笑,,“本宮要殺你們這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本就不需要理由,,不過是為了讓師父看清你的丑惡嘴臉才做了這個局,,不然,你以為本宮為何要留你們到今日,?”
她的話音不輕不重,,不急不躁,卻一字一句錚錚落在二人耳里,。
付文俊和柳真真兩兩相望,,從彼此眼里看到了驚懼和難以置信。
直到廳外傳來沈若南冷靜自持的聲音,,才是真正將二人打下了深淵,。
“玉兒有心了!”
話聲乍落,,就見沈若南大步走入,。
“若南!”付文俊看著安然無恙的沈若南一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沈若南神色若萬年寒冰,,“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我留你一份體面,,你自行了斷吧,!”
付文俊未對她動殺機之前,她心里還是抱有一絲期望的,。她想著只要付文俊對她還有一絲眷顧之情,,她就原諒他。
可惜,,付文俊最終還是讓她失望了,。
既如此,也就不要怪她不念夫妻之情了,。
付文俊哪里會甘愿赴死,,他還有大好前程。對沈若南死而復(fù)生,,他從震驚到欣喜,,聽了沈若南的話,又再次將他打落深淵,。
他心情起落不定,,臉上更是陰晴難測,不過一念之間,,付文俊就做出了自認(rèn)為聰明的決定,。
“若南,,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這個賤婦慫恿我的,,我真是被豬油給蒙了心,,竟然會相信她的話!”付文俊指著柳真真,,將一切都推到了她身上,。
柳真真吃驚地抬眼望向他,難以相信付文俊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爺您在說什么,?這怎么就成了妾身的錯了呢?”柳真真跪爬到付文俊腳邊,,痛哭流涕地問道,。
付文俊如今瞧見她腫得像豬頭的臉就一陣嫌惡,往日的那點子情分在他眼里又哪里比得上自己的性命來得重要,。
他蹲下腰一把揪住柳真真的衣襟,,在她耳邊低聲警告道:“你想想榮兒,若我們兩個都沒了,,榮兒他就成孤兒了,。”
說罷,,付文俊狠下心腸一把推開柳真真,。
柳真真仆倒在地,心若死灰只能無聲地流淚,。
付子榮就是她的命,,若她的死能換來付子榮一世安穩(wěn),她甘愿受之,。
“若南,,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們多年恩愛夫妻,,怎可因為這個賤婦就反目成仇,?”付文俊轉(zhuǎn)而又對沈若南打起了感情牌。
看著二人互相攀咬,,沈若南沒有一絲動容,。
她一向恩怨分明,拿得起也放得下,,這段夫妻之情自付文俊給她喂下毒藥的那一刻起,,在她心里就斷了。
如今任是付文俊磨破了嘴皮子,,她也不會聽進(jìn)去半句,。
沈若南皺著眉頭,,甩開付文俊拉扯她衣袖的手,轉(zhuǎn)過身不愿再看他一眼,。
付文俊見她神情冷漠,,心中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得跪在沈若南跟前賭咒發(fā)誓道:“若南,,若我對你有半點負(fù)心,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柳真真也怕沈若南不信,,若其執(zhí)意要付文俊死,那自己的兒子就真的沒有依靠了,,她連忙磕頭認(rèn)罪道:“夫人,,一切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鬼迷心竅想著夫人重傷在身,,想要奪了夫人的正室之位,。”
說著,,柳真真抬頭望了付文俊一眼,,接著又道:“爺他原本不同意的,是妾身一再威脅,,又自作主張給夫人下毒,,爺他才不得不就范!”
“好一個癡心的柳姨娘,!”容華公主嘴角微彎,,笑容卻不達(dá)眼底。
她一開口,,付文俊和柳真真心頭不免突突,。
“師父若是不忍心,就交給徒兒來處理吧,!您說要他一條腿,,徒兒絕不拿他一只手?!比萑A公主垂眸欣賞著自己剛?cè)緵]多久的蔻丹,,嘴角的笑意冷酷又殘忍。
沈若南微微愣了一下,,轉(zhuǎn)而點了點頭,,淡淡地囑咐了一句,“為師不愿再見到這兩人,,就有勞玉兒了,?!?p> 聽了此話,在場之人哪里還不明白她的意思,。
“若南,!”
“夫人!”
付文俊和柳真真異口同聲喊起來,。
沈若南卻是看也不看二人抬腳就走出了花廳,。
付文俊還想要追,風(fēng)鈴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還請公主示下,!”風(fēng)鈴看著被自己一腳踢暈的付文俊,不屑地撇了撇嘴,。
“給他們留個全尸吧,!”容華公主淡淡地說完,也抬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