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瑣男與他的同伙對著張小飛好一頓拳打腳踢,直打得他口鼻流血,,抱著頭躺在地上打滾,。被嚇住的鄭一梅沖上去拉了好幾次,但都被他們推開了,,那幾個人邊打張小飛邊威脅她,如果她不知好歹,,再想湊熱鬧,,就連她一塊打。正在這時,,不知何人高喊一句“聯防隊的來了”,他們才收手,。臨了,,猥瑣男又踢了張小飛一腳,并揚言再管閑事,,就往死里打,。說罷,,就帶著他那幾個同伙揚長而去。
勢單力薄的他們也只好忍了,,鄭一梅從包里拉出手帕,,輕輕擦拭張小飛嘴角的血跡,然后攙扶著離開了那里,。
在早餐店,,一個帶眼鏡的斯文男人正埋頭吃早餐,忽然接到一個電話,,男人站走來,邊打電話,,邊轉身離開,,落在桌上的公文包也渾然不知,。鄭一梅好意地提醒了他一句,男人可能沒有聽見,,徑直就往外面跑了,。等鄭一梅拿起他桌上的公文包,追上去的時候,,男人已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小轎車,。鄭一梅還沒來得及喊出聲,,車子已經揚塵而去了。
鄭一梅打開公文包,,里面有一包錢,,還有幾份文件,鄭一梅找到一張名片,,上面赫然印著東莞某石化研究所蔣方舟的字樣,。在與張小飛商量了一番后,他們決定先按照名片的地址,,歸還那個叫蔣方舟的男人所丟失的財物,,也許別人正等得焦急呢。
跑了幾條街,,左問右問,才找到了東莞某石化研究所,。當鄭一梅把公文包原封不動地遞給那個男人的時候,,男人看了看,發(fā)現那幾份文件還在,,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他緊緊地握住鄭一梅的手,,滿懷感激地說:
“這次多虧了你們,,這是我申請專利的幾份文件,是我多年的心血,,我回到了辦公室,,才想起包沒有拿,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沒想到你們親自送過來了,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們,,要不這包里的錢,,就當我的一份心意!”
說著,,男人抽取包里的錢,鄭一梅表示拒絕,,說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換作別人也會這樣做的??吹洁嵰幻肪芙^接受他的錢,,男人再一次緊緊地握住鄭一梅的手,,許久也沒有松開的意思。一旁的張小飛有點看不下去了,,就輕輕地咳嗽了一下,。男人才感覺自己的失態(tài),略顯慌亂地松開了鄭一梅的手,。鄭一梅也感覺到不好意思,臉上浮起了不易察覺的紅暈,。男人介紹自己叫蔣方舟,,是這家研究所的研究員,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話,,就盡管開口,。
當鄭一梅和張小飛轉身離開的時候,,蔣方舟看到他們托著行李,就問了一句:“你們是不是來這邊找工作的??!“
“嗯,,我們是前天到的,找了一兩天,,也沒找到合適的工作?!睆埿★w急忙表明他們現在的情況,,
“你們對工作有什么要求呢?”蔣方舟接著追問,,
“只要有個工作干就行了,其他的也沒想那么多”鄭一梅接過話來,,
“我朋友開了個廠子,要不你們去那里干著試試”,。
沒想到,,還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們兩個連忙答應蔣方舟提出的建議,。蔣方舟把他們帶到朋友的工廠,并向朋友簡單地說明了情況,,朋友表示很歡迎他們這樣助人為樂的人來他的工廠工作,。這是一家生產粘結劑、瓷磚膠,、防水涂料等新型材料的工廠,。蔣方舟的朋友根據兩人不同的情況,,把鄭一梅安排在銷售部做業(yè)務員,張小飛由于腿腳不是太方便,,只好安排在倉庫工作,。
在工作中,鄭一梅發(fā)現自己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建筑材料的基本知識,,銷售技巧,,一般應用文的寫作,,辦公軟件的使用等,幸好蔣方舟一有時間就到他們廠子里來,,遇到不會的,,鄭一梅可以向他請教,。蔣方舟了解鄭一梅文化程度不低,但要想適應社會發(fā)展的需要,,還需要繼續(xù)充電,建議她有時間去報告成人大學,。鄭一梅一直對自己沒有讀大學而耿耿于懷,,蔣方舟的指引,猶如一盞明燈,,照亮了她前行的方向,。
每逢節(jié)假日,,蔣方舟總跑過來請他們兩人吃飯,或者游玩,,有時候還給他們買些小禮物,。張小飛開始的時候,是來者不拒,,欣然前往,,慢慢地發(fā)現有點不對,感覺蔣方舟與鄭一梅越走越近,,有時候他們倆人肩并肩地走在前面,張小飛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著,,那樣子非常不協調,。不想做“電燈泡”的張小飛,再也不愿意接受他們的邀請,。他們倆人多少也明白張小飛不愿意跟他們出去的原因,就不再強求他了,。
隨著與蔣方舟不斷地接觸,,鄭一梅也慢慢地了解了他。原來蔣方舟在老家也成過親,,結婚沒多久,,因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兩地分居。前妻留在老家縣城機關單位上班,,蔣方舟則調到目前所在的研究所,。蔣方舟的前妻人長得很漂亮,,是很多男人傾慕的對象,就算她與蔣方舟成婚后,,還有個男人賊心不死,,一直惦記著她,。見蔣方舟又常年累月不在她身邊,于是就向她大獻殷勤,??赡苁呛门吕p郎,又或者是孤獨寂寞的原因,,蔣方舟的前妻沒有守住底線,,在一番短暫的掙扎后,,終于向那個男人繳械投降,。從此,,只要有空閑,哪里都是他們的戰(zhàn)場,。
常在河邊草,,哪有不濕鞋。蔣方舟一次臨時出差,,路過老家,就順便回家看看,,沒想到就此撞見了他前妻與那個男人的好事,。沒有爭吵,甚至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他們倆人就平靜地分了手,,從此一別兩寬。說不難過,,那是假的,蔣方舟是故意地表現出不在乎,,其實他走出民政局的大門沒多遠,,就蹲在一棵樹下泣不成聲。
鄭一梅很同情蔣方舟的遭遇,,痛恨他的前妻不知道珍惜,,同時也感受到這個男人堅強外表下的柔軟。真是同時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通過鄭一梅的努力和勤奮,廠里的銷售業(yè)績蒸蒸日上,,在同行業(yè)者屬于佼佼者,。蔣方舟的朋友向蔣方舟直夸鄭一梅的聰明能干,,蔣方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光嘴上說說可不行,要來點實際的,,比如加工資,,多發(fā)獎金之類的?!?p> “那是自然,,我怎會怠慢嫂夫人,回去我就通知財務,。”
看來老板也知道她和蔣方舟的關系不一番,,但第一次聽人這樣說了出來,,鄭一梅羞得滿臉通紅,但心里還是樂了花,,但她心里還是有點擔心,,因為自己與家里那個不靠譜的男人還沒有完全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