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你將連投胎轉(zhuǎn)世的機(jī)會都沒有
很快,,她的疑惑就有了答案,,她剛一挪動腳,腳下的法陣瞬間顯現(xiàn),。
魚九絮心頭一沉,,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股神秘的力量迫使她瞬間雙腳離地,逐漸讓她離地面越來越遠(yuǎn),。
怎么回事,?
魚九絮艱難的轉(zhuǎn)頭看了看腳下,,這玩意兒,好像是個獵妖陣,,按照陣法的強(qiáng)度來看,,這人靈力應(yīng)當(dāng)及其深厚。
這小丫頭,,得罪的人還挺多,。
想著,魚九絮轉(zhuǎn)頭看看四周,,眼神略過一處樹蔭下,,一個身影躲藏在樹旁,光線昏暗,,看不清那人的模樣與身形,,但隱約可見強(qiáng)大的靈力波動。
她掙扎著,,可完全沒有辦法擺脫陣法,,這個身體太弱了,全身的靈脈都被封住了,,她根本無法掙脫開,。
就在她掙扎之際,法陣下,,突然鉆出數(shù)只觸手,,將她牢牢綁住,然后逐漸收緊,,勒的魚九絮就快要喘不上氣了,。
這玩意兒軟軟的,好惡心,!
她拼命掙扎著,,但卻根本沒用,她動的越厲害,,纏住她的觸手就收的越發(fā)的緊,。
突然,只聽“噗呲”一聲,,有什么東西潑在了法陣上,,緊接著就是好一陣“滋啦”的響聲,所有的觸手都瞬間化作黑煙消失,。
隨即法陣也消失不見,,魚九絮迅速下落,她調(diào)整姿勢,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單膝跪地保持平衡,,手碰到地面,濕濕的,,抬手聞了聞,,是酒!
“差不多行了,?!?p> 頭頂傳來粗狂的男聲,魚九絮抬眸向上看去,,濃密的樹葉間,,徐長留躺在粗壯的樹枝之間,衣擺自然垂下,,手里捏著酒壺,,瞧著似乎喝的已經(jīng)有七八分不省人事了,連出口的聲音聽著都有些含糊,。
他嘴里說著:“各個山頭的弟子自有各個山主管制,,切莫逾越了規(guī)矩,你若是惹怒了天君,,怕是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魚九絮看著他,,聽著他的話,,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方才發(fā)現(xiàn)的人影,已經(jīng)不見了,。
顯然是徐長留的話起了作用,,又或者說,是看有別人在場,,不好對她下手,,所以先走了,。
魚九絮抬頭,,看著樹上的徐長留,他合著眼,,氣息平穩(wěn),,像是睡著了一樣。
忽的想到了今天的踏月禮,,猶豫了片刻,,魚九絮站起身來,仰著頭沖著樹上的人喚了一聲:“師叔?”
樹上的人沒什么反應(yīng),,魚九絮又喚了一聲:“師叔,!”
聽見聲響,徐長留似乎愣了一下,,手上的酒壺差點(diǎn)沒拿穩(wěn),,魚九絮這么一喊,他只感覺酒醒了一大半,。
徐長留勉強(qiáng)支起身子,,睜著惺忪的睡眼往下看,頗為艱難的,,將失焦的瞳孔聚焦到樹下的魚九絮身上,。
隨即,又是好一會兒的沉默,,他才問:“你叫我什么,?”
魚九絮眉心微跳,他不問還好,,他這么一問,,畢竟不是真的仙兒,自然就有些心虛了,,她道:“師……師叔啊,。”難道不對嗎,?
原來自己沒聽錯啊,。
徐長留掙扎著坐起身,打量她的目光中有些遲疑,,又有些驚愕,,最后卻什么都沒說,他輕笑一聲,,仿佛是接受了某種現(xiàn)實(shí)一般問了她一句:“什么事,?”
魚九絮看著他,眉心又是一跳,,總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短暫的躊躇之后,,她問出了自己心頭的疑惑:“萬福之軀是什么意思,?”
聽著這個問題,徐長留沉了沉眸,,看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盯得魚九絮心頭發(fā)毛,仿佛空氣都凝固了片刻。
直到徐長留意味深長的解釋道:“你師傅用盡十九年的修為煉制而成的一具肉身,,耗時十九年才將其修復(fù)完整,,是集天下福愿于一身,意于為圣疆大陸的子民祈福,,為亡魂送靈,,所以稱之為萬福之軀?!?p> 原來是這樣,。
魚九絮沉了沉眸,也難怪蘇洛塵這般維護(hù)這個小徒弟,,這么說起來,,倒是她的不是了,畢竟是她莫名其妙的占了這具身體,,現(xiàn)在這具身體里住著的是她魚九絮,,那身體的原主呢?
魚九絮正想著,,徐長留語氣微頓,,接著道:“可是她本身是沒有魂魄的,只有一副空殼,,也就是說,,作為一個任人操控的人偶,你是沒有自我意識的,,所以,,剛才那句話,不是你該問的,?!?p> 魚九絮臉上的笑容一僵,所以,,這算不算穿幫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突然就明白了在踏月禮上,,當(dāng)她拒絕了幫虞槿舟倒水的要求后,,虞槿舟看她的眼神了。
這么說來,,剛才那個人,,很可能是虞槿舟,,三言兩語的試探,,虞槿舟就知道這副殼子被人占了,所以剛才,她是想將身體里的魚九絮逼走,。
魚九絮正犯著愁,,就聽徐長留賤兮兮的問她:“你怎么解釋?”
魚九絮的思緒被猛地拉回來,,只能無奈的扯出一個尷尬的笑,,道:“我……我失憶了嘛?!?p>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好爛,,騙騙洛明修那傻子還可以,,徐長留肯定不會相信。
一想到這里,,她就止不住后悔自己嘴快,,她說話什么時候也不過腦子了?難道是鬼當(dāng)久了,,突然做人反而不習(xí)慣了,?
可徐長留卻忽的笑了,他靠在樹上,,笑聲低沉,,雙肩微微抖動著,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般,。
笑過之后,,他重重的舒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告誡道:“我不管你是誰,,反正玩夠了就走吧,,這副殼子,可不是你能隨便占的,,等他親自動手趕你走,,你將連投胎轉(zhuǎn)世的機(jī)會都沒有?!?p> 聽徐長留話里的意思,,看來她并不是第一個進(jìn)到這個身體里的魂,徐長留口中的“他”應(yīng)該就是指蘇洛塵了,。
徐長留讓她玩夠了就走,,可是,也并不是她自己想進(jìn)來這身體里的啊,,她倒是想走,,怎么走,?
魚九絮正想著,遠(yuǎn)處的林子里傳來動靜,,尋聲望去,,就見一個黑影由遠(yuǎn)到近,飛躍在高大的樹木之間,。
徐長留眸光微斂,,眼底帶著戲謔的笑意,他說:“當(dāng)心,,大當(dāng)家來了,。”
說罷,,他語氣微頓,,帶著提醒的口吻道:“記得下次別叫師叔,要叫二長老,?!?p> 魚九絮轉(zhuǎn)頭看他一眼的功夫,蘇洛塵就已經(jīng)到了跟前,,他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神色平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怎么回事,?”蘇洛塵抬頭,,看向樹上的徐長留。
徐長留默了默,,拿著自個兒的酒壺從樹上一躍而下,,拱手作揖,眼波流轉(zhuǎn),,他笑道:“沒事,,這小丫頭大半夜睡不著,出來溜達(dá)溜達(dá),,恰好撞見而已,。”
說著,,蘇洛塵眸光一轉(zhuǎn),,深邃但鎮(zhèn)定的目光落在魚九絮身上,犀利的眼神看的她心里有些發(fā)毛,。
如果說徐長留都發(fā)覺到她不是仙兒了,,那對于同仙兒朝夕相處的蘇洛塵來講,他大概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吧,。
想著,,她有些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勉強(qiáng)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旁的徐長留卻是眉頭一挑,,慵懶的依靠在樹上,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可蘇洛塵只是眼神復(fù)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最終什么也沒說,只隨手朝她扔過去一個東西,,魚九絮下意識伸手接住,,攤開一看,是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