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jié)一共七天假期,,傅斯瑰前三天陪于容逛了三天街,,第四天傅家一家驅(qū)車前往與隔壁市交界的無連山,,參加圈子里的一場宴會,。
巧合的是,,這次宴會的主辦方正是昨日傅斯瑰陪于容逛街時,,遇到的董夫人柴玉玲他們家,。
董家在無連山有一座占地十分廣闊的莊園,,并且占據(jù)了風(fēng)景最佳的一個山頭,,是董家炫耀財力的一大法寶。
傅斯瑰一下車,,看見董家別出心裁地將房子建在山崖邊上,,還風(fēng)趣雅致地弄了幾道鐵索木板橋連接公路,頓時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暴風(fēng)雪山莊,。
于容見她一臉無語,,不由關(guān)切道:“怎么了?不會是剛剛上山暈車了吧,?”
傅斯瑰搖了搖頭:“不知道董家建房子的時候,,請人看過風(fēng)水沒有?這兩道木橋一斷,,山莊就是一孤島,。”她抬頭望了望天,,“山高林密,,直升機(jī)也不好降落。”
于容:“……”
傅其森在一旁冷哼一聲,,生氣道:“我看你就是跟那幫刑警在一起呆久了,!看什么都沒好事!”
于容立刻開啟護(hù)女模式,,反唇相譏:“小瑰說的也是客觀事實,,倒是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挽著傅斯瑰的胳膊,“乖囡,,咱們走,,若是真發(fā)生意外了,我們就把你爸一個人丟在山上,,叫他多嘴,!”
傅其森:“……”
傅家三人到的不算早,花園里已經(jīng)有兩家人在坐著喝茶了——都是與董氏集團(tuán)有密切往來的人家,。
雙方友好親切地打了招呼,,身為女主人的柴玉玲更是親親密密地挽著于容的胳膊:“三缺一三缺一,就等著你來呢,?!?p> 于容一邊應(yīng)是,一邊忍不住八卦之魂:“你家那個天仙似的秘書怎么不在,?”
柴玉玲笑容滿面,,似乎于容夸獎漂亮的人是她的親生女兒:“在上面陪老董挑衣服呢?!?p> 旁邊有貴太太聽見了,,立刻八卦地追問:“哪里來的天仙?怎么還藏起來不讓我們見見,?”
眼看著她們聊得火熱,,傅斯瑰不想多待,禮貌地打過招呼后,,便請侍者帶她去客房,。
直到臥室門關(guān)上后,她才微微松了口氣,,剛才在花園里,,眾人的說笑聲宛如蜜蜂一般,嗡嗡嗡響個不停,,實在是令她有些不耐,。
傅教授有些后悔之前一時心軟答應(yīng)來參加宴會了,。
這時,手機(jī)響了起來,,她本能地想掐掉,,待看清屏幕上閃爍的“許戈”兩個大字后,方點了接聽:“喂,?”
許戈熱氣洋溢地打了招呼,,接著敏銳地察覺到了她語氣中蘊藏的情緒:“傅教授,你心情不好???”
“談不上心情不好,只是覺得難得的假期被破壞了而已,?!?p> 許戈爽朗地笑出聲:“您可知足吧!我們可是連軸轉(zhuǎn)了半個月了,,就我給你打電話的工夫,還是借著抽煙的時間擠出來的,?!?p> 傅斯瑰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刑偵支隊的眾人忙忙碌碌的畫面,唇畔不由自主地銜了一絲淺笑:“為人民服務(wù)嘛,,警察先生,。”
許戈嘆了口氣,,故作滄桑道:“只要人民安居樂業(yè),,我們的付出就都是值得的,教授小姐,?!?p> 傅斯瑰不由莞爾:“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有問題么,?”
“沒有沒有,。”許戈連忙否認(rèn),,他有點不想在電話里和傅斯瑰談公事,,但除此之外,他一時竟想不出還有什么理由,,不由卡殼了,。
傅斯瑰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的回應(yīng),,以為他又要去忙了,,于是頗為體貼道:“沒關(guān)系,你去忙吧,等過了這一陣再聊,?!?p> 那邊,許戈握著被掛斷地手機(jī),,懊惱地揪斷了好幾根頭發(fā)——好不容易才打一次電話,,自己怎么這么不中用呢!
可是,,自己為什么會忽然想起給傅教授打電話呢,?明明沒什么事啊……
許隊長微微一愣,嚴(yán)肅地思考起這個問題,,接著雙頰悄悄浮起一層紅暈——咳,,不就是幾天不見有些想念嘛!傅教授畢竟是和他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很值得想念,。
他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
當(dāng)傅斯瑰翻完了帶在身邊的一本書之后,,太陽也開始收斂起還帶著暑氣的日光,,換上帶著些許涼爽的暮色。
于容適時地來敲她的門:“時間不早啦,,你也好換完禮服出來了,。來都來了,你總要出來露個臉吧,?!?p> 每當(dāng)于容祭出“來都來了”大法,傅斯瑰都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兩個小時后,,天都已經(jīng)擦黑了,傅家三口人終于出了房間門,,向宴會廳前進(jìn),。
本來按照傅斯瑰的速度,半個小時足夠收拾停當(dāng),,但是于容非要嫌棄她的妝太淡,,把她摁在化妝臺前不許走。
如果不是時間真的不早了,,傅斯瑰估計她還能再折騰兩個小時,。
于容親親熱熱地挽著閨女的胳膊走在前面,傅其森落后兩步,,擺出騎士一般的護(hù)衛(wèi)者姿態(tài),。
傅斯瑰邊走邊輕聲道:“我能不能換一雙平跟鞋,?”
她本就身材高挑,再踩上于容給她挑的8厘米高跟鞋,,身高直逼1米8,,估計比在場的不少男士都高。
于容不同意:“哎呀,,你不懂,,你這件禮服必須配高跟鞋才好看!”
傅斯瑰:“……”
行吧,,就當(dāng)彩衣娛親了,。
傅家三人到得不算早,賓客們已經(jīng)來了大半,,花大價錢請來的管弦樂隊正在賣力的演奏,,不少俊男美女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好一派衣香鬢影,、紙醉金迷的奢華景象,。
傅家三人剛進(jìn)來便收獲了許多關(guān)注,傅斯瑰原本想退后一步當(dāng)背景板,,但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回旁人都是沖著她來的,。
她向場中一望,發(fā)現(xiàn)這次受邀的賓客都是有適齡未婚兒女的家庭,,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趁著應(yīng)付完第三波前來打招呼的客人的間隙,,傅斯瑰附在于容耳邊咬牙道:“您怎么不早告訴我這是相親局,?”
于容略有些心虛:“這不是怕你提前知道了不肯來么?”
傅斯瑰冷笑:“所以就玩先斬后奏這一套,?”
于容立刻禍水東引:“都怪你爸不好,!”
傅其森莫名躺槍:?,?,?
于容理直氣壯:“他收的請柬!”
傅其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