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棟對陳文浩很是感興趣,,他最感興趣的莫過于,,陳文浩究竟是如何將天賦香培育出來的。
當他問出這個問題時,,陳文浩倒也很輕松的應對,,笑著答道:“周老,,不瞞您說,我能培育出天賦香,,也是運氣使然,,我原本就是華夏農業(yè)大學畢業(yè)的,主修的就是植物育種以及雜交,,后來選擇在徽南創(chuàng)業(yè),,也是搞科學種植,,至于天賦香,前幾代是我從大學時就開始一點點自己培育的,,到了徽南,,偶然在山里發(fā)現(xiàn)一株野生蘭草,感覺它的香味非凡,,便又進行了一次雜交,,這才培育出天賦香?!?p> 陳文浩的說法雖然是謊話,,但也并無什么破綻,蘭草以及其他的植物雜交,,就是一代代的培育,,一代代的選種繼續(xù)雜交,直到最后雜交出一個優(yōu)秀的品種,。
而他本身就是農大高材生,,這使得他的話更加有說服力。
周其棟信了,,點了點頭,,很是贊賞的說道:“能做到你這樣,放棄城市,、選擇扎根農村,、發(fā)展農業(yè)的年輕人,已經(jīng)不多見了,,好樣的,。”
陳文浩心中有些羞愧,,自己放棄城市選擇農村,,說白了也是在城市中混不下去了,至于今天的局面,,也只是無心插柳的收獲,。
三人正聊著,書房外傳來敲門聲,,周其棟說了聲進來,,一個差不多二十八九歲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男子一進門,,便用恭敬的語氣說道:“爺爺,,我聽奶奶說,培育天賦香的大師來了,所以想上來一睹為快,,沒打擾到您吧,?”
周其棟聽聞,不由笑道:“不打擾,,進來吧,!”
說著,周其棟對陳文浩說道:“小伙子,,這是我的孫子周尚民,,也是尚青的堂哥,你別看他年級也不大,,倒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蘭草愛好者,。”
一旁的周尚青表情有些許不自在,,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陳文浩捕捉到。
陳文浩也想到周尚青之前跟自己所說的大逆轉劇情,,心下明白,,這個周尚民,必然就是周尚青口中那個給她設套的堂哥,。
只是,,周尚民表現(xiàn)的很熱情又很懂禮貌,他爺爺剛介紹完陳文浩,,他便立刻伸出雙手去與陳文浩握手,,口中說道:“自從見到天賦香,,我就覺得它的創(chuàng)造者一定是蘭草界的一大宗師,,今天能見到陳兄,沒想到陳兄竟然這么年輕,,真是令人驚嘆,。”
陳文浩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對周尚民這種連自己堂妹都坑的人,,確實提不起什么好感,但對方已經(jīng)伸手,,他也不好拒絕,,便只能與他握了握手。
不料,,這周尚民心里憋著一股子狠勁兒,,他痛恨上次周尚青搬出天賦香來打了他的臉,也痛恨陳文浩這個始作俑者,在他看來,,若沒有陳文浩,,上次周尚青就要被自己給整慘了!結果,,確實自己把自己給整慘了,!
于是在握手時,周尚民的右手悄悄用力,。
他酷愛健身,,也確實練出一幅健碩的好身板,手勁之大,,幾乎未逢敵手,,陳文浩看起來文弱得很,周尚民便意圖暗中使點力氣,、給他來個下馬威,。
原本,周尚民準備隨時觀察陳文浩的神色,,若他真撐不住了,,自己便適時收手,畢竟爺爺還在這里,,不過就算是收晚了也無所謂,,到時自己只要打打馬虎眼,玩笑兩句,,爺爺自然不會責怪自己,。
可是,周尚民卻發(fā)現(xiàn),,隨著自己的力道不斷增加,,陳文浩的臉色絲毫沒有半點變化,短短幾秒鐘內,,周尚民幾乎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手上,,但陳文浩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
當初青銅鼎提升到黑鐵鼎,,陳文浩的身體素質也隨之有了極大提升,,遠非周尚民可以比肩,所以周尚民使出全力,,對陳文浩來說卻也跟撓癢癢沒多大區(qū)別,。
周尚民與陳文浩四目相對,陳文浩甚至可以看到他眼神中的驚恐,。
隨即,,陳文浩嘴角抹過一絲詭異的笑容,,讓周尚民看的心中發(fā)毛,緊接著,,他便感覺自己的手掌傳來一股極大的力道,,瞬間便讓他痛的冒出冷汗,幾乎快要叫出聲來,,陳文浩卻沒有準備立刻放過他,,而是再加了幾分力度,一直到他疼的渾身發(fā)抖,、臉色通紅,,這才悄悄收手,笑道:“周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周尚民終于大舒了一口氣,,咬牙瞪了陳文浩一眼,,隨即換上一幅難看的笑容,寒暄道:“幸會幸會,!”
周其棟看似不經(jīng)意的一瞥,,便已經(jīng)將兩人間發(fā)生的情況看在眼里,不著痕跡的笑了笑,,對陳文浩更多了幾分好奇,。
周尚青也不想繼續(xù)與堂哥待在一間屋里,便對周其棟說道:“爺爺,,今晚文浩住在我家,,晚上我想請文浩在家里吃飯,您有沒有時間,,和奶奶一起過來,?”
周其棟雖然在整個華夏都擁有著驚人的財力和影響力,但對陳文浩卻是有著幾分毫不掩飾的欣賞,,一聽這個提議,,本想答應下來,,卻忽然想起什么,,無奈說道:“哎呀,真是不巧,,今晚你杜爺爺邀請我和你奶奶過去吃飯,,我已經(jīng)答應他了?!?p> 說著,,他看向陳文浩,笑道:“小伙子,要不然你就在燕京多待一天,,明天晚上我讓傭人準備一下,,晚餐在這里吃?!?p> 陳文浩還沒來得及表態(tài),,周尚青便立刻欣喜的答應下來,道:“爺爺,,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呀,,我先帶文浩到處轉轉,明晚過來,?!?p> “好?!敝芷錀澒恍?,對陳文浩說道:“小伙子,讓尚青帶你在燕京玩兩天吧,?!?p> 陳文浩本來是想著,五千萬一到手趕緊回江城老家一趟,,看看爸媽和姐姐,,還有自己的兄弟,原本是不愿意答應,,可是周尚青已經(jīng)替自己答應下來,,自己當然也就不能拒絕,便輕輕點頭,,致謝道:“謝謝您了周老,。”
周尚民還想跟陳文浩套套近乎,,周尚青沒給他機會,,拉著陳文浩便借口有事先走了,陳文浩被周尚青拉出她爺爺?shù)膭e墅,,她才終于是松了口氣,,對陳文浩說道:“大家是朋友,又是合作伙伴,,你可不許給我掉鏈子?。 ?p> 陳文浩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這不是答應了嘛,,就算是不樂意,,我也不會給你掉鏈子啊,!”
“這才像話,。”周尚青微微一笑,,樂道:“走吧,,我?guī)愕教幊鋈マD轉,晚上帶你去一家特別棒的餐廳吃飯,?!?p> ……
藍色的賓利歐陸在燕京的環(huán)路上奔馳,陳文浩便坐在副駕駛里看風景,。
陳文浩大學便是在燕京上的,,那時候,燕京對他來說,,是人生中最大的夢想,,他憧憬著自己能在這座城市中扎根,在這座城中收獲自己的事業(yè)與愛情,,但是,,畢業(yè)離開校園時他才意識到,燕京巨大的就業(yè)壓力以及生活成本,,是他很難克服的困難,。
畢業(yè)時他才意識到,農業(yè)專業(yè)在燕京就業(yè)面有多么狹窄,,也意識到,,自己可能奮斗二十年也不能在這里買得起一套房,動輒五萬起步的房價讓絕大多數(shù)人望而卻步,,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陳文浩,。
那年的他退縮了,狼狽的逃離了燕京,,回到了老家江城,,可前段時間,他又再次狼狽的逃離了江城,,去了徽南的一個小山村……
如今再回到燕京,,陳文浩心頭無比唏噓感概。
當初自己離開這里的時候,,身無分文,,現(xiàn)在自己再回來時,,賬戶里的資金卻有七千多萬,,這個巨大的反差,,讓陳文浩看待這座城市的方式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汽車飛速行駛,,車內的兩人也陷入一種安靜的沉默之中良久,,忽然,陳文浩轉頭看向周尚青,,抿嘴片刻,,開口道:“我想在燕京買套房,你有沒有什么好的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