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要管,就管得徹底一點
回霍家的事并不著急,。
吃過早飯,霍嶠讓方管家把謝嶼洲的東西收拾打包一下,。
方逸不明所以:“您是要和五爺去度蜜月嗎,?”
霍嶠:“……”
當然不是。
“是送五爺去醫(yī)院,?!?p> 方逸:“?”
可是五爺早上不是已經(jīng)去過了嗎,?
難道是五爺?shù)牟∏橛址磸?fù)了,?
方逸慌忙朝著慵懶閑散地坐在沙發(fā)上的謝嶼洲望去,俊美的面容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卻不像是生病中的樣子,。
等方逸帶著田阿姨把謝嶼洲的日常用品打包完畢,才知道原來霍嶠是想送五爺去醫(yī)院住院,。
要說謝嶼洲最討厭的地方,,那絕對是非醫(yī)院莫屬。
但謝嶼洲的身體狀況又離不了醫(yī)院,所以謝老爺子才會在謝嶼洲住的地方修建了一家醫(yī)院,,還請了享有盛譽的名醫(yī)坐鎮(zhèn),,為的就是讓討厭住院的謝嶼洲在家就能得到治療。
只是有些醫(yī)療器材并不能搬到家里,,所以謝嶼洲還是避免不了三天兩頭就得進一次醫(yī)院,,但只要身體狀況有所好轉(zhuǎn),謝嶼洲就會立刻離開醫(yī)院回到留鶴別墅,。
由此可見五爺對于住院這件事有多抵抗,。
然而現(xiàn)在……
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方逸聽見謝嶼洲淡聲吩咐:“太太的東西也一并帶走?!?p> “帶我的東西做什么,?我又不住院?!?p> 謝嶼洲看了她一眼,,嗓音慢調(diào):“不是謝太太說要管我的嗎?”
既然要管,,那就管得徹底一點,。
總不能把他扔到醫(yī)院后就撒手不管了吧?
霍嶠:“……”
行叭,。
就當是去醫(yī)院體驗生活了,。
從留鶴別墅步行到醫(yī)院需要十分鐘。
這點體力活動對霍嶠來說并不算什么,,但謝嶼洲就不行了——她很懷疑這位爺會不會走到半路就暈過去了,。
最后還是方管家開車送他們到醫(yī)院的。
方管家并沒有提前跟醫(yī)院打過招呼,,所以直到一行人邁入醫(yī)院,,才有醫(yī)生護士迎上來。
“五爺,?!北娙说哪樕匀缗R大敵。
方管家示意他們不用緊張:“五爺是來住院療養(yǎng)的,?!?p> 醫(yī)生:“?”
住院,?
五爺要住院,?!
這一消息猶如五雷轟頂,,把每個醫(yī)護人員都劈得愣在了原地,。
看到大家的反應(yīng),,霍嶠眼底流露出了一絲疑惑不解。
謝嶼洲要住院這事,,有這么難以置信嗎?
這時,,張老的聲音傳來,。
“都圍在這里做什么?沒事可干了嗎,?”
穿著不知從哪兒沾上泥的白大褂,,戴著老花眼鏡的張老背著手閑庭信步地走過來。
待走近些才看到謝嶼洲等人,。
張老悠閑自哉的神態(tài)瞬間就收斂了起來,,正色道:“五爺?shù)牟∏橛謴?fù)發(fā)了?”
方逸搖頭解釋:“不是,。五爺是來住院的,。”
張老頓時一怔,,詫異不已地看了眼謝嶼洲,,而后低聲喃語:“我那幾株草藥今早才剛種下啊?!?p> 方逸:“……”
“您放心,,五爺這次絕對不會動您的藥田?!?p> 張老看向方逸的眼神明晃晃地寫著兩個字:不信,。
“張老?!敝x嶼洲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住院的這段時間,就有勞您了,?!?p> 張老狐疑的神情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謝五爺還真是來住院的,?
而且還是自愿的,?
直到乘電梯直達五樓,張老都還有些云里霧里,。
五樓這一整層除了護士站,,診療室等等,就只有一間病房,。
然而與其說是病房,,不如說是一個豪華套間。
看著這堪比酒店總統(tǒng)套房的病房,霍嶠陡然沉默了,。
這到底是來住院的,,還是來度假的?
偌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長壽花,,寓意就如它的名字一樣,。
長命健康。
是謝嶼洲的母親親自帶人種下的,。
霍嶠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不得不感嘆有些人真會投胎。
忽地想起大廳里的對話,,霍嶠轉(zhuǎn)頭看向漫不經(jīng)心把玩著手機的男人:“剛才方管家和張老說的藥田是怎么回事,?”
謝嶼洲靠著椅背,面不改色地說:“張老在扶陽山有一塊種滿草藥的藥田,?!?p> “去年張老種植的草藥死了一大片,我就讓人幫他拔了,?!?p> 聽到這話,方逸額角不由得冒出了幾條黑線,。
分明是張老阻攔您出院,,您心情不爽才讓人把那些被張老侍弄得水靈靈的草藥拔了的。
不過這話方逸可不敢說出來,。
因為這事說起來他也參與了——當時就是他帶人去拔的,。
霍嶠看著男人的眼神有些猶疑。
真是這樣,?
可為何張老會是那種表情,?
——仿佛謝嶼洲不是讓人去幫忙的,而是去砸場子的,。
午后,。
張老帶著幾名醫(yī)生來給謝嶼洲做檢查,霍嶠站在一旁,,只能聽懂一些簡單的醫(yī)學術(shù)語,。
謝嶼洲的體弱是從娘胎里帶來的,如果把別人的身體比作是一道厚實的院墻,,那謝嶼洲的身體就是一塊脆弱易碎的玻璃,。
現(xiàn)在張老他們能做的就是給這塊玻璃加固。
不過這個步驟需要循序漸進地來,。
……
謝嶼洲主動去醫(yī)院住院一事被院長告訴了謝老爺子,。
謝老爺子當時正在練字,,一滴墨就猝不及防地滴在了空白的宣紙上:“是他自己要求住院的?”
院長:“是的,?!?p> 自己的小兒子是什么樣的脾性,老爺子還能不清楚嗎,?
主動住院根本不像是他會做出的事,。
于是老爺子又聯(lián)系了方逸,得知謝嶼洲住院是聽從了霍嶠的意思,,老爺子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這丫頭倒真有幾分本事,?!?p> 謝嶼洲連他這個當?shù)脑挾贾弥焕?,卻對一個小姑娘言聽計從。
老爺子不緊不慢地練著字,,對一旁的福管家說:“家里太安靜了,。”
福管家態(tài)度恭敬:“今日廚房那邊送來了些海產(chǎn)品,,要不晚上邀大爺他們一塊兒過來吃個晚飯,?”
老爺子落下最后一筆:“就這么辦吧?!?p> ……
霍嶠是在謝嶼洲吃過藥睡下后才離開醫(yī)院的,。
然而剛走出醫(yī)院,就被兩個保鏢攔住了,。
“太太,,五爺讓我們送您?!?p> 霍嶠微怔,,下意識轉(zhuǎn)頭朝著五樓的某個窗戶看去。
接聽霍父的電話時,,她并沒有避開謝嶼洲,,所以男人一定是聽到了霍父讓她回霍家的話。
讓保鏢送她回去,,是怕她在霍家受欺負嗎,?
想到這里,霍嶠不禁愉悅地勾起唇角,,示意保鏢去開車,。
一個小時后。
黑色的豪車停在一棟古典復(fù)式別墅外,。
這里是京都有名的富人區(qū),,環(huán)境優(yōu)雅清靜,,是有錢也難買的地兒。
霍嶠坐在車內(nèi),,透過車窗望著不遠處的別墅,,內(nèi)心平靜如水。
這棟別墅以前是原身最幸福的家,。
現(xiàn)在卻成了她最不愿踏足的地方,。
霍嶠下了車,停在后面的車里也跟著下來了一個人,。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對方表情微愣。
霍嶠則輕挑了下纖俏眉頭,。
她這什么破運氣,?
竟然在門口遇到了原身的前未婚夫。
竹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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