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還沒有見過你的男朋友呢,!”
李婧來的時候,岑驚生還沒有和晏清分手,,她只知道岑驚生有男朋友,,但是沒有見過,。
“分手了?!贬@生輕聲道,。
分手的時間不算長,,可也足夠岑驚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不會隨便被這件事給影響到了。
現(xiàn)在她不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好說的,,每個人的感情經(jīng)歷都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沒必要拿這個去苛責(zé)自己,。
岑驚生覺得無所謂,,但李婧一下子就噤聲了,,小心翼翼看岑驚生的臉色。
仿佛說到了什么不可觸碰的禁忌,。
岑驚生無奈又想笑,。
她早就猜到李婧會是這個反應(yīng),,但李婧本人表情生動,,看起來倒有幾分招笑,。
“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
岑驚生這樣說,,李婧一下子就放松了,。
“我就知道美女姐姐不是這么小氣的人,,什么狗男人,,連你這樣的美女都看不上,,眼睛肯定快瞎了?!?p> 一開始,,她還嬉皮笑臉的和岑驚生開玩笑,說著說著就開始氣憤起來,。
李婧本來就是個性格直爽的女孩子,,說這些話也肯定是出于真心,。
有人為她憤憤不平,,盡管時隔很久,盡管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作用,但還是令岑驚生的心軟了幾分,。
“不說他了,,好好干活吧,。”
聞言,,李婧也不好再說什么,,乖乖的整理花去了,。
岑驚生還是像平常一樣,,喝喝水,,看看書,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只是要下班的時候,,岑驚生心情變得有些浮躁,。
書也看不進去,,腦子亂糟糟的,。
岑驚生一會兒想賀游今天晚上會做什么菜,一會兒又想她不應(yīng)該讓賀游繼續(xù)做飯,。
不知道賀游心思之前,,岑驚生能心安理得的吃賀游做的飯菜,,但是察覺到之后,怎么都覺得別扭,。
在這幾天的相處過程中,,岑驚生發(fā)現(xiàn)賀游其實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
如果突然不吃他做的飯菜,再結(jié)合昨天晚上陽臺上發(fā)生的事情,,賀游一定會猜出一些什么,。
岑驚生不想讓賀游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一些事情。
他們之間就像隔了一層薄薄的紙,,只要一點點動靜就可以把這層紙捅破,。
現(xiàn)在兩人都處在安全區(qū)域,,但是這脆弱的阻擋碎了之后,,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本來就不算牢固的屏障破了之后,,兩人勢必要用最真實的一面相見,。
岑驚生不愿意發(fā)展成這樣,,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向后避開,,盡量不去觸碰那層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屏障,。
她不僅要自己避開,,而且還要時時刻刻的觀察著賀游,不讓他有任何逾舉的行為,。
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對他們來說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他們甚至可以互相后退一步當(dāng)陌生人,,但就是不能往前走,,超過朋友關(guān)系。
誰都說不清楚,,隔著兩人的東西破了之后,,事情會怎樣發(fā)展。
岑驚生本來就只把賀游當(dāng)?shù)艿?,如果賀游要繼續(xù)朝她走來,,那就只有受傷的份兒。
賀游很好,,他不論什么方面都是出挑的,,聰明知進退,俊朗的長相,,溫柔又時不時有些小孩子氣的性格,,做得一手好菜,,這些特質(zhì)組合起來,,足夠讓岑驚生喜愛和心軟。
她對賀游的喜愛不足以支撐她和賀游發(fā)展成戀人關(guān)系,,心軟又讓她不忍心傷害賀游,。
岑驚生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她糾結(jié)猶豫,,狠心不足,,也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善良的人。
這讓她會遇上很多不順心的事情,。
她像一個受到欺騙,,準備離開傷心之地的流浪者,身無長物,。
即將啟程之際,,有一只小狗咬住了她的衣角,可憐巴巴的想要她為他留在原地,她喜歡這只小狗,,但是她不能給小狗一個家,,又狠不下心驅(qū)趕小狗,于是只能呆愣在原地,,茫然無措,。
“哎...”岑驚生長長的嘆了口氣。
滿腔的煩惱和心事不知道和誰說,,岑驚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她有些討厭自己的心智不堅定,沒有主見,。
從小岑驚生就很羨慕隔壁家的一個姐姐,。
那個姐姐比她大三歲,看起來也是溫溫柔柔的,,但是她能很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能夠堅定的朝著自己的夢想和目標(biāo)走去。
岑驚生被家人保護的太好了,,走的每一步但是家人給她想好的,。
姐姐喜歡鋼琴,為了練好一首曲子可以整天不吃不喝,。
岑驚生做不到,,她沒有那樣的毅力,岑驚生只想做一個咸魚,。
她注定成為不了隔壁姐姐那樣的人,。
岑驚生看起來冷漠不合群,不好相處,,其實本質(zhì)上只是一個懦弱的女孩子,。
她這二十多年來,做過最出格的事情就是追晏清,,和不顧父母的阻止開花店,。
這兩件事好像花光她所以的勇氣,至此之后,,她止步不前,,面對一些想不通的事情的時候,岑驚生只能選擇逃避,。
捂住自己的耳朵,,就假裝聽不見那些聲音。
不想回家也還是要回家,。
卷餅照樣在玄關(guān)處等著她,,她換鞋的時候,,卷餅就在她腳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身上細軟的絨毛蹭著岑驚生小腿上裸露出來的皮膚,。
卷餅撒嬌賣癡的模樣讓岑驚生心軟軟,,心情也好了一點。
她把卷餅抱在懷里,,朝沙發(fā)上走去,。
賀游今天難得沒有在廚房。
他正坐在地毯上,,手上還在撿什么,,聽到腳步聲,賀游轉(zhuǎn)過頭,,和岑驚生視線對上,,就立馬就挪開了,還側(cè)了側(cè)身子,,一副做了錯事的虧心模樣,。
岑驚生想問怎么了,可想到他們并不適宜有過多的接觸,,她轉(zhuǎn)身想走,,但聽到賀游‘嘶’了一聲,像是被什么傷到了,。
遲疑了一秒,,岑驚生還是朝賀游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
“沒事...”他聲音聽著有些心虛,。
明明白白告訴岑驚生‘我有事,快來看我,!’
岑驚生走進一看,,地毯上花散落一片,花瓶也碎在周圍,。
賀游手指上還在往外冒著鮮血,,血珠滴到白色長毛地毯上,,看起來有幾分觸目驚心,。
岑驚生把卷餅放下,快步走過去捏住了賀游的指根處,,讓血流的慢一些,。
“你傻呀,還坐在這里干什么,,快去消毒止血??!”
岑驚生覺得賀游間歇性的憨憨病癥又發(fā)作了,笨死了,,受傷了還只知道呆坐在那里,。
“我不知道醫(yī)藥箱在哪里嘛?!?p> 他像是委屈又像撒嬌的看了岑驚生一眼,,岑驚生心頭一緊,捏著賀游的手也加大了力氣,。
“有些疼,。”這下賀游是真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