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來了追兵你去堵
“好了,,我不與你這婦人爭長短!既然熾兒已經(jīng)和他表妹有了肌膚之親,,那他們倆的事也該操辦起來了,,總不能差過那林氏去,!事已至此,我日后再給你那外甥女找更好的便是,!”
盛喻聲側(cè)過身,,似是不想再面對自己的夫人,服軟說了兩句,。
“哼,,姓盛的你記住,可得好好記住你說的……”
盛夫人的嘴還在一張一合的說著什么,,杜蘅早已聽不見了,。
她現(xiàn)在只剩下滿心的憤恨,小姑姑從來沒有要求他們盛家什么,,若是厭惡她姓林,,小姑姑也不會介意多一紙休書,可他們偏生要如此下作行事,!真是面子里子都想要,!
杜蘅不經(jīng)意的垂下眼睛,發(fā)現(xiàn)身邊這個人懷中就放著一份折疊齊整的書信,,恰在此時,,外面?zhèn)鱽硎⒂髀暭{罕的自言自語:
“那封書信哪去了?我分明記得上次是夾在這本書里了……”
杜蘅霎時明了,,原來他這間書房看似空曠,,重要的書信奏折都是夾在了書架上浩如煙海的藏書中,怪不得,。
說時遲那時快,,杜蘅忽然心念電轉(zhuǎn),當(dāng)空一腳踹開柜門,,彼時的盛喻聲在發(fā)現(xiàn)書信不見時已暗叫不好,,正打算跑出門時,被身后從柜子里冒出來之人狠狠地踹了一腳,。
這一腳,,說沒攜帶私人恩怨完全是假的,脛骨遽然傳來的痛楚讓盛喻聲冷汗直冒,,差點單腿跪倒在地,。
來不及了,杜蘅先是一腳踹到了盛喻聲腿上,,然后借著他身子前傾的力度,,單手揪住了他的后衣領(lǐng),,施展輕功來到了庭院。
輕輕松松制住盛喻聲,,只是順便,,一息的時間都沒有浪費。
在此期間,,杜蘅倒是仗義,,也沒忘了柜子里另外一個人,一直單手捉住薛斐白的上臂,,似要和他一起攜著盛喻聲這個人質(zhì)逃離,。
薛斐白心里感慨,真是盜亦有道,。
書房外把守的人果真不是吃素的,,雖然之前被盛喻聲喝退了,但是聽到異響后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眨眼之間,,他們就被七八個人包圍。
杜蘅心里盤算了一下,,屋頂上和外面應(yīng)該還沒來得及圍上人,,主力定是先緊著這,遲則生變,,眼下就是最好的時機,!
杜蘅冷笑一聲,壓著嗓子說道:“不想看你們大人橫尸當(dāng)場就全部從東門退出去,!”
拿住盛喻聲真是個再明智不過的決定,,當(dāng)著這些人的面,杜蘅又狠狠一腳踹向盛喻聲方才受到襲擊的小腿,。
盛喻聲剎時臉色煞白,,一陣短促的痛呼過后,就是嘶嘶的抽氣,,還讓那些護衛(wèi)立即退開,。
領(lǐng)頭的似乎不在其中,侍衛(wèi)們互相看了眼,,倒是很爽快的就退到門口了,。
就在最后一個護衛(wèi)退到門口時,,杜蘅施了力,,又給了盛喻聲第三腳,狠狠地把他踹飛到那群護衛(wèi)的身上,,盛喻聲本人當(dāng)場昏死過去,。
還沒等那些侍衛(wèi)分散好兵力和隊形再次涌入,,杜蘅已經(jīng)拽住薛斐白施展輕功來到房頂,作勢欲逃,。
薛斐白心下再次感慨,,有人罩就是好!
期間杜蘅趁薛斐白不注意,,從他懷中掏出那封她方才就好奇萬分的書信,,估計也是盛喻聲沒有找到的那封。
然后,,薛斐白像完成了他的使命般,,屁股被動的和杜蘅的鞋底來了次親密接觸。
不幸中的萬幸是,,杜蘅踹他可比她踹盛喻聲力度輕多了,,薛斐白只是在空中身形不穩(wěn)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然后姿態(tài)翩然優(yōu)美的落到了地上,,周圍就是方才又如潮水般涌上來的護衛(wèi)數(shù)人,。
這些護衛(wèi)沉默的看了看薛斐白,然后又抬頭看了看屋頂上比薛斐白略矮些的杜蘅,。
杜蘅正好擺了一個施展輕功的起勢,,此時彎鉤般的新月刺破云層而出,那人好像要銜住彎月般凌空飛翔,,誰也桎梏不了她,。
薛斐白看著杜蘅蒙住大半的側(cè)臉,那冷冷的月輝似是沒有溫度的熒熒的藍,,塑住了她的臉,。
她的身姿,被薛斐白直直的望進心中去,。
再回想一下前面杜蘅把他薛斐白踹下來的事,,薛斐白不知怎得心里就冒出一句詩來:馬踏日輪紅露卷,鳳銜月角擘云飛,。
直到杜蘅的身影消失在長夜里,,那些護衛(wèi)最后目光又落回到薛斐白身上,那目光的意思是:哥們,,你要倒霉了,;不過你的同伙倒很是安全了。
薛斐白:……小子,,爺記住你了,!
***
杜蘅轉(zhuǎn)身飛走的那一刻,看見那雙躲在柜里卻像星星般發(fā)亮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本來媚艷風(fēng)流的桃花眼瞪大像銅鈴一般大,。
杜蘅心道抱歉,,但是兩個人的話估計會被圍追堵截,到時候只會兩敗俱傷,。
看那人熟門熟路的進盛喻聲的書房翻找信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了,事發(fā)后的跑路工作也只會做的比自己更好,。
杜蘅再三確認(rèn)沒有追兵,,然后才放心回到了杜府。
展開她從那小賊那拿到的書信,,滿腹心事的看完,,然后就著燭臺,燒掉了那封信,。
直到第二日,,杜升平說要帶著她去東宮,杜蘅還沒有回過神來,。
杜升平搬出太子妃壽辰的說辭,,杜蘅不以為意:“大夫人肯定是不會去的,況且咱家剛死過人,,太子妃會歡迎嗎,?”
杜升平皺皺眉,這個女兒的言辭也太直白了些,,就差直說他這個父親攀附了,。
“蘅兒,你太無狀了,,我這個做父親的,,焉有為女兒‘守孝’的道理?
況且她未成年便逝去,,對小孩子來說早夭也是尋常不過,;
自林氏女死后,太孫妃的位置就空了下來,,太子妃也有相看未來兒媳婦的成分在,;
到時,我自會準(zhǔn)備你們姐妹三人給太子妃的生辰禮,,即使你和若蘭不能許人,,你們兩姐妹在外面表現(xiàn)的相親相愛、知書達理,,說不定你三姐薇蘭有入主東宮的可能——”
說到最后,,就差把她們嫡庶有別、用庶出襯托嫡出的話說出。說完之后,,也沒有停留就離開了這。
杜蘅雖然是在杜升平面前有了話語權(quán),,但也難逃他眼中庶出做筏子的命運,。
杜蘅對嫡庶之別并不在意,原主的母親早就死了,,就更沒什么牽念,。
她只是有些心疼囿于階級的女性罷了,即使嫡出尊貴如杜芷蘭和杜薇蘭,,一個死了之后就沒有了價值,,轉(zhuǎn)瞬被自己的親父拋之腦后;
另一個還沒回家,,卻永遠見不到自己的親姐姐,,就被拉入了政治聯(lián)姻的漩渦之中。
至于杜蘅自己,,就因為她是庶出,,雖然和杜薇蘭不過差幾日出生,名字就成了和其他姐妹迥乎不同的兩個字,;
她們二人同歲同月出生,,但從小吃穿住行卻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最后,,照樣還是要受男人擺布,,被一個男人要求要去抓住另一個男人的心。
杜蘅看著杜升平離去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她既然可以重生,那這一世便誰也別想擺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