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炒飯味道并不咋的,,不過張譚的身體明顯處在發(fā)育階段,,幾下子就把一大海碗的蛋炒飯給吃光了,連米粒子都沒給剩下,。
吃飽喝足,,回到宿舍。
之前床鋪在但人消失的兩個舍友,,也回來了,,自然又是一番認識。
一個小胖子,,叫陸昆,,雙墩鎮(zhèn)本地人,但是家住農(nóng)村,,有點遠,,也選擇了住校。一個瘦高個,,叫陸鵬,,同樣是雙墩鎮(zhèn)本地人。陸姓是雙墩鎮(zhèn)的大姓,,張譚記憶不差的話,,還會有一個舍友,也姓陸,,叫陸勇,。
“這樣說張譚你是崗集人,崗集在哪邊???”問話的是陸昆,胖乎乎的很和氣,。
對于陸昆,,張譚很熟悉,因為他是張譚他們班,,學習成績最好的一位,,高考考了一本線,,報了南亰農(nóng)業(yè)大學,結(jié)果撞車,,撞去了江蘇科技大學,,一本的成績上了二本。雙墩中學每年也就兩三個一本線學生,,還撞車了一位,,當年的張譚,沒少替陸昆可惜,。
“以后高考,,勸他填一個稍微差點的重點大學吧,免得再撞車,?!?p> “不過話說,,這都重生了,,未來陸昆還會撞車么?值得商榷啊,?!?p> 心念只是一瞬間,下一刻張譚就跟陸昆,、陸鵬,、王飛虎,天南海北聊了起來,。
“高一五班的班主任,,你們可知道是哪個?”陸鵬問,,高一五班是他們被分去的班級,。張譚和陸鵬也不能算熟悉,他和王飛虎一樣,,都是高二文理分班去了理科班,。
“不知道,我們才剛來,,哪知道班主任是哪個,。”陸昆搖頭,,
王飛虎自然也不知道,。
張譚卻笑了笑:“高一五班班主任,是余娜,?!?p> “于娜,?乖乖,新絲路冠軍,!”陸鵬來了精神,。
“呵呵,不是丁字于,,是人字頭的余,,余娜是剛從埠陽師范學院畢業(yè)的大學生,教我們語文,?!睆堊T隨口說著,但是他的眼神,,卻穿越了時空一般,,想起了當年,初見余娜時,。
那時候,,余娜還有著樸實的青澀,雖然長得并不算多漂亮,,但是作為一名年輕女老師,,著實讓人興奮。而且她還和去年(2000年)新絲路模特大賽奪冠的于娜,,名字一個讀音,,這讓男同學,分外的飆升荷爾蒙,。
新絲路去年奪冠的于娜,,在國內(nèi)火了半邊天,多少少男把于娜當成了夢中情.人,。
夢中的于娜看不到,,眼前的余娜也是不錯的替代品,于是乎,,迅速成為高一五班第一位女神,。當然,那時候還沒流行女神這種稱謂,,是以老土的夢中情.人來表示女性的魅力,。
余娜是教語文的,張譚為了引起余娜的注意,,就拼命的學語文,,看作文選,背唐詩宋詞各種古文,最終練就了不錯的文筆,,次次考試都是班里的語文第一名,,學校的第一名。這差不多是他學生時代,,最光榮的一件事了,。
哦,還有一件事,,他的地理同樣是全校第一,。
只可惜,其他幾門課,,特別是數(shù)學和英語,,撲街到家了。他之所以沒考上大學,,就是敗在了偏科上面,。
余娜的話題,足足令三個騷年討論了半個小時,。
而張譚已經(jīng)撤離,,夾了個筆記本,躲進了蚊帳里,,他需要趁著自己記憶還靈光的時候,,將他能想到的所有有關未來的記憶,,都記錄下來,。尤其是那些歷史拐角的重大事件,以及他未來發(fā)達的保證,,各種作品的內(nèi)容,。
重大事件只要記錄一個時間和結(jié)果,就OK了,。
作品內(nèi)容只要記錄一下故事的梗概,,也OK了。
人的記憶是有觸發(fā)機制的,,只要有一個聯(lián)系點,,那么曾經(jīng)遺忘的記憶,就會再度回來,。就像他之前根本就忘記了自己還有叫王飛虎和陸鵬的同學,,但是看到他倆,自然而然就浮現(xiàn)了以前相處的記憶,。
當然,,他目前也只能記得起一些故事梗概,人腦不是電腦硬盤,能把細節(jié)記得一清二楚,。
他現(xiàn)在能記得起很多故事梗概,,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似乎重活一次,,記憶好了很多,。以前他真的只能記住一些主要情節(jié),但是現(xiàn)在,,用力回憶的時候,,記憶就立刻鮮活起來,好像那些內(nèi)容,,就是前一秒鐘才剛看過一樣,。
“難道是因為,這具身體還處在發(fā)育期,,大腦的思維敏捷,、記憶清晰?又或者是因為我重生了,,兩個靈魂疊加在一起的緣故,?”
這注定是一個未解之謎,張譚自己弄不懂,,也不會告訴別人,,他只會把這個秘密,永遠爛在肚子里,。
……
這個夜晚,,張譚忙碌到半夜才睡,他的32K筆記本上面,,已經(jīng)密密麻麻寫了整整二十多頁紙,,這才僅僅記錄了需要記載的記憶一小半。
未來都是敲鍵盤,,很少拿過筆,,張譚都快不會寫字了,寫得很慢,,而且屋子里沒有桌子,,只能趴在床上寫字,麻煩的很,。
有好幾次,,明明是個非常簡單的字,張譚卻還得問問室友,。
“陸昆,,擎天柱的‘擎’字怎么寫,?”
“擎天柱的擎啊,應該是尊敬的‘敬’,,下面放一個‘手’吧,。”
“OK,,了解了……那個,,錘子的‘錘’又是怎么寫的?”
“錘,,金字旁,,放一個下垂的‘垂’?!?p> “下垂的‘垂’又怎么寫,?”張譚繼續(xù)不恥下問。
睡在上鋪的陸鵬忍不住插了一句:“張譚,,你是來搞笑的嗎,?怎么這么多字不會寫?!?p> “考考你們而已,。”張譚沒心情計較自己究竟是不是太過于搞笑,,他很專注的寫筆記,,這可關乎到他的未來發(fā)展。
三十歲的大叔,,知道想要瀟瀟灑灑的重活一次,,有錢是最基礎的保證。
暫時他只是按部就班的來到學校,,報名上學,,這不代表他以后也會按部就班的上學念書考大學,他只是暫時還沒能力做出改變,,一切都得等到賺到錢之后,再從長計議,。
雙墩中學只是他暫時的驛站,。
路在何方,還沒想好,。
一夜忙碌過去,,第二天,9月2日,,依然是報名時間,。張譚拒絕了陸鵬的一起上網(wǎng)邀請,直接夾著筆記本,跑去了操場,。學校的操場是泥地,,只有一圈磚頭圈出來的跑道,和大片空地,。
足球場就是這片空地,,臨時再找兩根竹竿豎起來,就算是球門了,。
至于籃球場,,是在另外一個廢棄的老操場上,有六個籃球架,,但是基本上都已經(jīng)破爛不成樣子了,,這些都是七八十年代修建的,二三十年的風風雨雨,,籃球架還沒倒,,已經(jīng)是個了不得奇跡了。
張譚來操場并不是來玩的,,而是操場有個主席臺,,主席臺的水泥架子,可以趴在上面當桌子使用,。
現(xiàn)在學校還沒上課,,教室都鎖了門,張譚想找一張桌子都找不到,,趴著書寫實在太難受,,只能過來這里寫字。
而且因為主席臺后面就是瓦房,,學校教師家屬的住房,,正好可以在下午的時候,遮蔭,。
至于上午,,硬抗太陽吧。
一瓶礦泉水,,一根原子筆,,洋洋灑灑大半天。
“呼呼,,比較重要的信息終于整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整理作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