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聽完消息,,岳平川臉色陰晴不定的說道。
“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老三,、老四的事都是左權(quán)村那群泥腿子干的,,下面兄弟說,他們更是將老三的頭顱掛在了村外,!”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身材消瘦,,但一雙臂膀卻有異常人,直直的垂在膝蓋部位,,此時,,他目露兇光,咬牙切齒的說道,。
劉江,。
身材特異,善使毒鏢,,鏢毒人更毒,,為人殘虐暴戾,常以虐殺為樂,,在他手中的亡者早已超過兩位數(shù),,堪稱狍子山最為嗜殺的悍匪。
哐當(dāng),!
岳平川猛然將面前擺放的美酒掀落,,臉色鐵青道:“韓稠?他怎么敢殺我狍子山的人,!”
“老三,、老四身邊都有人,韓稠再強也斷然不能殺了他們,,他身邊一定有幫手,!”
“底下人是怎么說的,這段時間有沒有發(fā)現(xiàn)左權(quán)村有什么古怪之處,?”
“區(qū)區(qū)一個村落竟然敢殺我狍子山的匪首,,他這是找死,!”
“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
方盡然與李平死在左權(quán)村手中,,這令岳平川詫異不已,,但憤怒之余他還是抓住了一絲別樣的端倪。
韓稠的實力,,岳平川十分清楚,,說他是名強敵岳平川心服口服,可老三,、老四身邊加起來可有十一名弟兄陪伴,,光憑他一人,定然不能伏殺一空,。
也就是說,,他身邊還有幫手,,而且還不是簡單角色。
岳平川眉頭緊皺,,只覺得這一切哪里有些古怪,,不由神色都陰沉了下來,但一旁的劉江卻有些按捺不住,,大聲說道:“大哥,,還有什么古怪之處?就算那左權(quán)村有人幫忙,,但能敵的過我狍子山這上百名弟兄嗎,?我早就說過要滅了那村子,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你看,,他都騎到咱們頭上了!”
劉江語氣稍有責(zé)怪之意,,這令岳平川十分不喜,,冷言道:“現(xiàn)在說這些都晚了,我也沒料到韓稠竟然這般膽大包天,,老二,,你這就帶人下山給我滅了他!這一次,,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攔你!”
聽聞,,劉江眼眸一轉(zhuǎn),,剛還義憤填膺的表情在這刻變得有些訕然,道:“大哥這話說的,,我們兄弟四人同氣連枝,,現(xiàn)在老三、老四尸骨未寒,,正是要祭奠他們的時候,,這種時節(jié)大哥你不去,難道不怕寒了眾弟兄的心嗎,?”
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了嗎,?
岳平川心中冷笑一聲,不禁暗嘆道,。
以往狍山,,四鼠鼎立,各自都有各自的心腹派系,,只是,,三家勢弱,,一家為大,一切都還以岳平川馬首是瞻,。
可隨著方盡然與李平失蹤的失蹤,,死的死,山上的兄弟也開始重新站隊,,以往還有些勢弱的劉江自然水漲船高,,竟與岳平川有了分庭抗禮的實力。
岳平川此前所說,,三分在真,,七分試探,就想看一看劉江是否對自己已有異心,。
這一試探,,果然令對方露出了馬腳。
非要讓我和你一同去,,是怕人手消耗的厲害,,無法和我抗衡嗎?
岳平川了然于心,,但卻沒有挑明,,現(xiàn)如今,他們最大的敵人是那敢對狍子山挑釁的左權(quán)村,,至于自家兄弟的事,,自然可以放到以后慢慢……商議。
劉江有句話說的沒錯,,左權(quán)村即便有了幫手也不是狍子山的對手,。
這個仇,必須報,!
韓稠這個人,,也必須死!
岳平川瞥了一眼劉江,,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但表情卻亦如平靜說道:“二弟說笑了,,自家兄弟有難,,我這做大哥的怎么可能不去!下令組織人手,,我們今夜就去滅了左權(quán)村,!”
劉江點了點頭,面色兇狠無比,。
即便兩兄弟各自心懷鬼胎,,但對待左權(quán)村這件事上卻出奇的達成了共識,。
大口喝酒,大刀殺人,。
對于劉江來說,,這一刻,相比狍子山誰來坐這首位倒顯得不再重要,,此時,,無比嗜殺的劉江,最在意的還是今夜襲村,,殺他個暗無天日,,殺他個人仰馬翻!
………………
——“狍子山上的悍匪下山了,!”
百里之地,,素來做事不計因果,心狠手辣的狍山悍匪下山了,,這不是簡單的打家劫舍,,因為整個狍山將近九成的悍匪統(tǒng)統(tǒng)下山,除了留些看門護院的匪徒,,連坐鎮(zhèn)山上許久未下的岳平川都手持一雙鐵錘走了下來,。
知道消息的人都產(chǎn)生了一絲恐恐慌,尤其是周邊的村民,,他們力量本就薄弱,,對方若是想干些禍事,他們根本無法抵擋,。
聽到這個消息,,縣城的衙役都忙成了一團。
往日,,三山橫行霸道,,死上幾個商戶或是村民他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眼下,,狍子山這擺明是要有大舉動,,即便縣官還想息事寧人,但必要的行動還是要有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
左權(quán)村徹底亂成了一團,尤其是往日老實淳樸的村民更有甚者在收拾行李,,想要出村避禍,,這還是有韓稠往日的威信所在,若不然,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風(fēng)雨欲來,,血戰(zhàn)要開始了。
站在村口,,當(dāng)皇甫牧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他仿似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心中不由震動了一下,。
這是大戰(zhàn)的前兆,!
即便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準備,村中也埋伏了將近三十名好手,,鷹嘴山的盟友想必也到了半路,,但一想到狍子山傾山而出,還是令皇甫牧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皇甫牧默默將剛得的五點屬性全部加在了武力上面,,這樣的舉動,或許能夠為他憑添一點信心,。
“高風(fēng)險,,高回報?!?p> 夕陽西落,,皇甫牧站在殘陽之中,喃喃說道:“狍子山,?!?p> “雖然是根難啃的骨頭?!?p> “但還是要竭盡全力將你覆滅,,只有這樣,韓稠才會屬于我,,這片地界,,才會有我皇甫牧一席之地?!?p> “兩年后,,黃巾之亂就會爆發(fā),自己必須在此之前做好準備,?!?p> 力量。
這是這個時代最重要的東西,。
因為只有力量才可以保證自己活下來,,也只有力量才可以保護自己珍惜的一切。
此時,,黃巾還未暴亂,。
三國時代也沒有拉開序幕。
現(xiàn)如今,,今后武絕天下的呂布只是一名主簿,,寧負他人的曹操只是一名校尉,臥龍之主的劉備更是隨母織席為業(yè),。
從某一點來說,,皇甫牧現(xiàn)如今的起點已經(jīng)算是很高的了,畢竟,,他麾下有褚嚴,、有吳封、更有善謀軍師李元溪,,如果擊敗狍子山后,,韓稠都會入他門下。
如果……如果自己把握住機會,,會不會也像那些人物一般登上那波瀾壯闊的歷史舞臺,?
皇甫牧沒有再想下去。
但這一刻,,一顆叫做野心的種子卻已然在他身體里面生根發(fā)芽,,時間是最好的肥料,在壓力的促使下,,未來……往往充滿了無數(shù)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