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胡兒
李秀寧再次見到李淵的時候,,李淵眼中的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
“明日就是你所說的太白經(jīng)天之時,突厥是否進犯,,前方軍情不明,,若不是滴血認親證明你就是朕的女兒,,朕現(xiàn)在就會懷疑你是不是突厥的探子?!崩顪Y略顯疲憊的對著李秀寧說道,。
“若是突厥有我這樣的探子,他們就該偷笑了,?!崩钚銓幮α耍瑢χ顪Y行了一禮說道,,“父皇,,若是明日兒臣所言之事應(yīng)驗,兒臣需父皇答應(yīng)兒臣一個條件,?!?p> 李淵說道,,“你一個神仙,還有什么事情能求到朕的頭上,?只要你的條件不危及朕的大唐江山社稷,,朕沒有理由不答應(yīng)?!?p> 李秀寧大喜,,說道,“父皇金口玉言,,口含天憲,,必是不會誆騙與我吧?!?p> 李淵頷首道,,“自是君無戲言?!?p> 成了,最后一把火的拼圖有了,,就等燒起來了,。
李秀寧剛剛舒了一口氣,又聽李淵說道,,“齊王上奏,,說是想念皇后,祈求見皇后一面,,朕未準,,梓童不愿沾染凡塵俗世,還是讓他們少打攪的好,?!?p> 李秀寧眉頭皺了起來,李元吉這時候搞什么幺蛾子,?
李淵說道,,“我疏忽了,太子妃,,秦王妃均已請安,,齊王妃卻是漏了,但是你母后自三胡幼時,,便不喜歡三胡,,朕也是想到這點,也是為了避免你母后不快,,便刻意的避開了,?!?p>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少拿竇媽做幌子,,竇媽是我李秀寧的大腿,你李阿婆少來沾邊,。
你這不是明擺著挑撥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關(guān)系么,?
不讓李元吉的王妃來請安,只是讓李建成的太子妃和李世民的秦王妃來問安,,擺明了區(qū)別對待,,依照李元吉的性子,這會應(yīng)該已經(jīng)開始跳腳了,。
都是一個媽生的嫡子,,李淵這么做,是不是要告訴李元吉一個殘酷的事實,,皇位是老大和老二的,,你李元吉這種狗肉是擺不上臺面的東西就不要惦記了?
不對,,李淵根本用著對自己說這些,,這老頭肯定在憋著壞呢,自己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是絕對沒有好事,。
李秀寧掃了一眼李淵的大腹便便,這里面不是脂肪和肉,,是壞水吧,,自家的兒子都算計,有這么一個爹真夠倒霉的,,咦,,按道理來說,這也是自己爹,,李秀寧瞬間郁悶了,。
“三胡頑劣不堪,處死陳善意的事情,,母后耿耿于懷,,三胡還是不要見母后為好,免得母后一怒之下拍死這個孽障,,如此一來,,反而更加棘手了。”李秀寧說道,,不管李淵打什么主意,,反正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李元吉這智障被怎么算計是李淵的事情,,老娘只要保住他不死便是,。
李淵悠悠一嘆,“陳善意之事,,確實令人惋惜,。”
陳善意這事情要從李元吉出生說起,,這智障兒童長得有點難看,,竇媽因為身體原因沒辦法喂養(yǎng),侍女陳善意就想辦法喂養(yǎng)李元吉,。
等這小子長大了,,性格兇猛多疑,喜歡練兵,。
經(jīng)常讓家中奴仆和歌姬妾室穿上甲胄練習(xí)戰(zhàn)陣,,互相劈砍,死傷無算,。
有次這倒霉孩子受傷了,,陳善意就勸他不要怎么整了,這癟犢子就生氣了,,讓人將陳善意給弄死了,。
竇媽評價四個字,,“禽獸不如,。”
自此母子再不相見,。
李元吉這是來刷存在感的,,如果說李淵讓李元吉的齊王妃來問安,這就是說將李元吉擺在了和李建成,,李世民一樣的位置來考慮,,再加一個繼承人?
老大老二都不可開交了,,再加上一個老三,,李淵是有多想不開。
而且李淵不會單純以個人好惡來去做一件事情,,這是一個皇帝的基本素養(yǎng),,他拒絕李元吉的提議,是看出李元吉不甘寂寞了,。
李淵絕對不會讓李元吉來湊這個熱鬧,,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癟犢子滾遠一點,。
李秀寧腦海中思考著,想起前幾日和李淵的談話,,心中一震,,若是明天太白經(jīng)天,突厥起兵,,除了派李元吉出征已經(jīng)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自己好像告訴過李淵,但是李淵為什么要一意孤行呢,?
也許李淵真的讓李建成和李世民這對臥龍鳳雛折騰的不輕,,索性就不要其他人下場了,冒出一個打一個,。
不管了,,反正無論李淵怎么想,都和自己已經(jīng)無關(guān)了,,自己的布局已經(jīng)完成,,現(xiàn)在就是坐等副本完結(jié)罷了。
此時的齊王府中,,李元吉大發(fā)雷霆,,整個府邸都噤若寒蟬,就是剛剛齊王妃楊氏入內(nèi),,也是挨了李元吉一記耳光,。
“怎么敢,怎么會,,怎么可能,?”李元吉坐在一片狼藉之中,“憑什么老大老二的媳婦都能去給母后請過安,,放到我這里就不行了,?父皇你何其偏心!”
李元吉也不是甘愿一個久居人下的人物,,大家都是嫡子,,你老二敢和老大爭,我老四憑什么就不行,?
就憑我長得沒有你們兩個好看,?
都是一個爹媽的兒子,憑什么我李元吉沒有機會登上那把椅子,?
“來人,,今日我要練刀。”李元吉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老子要發(fā)泄。
一眾王府奴仆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進來給李元吉著甲,,收拾妥當之后,,李元吉仔細觀詳著手中的陌刀,寬闊的刀刃上閃爍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刀面反射出李元吉那一張有些陰鶩的臉,,李元吉看著自己的臉,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是不是自己長得難看,,母后不喜歡自己?
可是這是你們爹媽的事情,,長成這樣又不是我的錯,。
看了一陣,李元吉對著眼前的一名王府仆役說道,,“本王這大好頭顱,,何人可以取走?”
仆役腳下一軟,,徑自跪倒在地,,不住的叩頭苦苦的哀求李元吉,“齊王殿下,,小人家中尚有妻兒老母在堂,,求王爺大發(fā)慈悲,饒小人一命,?!?p> 李元吉一聲冷笑,手中陌刀寒光一閃,,仆役的頭顱咕嚕一聲就掉在地上滾出老遠,。
李元吉道,,“本王的大好頭顱無人能取,,爾等的頭顱本王隨時能取?!?p> 接著拖著陌刀走出殿門,,淡淡的說了一句,“收拾利索了,?!?p> 就有一群面色木然的仆役手持清水,破席,抹布等一應(yīng)事物,,各自分工明確的收拾起殿內(nèi)的尸體和血跡,,從異常熟練打的手法來看,必然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李元吉站在王府大殿前,,大呼,“擂鼓,,召集眾人,,今日操練戰(zhàn)陣,死傷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