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較勁
春光正好,。今日艷陽高照,,清風(fēng)拂面,。
司馬家校場緊挨著府邸,,出了后門便抵,校場寬闊得一望無垠,。
因為司馬正德和司馬正仁皆在京中,,今日參與教練的不僅僅是司馬家男兒,軍中三品以上武將亦是在列,。
司馬正德和太夫人端坐于看臺上首,,司馬正仁列于兄長下首,王氏,、謝氏帶著一眾女眷坐于老夫人下首,。
校場上旌旗烈烈,因著今日司馬正德在場,,將士們各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皆是想拼盡一身本事在主帥跟前露臉兒,。
校場西側(cè)幾十丈外,,一字排開百余個箭靶子,伴隨著一陣滌蕩人心的擂鼓,,校場上的眾將士手持弓箭按照規(guī)定的行程馭馬狂奔,能在馬上射中靶心者勝出,,未射中者則被淘汰出局,。
萬馬奔騰間,沒有高超的騎射功夫,,很難射中,,這一局下來便是淘汰出了一大部分將士。
司馬超的胞弟司馬宇也被淘汰出局,。
司馬宇拿著弓箭回到看臺見父親,,司馬正德一向偏愛已故發(fā)妻所出的兩個兒子,他見司馬宇面露赧色,,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兒不必氣餒,往后再勤學(xué)苦練就是了?!?p> 司馬宇得了父親的安慰,,臉色有所緩和,挨著叔父司馬正仁坐了下來,。
三公子司馬宇與王氏所出的二公子司馬軒同齡,,王氏見司馬宇落了下乘,而自己的兒子卻是過了這一關(guān),,她心里不禁暗自高興,,對著上首的司馬正德提議道:“將軍,宇兒和軒兒一向勤勉,,皆是盼著能早日藝精,,好隨您上陣殺敵,既然孩子們有這份抱負,,您何不考慮帶著二子歷練一番,。”
司馬正德一向最看重長子司馬超,,如今司馬超已經(jīng)攢下了不少軍功,,王氏懷著私心,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能得到司馬正德的栽培,,但是她若是單單提自己的兒子,,又擔(dān)心司馬正德多心,這才帶上了司馬軒,。
司馬正德聽了王氏的話,,他捋著須髯沉思,卻并未開口應(yīng)下,。
王氏雖跟了司馬正德過了大半輩子,,從他的側(cè)室,再到繼室,,她雖然也算對司馬正德的脾氣秉性有所了解,,但好些時候,她卻是不知丈夫心中真正的想頭,。
就比如現(xiàn)下,,明明她的兒子是個優(yōu)秀的,完全可以隨父去軍中歷練,,司馬正德卻是猶豫再三,。
王氏瞥著丈夫,心中百轉(zhuǎn)千回,。
她雖與他是夫妻,,但卻是一直不能舉案齊眉。在丈夫心中,她終究是比不上她那已故的族姐,。
太夫人見狀,,淡淡的開口勸說兒子道:“超兒不滿十三歲便隨你上陣殺敵,如今軒兒和宇兒已經(jīng)年滿十五,,也該讓他們有所歷練了,。”
司馬正德這才點頭道:“母親和夫人所言甚是,,那待我再次出征,,便帶著二子?!?p> 又一陣隆隆的擂鼓響過,。方才的騎射比試,經(jīng)歷三番,,此刻校場上勝出的將士不過小半數(shù),。
司馬正德抬眼看去,只見自家子弟除了司馬宇,,皆在勝出之列,,他面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撫掌道:“爾等皆大善,?!?p> 說著,他起身指著掛在校場一側(cè)高大的柳樹上的錦袍道:“下一輪能勝出者,,得此袍,!”
眾將士皆想在司馬正德面前爭下彩頭,聞言更加精神抖擻,。
第二輪比試愈加大了難度,,將士們不僅要在策馬時射向靶心,而且那一排靶桿子裝著木輪,,由兩旁兵卒不斷拉扯,,每個將士只有五枚箭矢,能在策馬奔騰時將五枚箭矢皆射中那移動靶心者,,才算獲勝。
一陣擂鼓后,,獲勝的將士們策馬奔來,,因為此場人數(shù)比上一次少了大半數(shù),雖然沒了上一場萬馬奔騰的氣勢,,但因為都是強者,,場上的競爭亦是更加激烈。
在這樣的情況下,能百發(fā)百中者不過寥寥,,不過一會功夫,,場上便只剩下三五人。
司馬家只有司馬超和司馬睿還在場上,。
競爭愈加激烈,,坐臺上眾人皆將目光聚在了校場上。
司馬宇笑著道:“此戰(zhàn),,不知是大哥能勝,,還是表哥能勝出?!?p> 司馬楚云回道:“大哥武藝高超,,弓馬精熟,自然是他勝,?!?p> 司馬楚晴瞥了眼司馬楚云,冷笑著道:“大哥與表哥一向難分伯仲,,今日大哥許是好勝心切,,我見他似乎一直心事重重,反觀表哥卻是穩(wěn)若泰山,,這一戰(zhàn),,我賭表哥勝?!?p> 校場上,,只剩下司馬超、司馬睿和一趙姓將軍,,那趙姓將軍一馬當(dāng)先,,策馬而過箭靶時,分別射出五枚箭矢,,箭靶亂動,,但那箭矢卻似長了眼睛一般,直直的分別釘在了三五個箭靶之上,,正中靶心,。
“好箭法!”司馬正德和司馬正仁不約而同的撫掌,。
趙將軍擎著鐵弓,,朝著看臺上揮了揮,得意的策馬而去,。
司馬睿先于司馬超奔向箭靶之前,,他騎在馬上嫻熟的搭上鐵弓,,馬蹄飛揚而過,只見那鐵弓上的五枚箭矢紛紛射出,,直直的射向了一個箭靶,。
五枚箭矢,竟是齊扎扎的射中了同一個靶心,。
看臺上一片驚呼,!
“大善!”司馬正德亦是發(fā)出一聲驚嘆,。
“呵呵,,表哥箭法真是出神入化,哈哈,,我就說這次是表哥贏吧,。”司馬楚晴瞥著司馬楚云,,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司馬楚云不屑的反駁道:“大哥還未出場,四姐這話,,說得尚早,。”
司馬楚晴桀驁道:“那咱們等著瞧,,你若是輸了給我跪地磕個頭,。”
太夫人見兩個孫女又頂在了一起,,她清了清嗓子責(zé)備道:“你們兩個且消停些,。”
司馬楚晴見太夫人發(fā)火,,雖是悻悻的閉上了嘴,,但依舊不肯罷休的朝著司馬楚云比劃了個鄙夷的手勢。
洛芙趁著臺上眾人的注意力皆在校場上,,她離開坐席,,悄悄的走到司馬楚歌的身后,拉著她離開了看臺,。
表姐妹二人到了僻靜處,,司馬楚歌便忍不住拉著洛芙哭了起來:“表姐,我不想入宮,?!?p> 洛芙回道:“若是不想入宮,那你只有離開司馬家,?!?p> 司馬楚歌含淚問道:“除了這一條路,還有其他法子嗎,?”
若想讓一個從小便被灌輸三從四德思想的貴女拋棄家族,,并非三言兩語的易事,洛芙理解司馬楚歌的顧慮,,洛芙對她道:“此事我已與姑母商量過,,她亦是贊成你離了司馬家,與周家公子遠走高飛,?!?p> 司馬楚歌驚訝道:“母親也同意我如此嗎?”
洛芙將一頁信箋交給司馬楚歌:“這是姑母寫給你的信,,進宮之日迫在眉睫,,你要早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