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川推門走進那位主管辦公室的時候,,方主管正準備打電話叫保安把段靳成拉走,。
他看到一個女人旁若無人地進來,,氣急敗壞地問:“你誰啊你誰啊,,進門要敲門,,這點常識不懂???”
“雇人勞動要發(fā)工資,,你不也這點常識都不懂么,?”
方主管一聽陳玉川的話,,頓時預(yù)感到此女來者不善。
“請問你是哪位???”他的語氣稍微客氣了些。
“你好,,我是嘉禾律所的律師,,我叫陳玉川?!标愑翊ㄕf著,,把手里的名片放到方主管的辦公桌上,輕輕往前一推,。
黑色燙金的名片大氣磅礴,,質(zhì)感絕佳。
主管戴上眼鏡,,拿起陳玉川的名片仔仔細細地端詳,,但他沒和律師打過交道,不知道這到底是真還是假,。
“等等,,你說你是嘉禾律所的律師你就是嘉禾律所的律師啊,?你怎么證明?。空l知道你是不是騙子,?”耍無賴是方主管的強項,,他上下打量陳玉川一眼,“看著年紀也不大,,可別來匡我,,你哥哥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
“方主管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現(xiàn)在就去清河司法行政部門的網(wǎng)站上查詢我的執(zhí)業(yè)證號,。”
“去去去,,別和我來這套,,我法盲,不懂怎么查,?!?p> “不會查也沒事,今天很巧,,整個律所的同事都在這里唱K,,要不要我把他們都叫來你這里,給我證明一下,?”陳玉川說著,就要掏手機打電話,。
方主管見她牙尖嘴利的,,有幾分律師的樣子,一個人都很難對付了,,要是真來一群,,那他的辦公室豈不是都要被踏平?
“好了好了,?!狈街鞴苌焓秩ブ浦龟愑翊ù螂娫挘瓣惵蓭?,我信,,我信你是嘉禾律所的律師行了吧,你就說吧,,你找我什么事,?”
“我是段靳成的小姑?!?p> 段靳成聞言,,無聲看了陳玉川一眼。
陳玉川觸到段靳成的眼神,,笑了笑,,為了讓兩人看起來更熟一些,她直接伸手親昵地搭住了段靳成的肩膀,。
“方主管,,我剛在外頭聽他同事說,,你克扣了他半個月的工資,有這回事兒嗎,?”
“你是他小姑,?”方主管不大信,他之前就聽說段靳成是個孤兒,,身邊沒有親人照應(yīng),,所以需要自己打工賺學(xué)費,怎么忽然冒出個律師小姑來,?
他要真有這樣的小姑,,還需要來KTV打工?
“怎么,?不會連這個都要我證明吧,?”陳玉川看著方主管。
“倒不是這個意思,?!狈街鞴苜r笑。
“那克扣工資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陳律師,,你聽我說啊,是這樣的,,段靳成呢,,他還是個高中生,我們體恤他還是個學(xué)生,,給他做的都是輕便的工作,,這每個人在這里產(chǎn)生的價值不一樣,他拿到的工資就是不一樣的,?!?p> “我做的是和大家一樣的工作?!倍谓刹环?。
陳玉川安撫似的輕拍了下段靳成的肩膀,然后笑著看向方主管,。
“方主管,,你就說,他入職的時候,,薪資怎么談的,?如果當初說好了學(xué)生工資比普通員工低一半,那現(xiàn)在你減半我們無話可說,,但如果是你欺負他學(xué)生兼職沒有合同而故意克扣拖欠他工資,,那我們明天就可以向勞動行政部門投訴,。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法》第九十一條,用人單位克扣或者無故拖欠勞動者工資的,,就屬于侵犯了勞動者的合法權(quán)益,,將由勞動行政部門責(zé)令支付勞動者的工資報酬、經(jīng)濟補償,,并可以責(zé)令支付賠償金,。”
方主管冷著臉,,嘴硬不說話,。
“方主管,原本你只需要正常付工資就可以了,,如果真鬧上了法庭,,你要支付的,可遠不止這一半的工資,。這筆賬,,不用我替你算了吧?”
“行行行,,發(fā)發(fā)發(fā),。”方主管最終討?zhàn)?,“我現(xiàn)在就讓財務(wù)給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