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陳青梧所預(yù)料的那樣,,她摔倒大喊“哎喲”,,成功吸引了那只笑臉熊的注意力,他立刻折回來,,蹲到陳青梧面前,,查看她是傷到了哪里。
滑板小姐姐見人被吸引過來,,立刻功成身退,,臨走還不忘給陳青梧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陳青梧得了鼓勵,,趁著笑臉熊蹲著沒有防備,,快速起身摘掉了他的頭套。
果然是段靳成,。
陳青梧看清楚他的臉,,瞬間心跳漏拍,。
少年唇角青紫,額頭沁血,,滿臉是傷,。
“你傷成這樣不先處理一下嗎?”陳青梧又著急又心疼,。
五月的天,,已經(jīng)很熱了,他這樣悶在密不透風(fēng)的頭套下,,傷口很容易感染的,。
“沒事?!?p> 段靳成好似被人扯下了遮羞布,,表情不自然且不耐煩,他搶過頭套,,又想套回去,,被陳青梧一把攔下。
“等下,,我先幫你處理一下,。”
段靳成站在原地沒動,。
陳青梧不管他愿不愿意,,抓住他的熊爪子,用力將他拉到長椅邊,。
“你坐下,!”
段靳成看她一眼,她還從來沒有這樣厲聲地和他說過話,。
陳青梧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似乎有點重了,,又溫聲重復(fù)一遍:“你坐下,我?guī)湍愕膫谙幌露??!?p> “我在工作,不能坐的,?!倍谓蛇€想推拒。
“都傷成這樣了,,還這么多規(guī)矩?!标惽辔嗤虏垡痪?,然后麻利脫下了自己的球鞋,,站到長椅上,借著長椅的高度對段靳成形成了身高碾壓,,氣勢洶洶地說:“你不坐,,我站高點,這樣總行了吧,!”
段靳成忽然勾唇笑了下:“有這聰明勁,,怎么不用到學(xué)習(xí)上?”
“那你呢,,聰明勁都用到學(xué)習(xí)上了吧,?不知道傷口在悶熱夾汗的環(huán)境下會感染發(fā)炎嗎?”陳青梧一手拿了棉簽沾上碘伏消毒液,,一手霸道地按住他的肩膀,,“別動!”
她說罷,,朝他靠過去,,低頭小心翼翼地用棉簽去清理他的傷口。
這是陳青梧第一次用這樣的角度去看段靳成,,不合理的是,,盡管滿臉的傷還是仰臉的姿勢,可他依然帥得人神共憤,,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破碎的美,,正如陳青梧前兩天書上看到的一句詩,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真的,,世無其二。
段靳成戴著頭套這么久,,原本已經(jīng)麻木,,但混著碘伏消毒液的棉簽忽然觸到傷口,他還是疼得顫了顫,,而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少女玲瓏的身段湊在他的眼前,以及她長發(fā)散發(fā)出來的香氣,,那香氣像悶熱的盛夏忽然在他鼻間擠碎了一個橙子,,沁甜清新的味道橫沖直撞,肆意且毫無章法地侵占了他的理智,。
“好了嗎,?”段靳成問,。
“等一下?!?p> 陳青梧俯身,,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張創(chuàng)口貼,撕開給段靳成貼上,。
“現(xiàn)在好了嗎,?”他催促。
“好了,?!标惽辔鄰囊巫由咸聛恚┥闲?,然后打量他一眼,,不放心地問,“身上有嗎,?”
“沒有,。”他回答很快,,略顯敷衍,。
陳青梧不是很相信,“真的嗎,?”
“要脫下來給你檢查嗎,?”
陳青梧:“……”
倒也不用。
“謝謝,?!倍谓烧f。
“不客氣,?!标惽辔嘞雴査麆偛糯蚣艿氖虑椋捎峙氯撬豢煺?,最終沒敢問,。
“我繼續(xù)工作了?!?p> “好,,拜拜?!标惽辔嗾?,忽然又想起什么,“對了,我也謝謝你,?!?p> 她拿起放在一邊的玫瑰花嗅了嗅,,“謝謝你給了單身狗520的快樂,。”
“不用謝我,,廣場發(fā)的,。”
“可廣場發(fā)的是假花,,我這朵是真花啊,。”陳青梧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眼底隱約多了一絲期待,。
段靳成躲開她的目光,戴上了笑臉熊的頭套,。
“哦,,剛才發(fā)到你的時候假花正好沒了,看你一個人坐在那里怪可憐的,,就買了朵真的送給你,。”他的聲音從頭套里低沉地傳出來,,“別想七想八,,這種節(jié)日不適合你,快回去學(xué)習(xí),?!?p> 好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