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齊王妃的惡名在皇宮里都傳遍了
聽到這句話,,阿狄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你是齊王妃的人?可你分明一直跟在皇后身邊,?!?p> 得益于景陽宮的人時不時就要來給萱若閣找事,,她對那里的人可謂是如數(shù)家珍,連他們的模樣和姓名都能一一對應(yīng)上,。
自然也知道寶珠這個貼身侍女對于皇后而言有多重要,。
她是離皇后最近的人,也是整個皇宮里最了解皇后的人,。
可現(xiàn)在,,這個人卻跟自己說,她是齊王妃的人,。
這叫她如何不驚訝,。
“我……我不相信你!”阿狄一臉警惕地看著她,,“除非你能拿出證據(jù)來,!”
寶珠對她的反應(yīng)早有預(yù)料,聞言,,從懷中取出了一塊玉牌,,上面刻著一個“齊”字。
類似的玉牌阿狄身上也有一塊,,在皇宮里,,這相當于某種身份的象征,意味著此人是主子身邊的心腹之人,。
關(guān)鍵時刻,,不僅能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還能憑此玉牌,代替主子對其他人發(fā)號施令,。
像這樣的玉牌,,幾乎不可能有假。
一來,,這快玉牌是用造價不菲的玉雕刻出來的,,如果是假的,很容易就能被識破,。
二來,,玉牌上的標志是很難偽造的,因為每位主子都有自己的身份象征,,除了表示自己身份的字,,還有圖案。
阿狄接過那塊玉牌,,仔細翻看了一下,,玉牌正面刻著一個“齊”字,而反面則刻有一只鷹隼,。
她雖然不知道齊王所選的標志是不是一只鷹隼,,但這塊玉牌通體瑩潤、觸手生涼,,一看就是真的,。
將玉牌還給寶珠后,她讓人進了門,,嘴里還念念有詞地道:“你若是敢騙我,,我就告訴齊王妃,讓她扒了你的皮,!”
寶珠抿唇一笑,,語氣篤定地道:“姑娘不必擔心,若我不是齊王妃的人,,又怎敢這么說,。”
阿狄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不過,她心里已經(jīng)信了八分,。
別的不說,,齊王妃的惡名在皇宮里都傳遍了,誰要是敢冒充她的人,那下場一定很慘,!
另一頭,,太師府里,已經(jīng)到了晚膳時間,。
祈鈺和厲明訣作為客人,,自然是要留下來用膳的。
而既然他們二人都留下了,,齊漣也不好推辭,,只得繃著一張臉,在這個能讓他感到渾身不自在的地方,,面對著他最不想看到的人用膳,。
柳太師雖然看著和藹,但對他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是個極其嚴肅的人,。
因此,用膳時,,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發(fā)出一點聲音,。
祈鈺一邊腹誹這里的飯菜淡得跟失去了味覺似的,一邊在太師府低沉的氣壓里連夾菜的動作都放得很輕,。
甚至,她覺得這里的人好像連呼吸都沒有,。
連上午讓她感到厭煩的大夫人,,這時候都默不作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芯子底下?lián)Q人了,。
好不容易用完了膳,齊漣腳底抹油一般,,連忙告辭走人了,。
不過,走之前,,他也沒忘了派人守著后院,,以防柳家人對那幾具尸體做什么手腳。
柳彥對他的舉動很是不滿,,在他看來,,齊漣根本就是假公濟私,想要借此機會打壓他,。
但齊漣的所作所為都合乎章程,,就算告到了陛下面前,也沒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
因此,,柳彥再如何不情不愿,,也無計可施。
但眼下,,對他來說,,最棘手的倒也不是齊漣這個死對頭。
而是齊王和齊王妃,。
書房里,,柳彥一臉凝重地道:“祖父為何要將齊王和齊王妃留下來?”
如果他不愿,,齊王和齊王妃也不可能死皮賴臉地留宿在太師府上,。
“有何不可?”柳太師端坐在椅子上,,背挺得很直,,聞言只是淡淡地道。
雖然他年紀已經(jīng)大了,,但打從年輕那會就端正的儀態(tài)并未有絲毫松懈,。
這也是太師府上眾人對他都感到畏懼的一個原因。
哪怕這份端莊只是裝出來的,,能裝一輩子也很可怕,。
因此,不管柳太師平日里對下人如何以禮相待,,又如何的和顏悅色,,從不打罵下人,他們在見到柳太師時,,仍然是跟老鼠見了貓一樣,,不敢出一點錯。
與之相反的是,,大夫人姜氏對他們總是動輒打罵,,更不會給他們什么好臉色瞧,但他們對姜氏就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感,,甚至覺得她這樣的舉動才是正常的,。
畢竟,大夫人有氣就發(fā),,今日的氣從來不留到明日,,看誰不順眼就罵。
這樣的人,,反倒能看出她毫無城府,,只要一味討好就行,。
而柳太師過于深藏不露,在面對他時,,所有人都提著一顆心,,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就爆發(fā)了。
柳彥對自己的祖父自然不會像下人們那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柳太師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無形的威壓一直都籠罩著他。
幼時,,他每樣功課都得做到最好,,這樣,才能得到祖父的一句嘉獎,。
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大理寺卿,,在朝中也是說話有分量的人物了,他每回遇到什么大事,,都還會跟祖父商討一番,,不敢輕舉妄動。
各種原因有很多,,但柳彥知道,,他的一言一行不僅代表了他自己,更代表了整個太師府,,以及,,他那個早已貴為后宮之主的妹妹。
這回也不例外,,他率先想到的,,還是此事會對太師府以及皇后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柳彥不敢質(zhì)疑祖父的決定,,只能將自己的擔憂表露出來:“萬一,真被他們二人撞見了什么,,那豈不是不好,。”
他身居高位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是有的,。
雖然一直將齊漣視為勁敵,但他知道此人性格耿直,,倒還挺好糊弄的,。
可齊王就不一樣了。
他是當今圣上最看重的兒子,,也是文武百官心目中,,太子的第一人選,。
之前安王在的時候,二者互相制衡,,局勢倒還穩(wěn)得住,。
可誰讓安王敗了,還敗得如此凄慘,,被發(fā)配到了青州那個鬼地方,。
眼下,沒了對手的齊王在朝中已無人可擋,。
柳彥從不參與黨爭,,因為他既不會成為安王的人,也不會成為齊王的人,。
兩頭不討好,,也兩頭都不得罪。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太師府的全部希望,,都在皇后一人身上。
可皇后并不得寵,,這些年也僅誕下了一個公主,。
好不容易肚子里有動靜了,柳彥為此事已經(jīng)激動了好幾個月,。
眼下,,就是最后關(guān)頭了,只要皇后能誕下龍子來,,就是欽定的太子,,未來,還會成為大昭的陛下,。
在這個時候,,他是絕不希望太師府上鬧出什么動靜來的。
柳太師見他雙眸間已經(jīng)是滿滿的擔憂之色,,心下嘆了一聲,,還是不夠沉得住氣,這樣,,如何能成大事,。
他看著柳彥,語氣淡然地道:“我將他們留下,,是想讓他們能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