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暴殄天物
漸漸的,也就沒人敢直接在白朝歌面前蹦跶了,,現(xiàn)在看到白朝歌也要跟她們一樣被劉判折磨,,都巴不得親眼看到白朝歌的慘樣,。
所以,天一亮,,她們聽到消息后,,都心照不宣的聚集在廣場,等著看戲了,。
“你說,,白朝歌現(xiàn)在是站著還是坐著?”
一個染著焦黃色頭發(fā),、賊眉鼠眼的男人,,猥瑣取笑道。
“那還用想,,肯定是躺著?。 ?p> 前者的話剛出口,,就立馬有人接話,,緊接而來的便是哄堂大笑。
“哈哈哈~~~~”
吱呀——小黑屋的大門一打開,,眾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尤其是看到所長居然跟個受氣“媳婦兒”似的,垂頭喪氣走在前面,而白朝歌則大搖大擺跟在他后面,,他們差點都要把下巴驚掉了,。
“這······這什么情況?”
剛剛挑事開口的男人,,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xiàn)在的情況。
“我怎么覺得,,白朝歌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像什么來著!
附和的男人不停敲打腦袋,,也想不出來應該怎么形容現(xiàn)在白朝歌的氣場之強大,。
“大姐大!”不知道是誰在暗中驚呼了一聲,。
其他人開始反應過來,,現(xiàn)在白朝歌的整個人的氣質(zhì),可不就是像極了一個混跡江湖多年的混混頭子,,大姐大嘛,!
劉判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像馬戲團里的猴子,被人指指點點,,惱怒羞愧涌上心頭,,大吼一聲:“你們這群兔崽子不要命了?看什么看,!”
他這一吼,,連帶著獄警也回過神來了,連忙轉(zhuǎn)過身去,,不敢再看這個場景,,生怕被惱羞成怒的劉判報復。
白朝歌對他們沒有半點興趣,,讓劉判帶頭,,去到醫(yī)藥室拿到需要的藥品之后,毫不猶豫把劉判綁在凳子上,。
“行了,,再有半個小時,會有人過來把你解開的,。”
她賭,,賭劉判不會把自己那么丟臉的事情廣而告之,,橫豎只剩下半個月,就可以刑滿釋放了,大不了她一直躲著,。
所以白朝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少管所,,順手在廚房帶了足夠的食材之后,她徑直回到小木屋里,。
可能就連白朝歌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對一個陌生人那么在意,可能,,這是在她重生之后,,第一個能讓她感覺到親切的人。
他對自己的依賴信任,,就像前世那群一直依賴自己的弟兄一般,。
“小老弟,看姐姐給你帶什么好吃的回來啦,!”
白朝歌興沖沖打開房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足以見得她有多在乎他了,。
只是一開門,,里面早已空蕩蕩,壓根不見赫連淵的人影,。
“人呢,?”白朝歌微微有些失落,難道是見她一直沒回來,,先走了,?
她垂喪著腦袋,簡直枉費她馬不停蹄的趕下山來,,小電驢昨天已經(jīng)下線了,,所以她是一直靠著雙腿跑下山來的,現(xiàn)在雙腳都還在發(fā)軟,。
未曾想,,人家早就離開,看樣子是完全沒有把白朝歌跟他說的話放在心上,,或者說完全不在乎白朝歌,。
“唉!白白糟蹋了我這些美食嘍,!”
白朝歌把手上的烤雞,、糕點一股腦丟在桌子上。
這些可都是那老東西專享品??!
整個監(jiān)獄誰不知道,,那老東西把吃的看的比錢都重要,畢竟在那山上,,錢是不流通的,,真正有用的還得是食物。
所以,,誰要是敢偷偷打這些佳肴的主意,,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換做以前,,白朝歌就哪怕是快餓死了,,也是堅決不敢動這些東西。
正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時,,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白朝歌頓時警鈴大響。
難道是,,老東西找到這里來了,?
原來在這里等著她呢!
難怪今天警衛(wèi)格外松懈,,她完全沒受到什么阻攔,,就輕而易舉逃了出來,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可真是好算計?。?p> 白朝歌心中揣揣不安,,好在白天休息夠了,,現(xiàn)在完全有那個實力拼死一戰(zhàn),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只見她輕輕抬起一只腿,,往后挪了一步,給足自己發(fā)力的空間,,雙拳握緊在胸前,,調(diào)整好自己的呼吸狀態(tài),蓄以待畢,。
吱呀——木門由內(nèi)向外打開,,腳步聲漸漸逼近。
來了,!白朝歌心里默念,。
“咕咕咕——”兔子的聲音!
嗯,?怎么回事,?
白朝歌還在疑惑之際,,門外的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
“你不是走了嗎,?”白朝歌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
原來來人是赫連淵,,只見他雙手拎著兩只肥碩的白兔,鮮活的白兔雙腿還在不停蹦跶,。
再看男人身上,,裹著的還是白朝歌臨走前,蓋在他身上的墨綠色軍大衣,,只是兩人的體型相差實在太大,。
原本穿在白朝歌身上還有些碩大的外套,穿在赫連淵身上瞬間變得小了好幾號一般,,看上去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加上赫連淵的頭發(fā)依舊粘黏著血塊,身上亂糟糟的,,估計是抓兔子搞的,,看上去整個人的有種讓白朝歌說不出口的嫌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里鉆出來的深山野人,,畢竟他看上去,實在是完全沒有半點現(xiàn)代人的氣質(zhì),。
“你身上有傷,,還是別到處亂走了?!?p> 白朝歌無奈地深嘆一口氣,,上前接過赫連淵手上的兩只兔子,輕輕放在一旁,。
語氣出奇的溫柔:“這些事情,,交給我就好了?!?p> 在她心里,,赫連淵就是需要照顧的小弟,更是一個受了重傷的傷者,。
赫連淵也十分聽話,,坐到一旁,拿起白朝歌帶回來的食物便開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十天沒吃飯了,。
百米開外的赤月一行人,,藏在雪堆中,拿著望遠鏡,,沉默的看著自家少主的一言一行,。
只有赤月清楚,就在前一個小時,,他們家這位老大,,強烈拒絕了他們的清洗建議,完全不在乎自己現(xiàn)在的形象是否得體,。
甚至連他們帶過來的頂級御廚手藝,,也全然無視。
就那么眼巴巴等著白朝歌給他送飯,,生怕白朝歌陪他會悶壞,,還要裝模作樣,派遣一堆手下,,就為了讓他們給白朝歌抓兩只野兔解悶,。
任誰看見了,不得罵一句:暴殄天物,!
赫連淵在認真干飯,,白朝歌也沒閑著,在外面捧了一堆雪進屋,,便開始生火煮水,。
男人身上的埋汰,屬實是到了她看不下去的地步了,,再不進行清理,,她都怕自己會被臭吐。
“吃飽了就過來,,我給你把身上擦一下,。”
白朝歌觀察到赫連淵已經(jīng)吃飽了飯,,趕緊招呼他過來,,空氣中的臭味已經(jīng)快要熏死她了。
赫連淵一頓,,依舊沉默不語,。
“怎么了?害羞,?”
白朝歌語氣輕佻,,但也沒有慣著赫連淵的嬌氣,起身一把拉過他,,按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