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各懷鬼胎
“安靜,?!卑捉ㄇ谡笪W诖筇弥魑弧?p> 一聲威壓之下,,整個大堂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門外的看家狗皆噤聲端坐。
白三福帶著幾個得力的傭人姍姍來遲,,對著白建勤簇手鞠躬,,“家主,找遍了,,沒找到人,。”
白三福把頭低沉下去,,掩飾下嘴角得逞之后的笑意,,算算時間,白青南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事情辦妥了,。
等第二天找到白朝歌尸體的時候,,他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白朝歌被掃地出門之后的場景,,甚至已經(jīng)看到,,白朝歌再次跪倒在自己面前求饒的模樣了,。
當(dāng)初在少管所回來,白朝歌的態(tài)度如影眼前,,既然選擇了背叛他,,那么白朝歌也該做好準(zhǔn)備懺悔才是,。
這邊,,白建勤聽完白三福的話,已經(jīng)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跌坐在沙發(fā)上,,深吸了幾口氣才緩了過來。
在他看來,,深夜失蹤,,在京都又沒有親人朋友,不是出了意外,,就是在外面什么地方鬼混去了,。
“廢物,統(tǒng)統(tǒng)都是廢物,!”
富麗堂皇的大堂內(nèi),,白建勤的臉色被氣的通紅,脖頸處的青筋勃起,,看上去恐怖如斯,。
盛怒之下,他抬手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巨大的撞擊聲下,,百年的紅木茶桌被掀翻在地上。
上好的明朝青花瓷,,就怎么直接摔在了地上,,無數(shù)的瓷片碎塊跌落一地,但沒有白建勤的命令,,沒人敢上前收拾,。
擁擠在人群中的劉姨和莫姨,看到這一幕,,盯著白建勤的眼神顯露不滿,。
為人之父,女兒失蹤,,第一件事不是關(guān)心孩子是否遭遇了生命安全,,反而誤解孩子,他枉為人父吶,。
她們比誰都清楚,,白朝歌從小到大的不容易,,也明白,白建勤對白朝歌十八年如一日的忽視,。
也就是近幾個月來,,白建勤才難得的對白朝歌看重,偏偏每次隨著他的看重,,白朝歌就開始出現(xiàn)錯誤,,帶來的反而是更嚴(yán)厲的對待。
她們心底不得不懷疑,,這一切是否早就有人預(yù)謀,。
白建勤站在人群之上,閱人無數(shù)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人群里兩人對他的不滿,。
他一雙渾濁的雙眸,迸出雄鷹般銳利的目光,,嗓音低沉,,“三福,報警,,生要見到二小姐的人,,死要見到二小姐的尸?!?p> “是,,我馬上就去?!毖垡娮约河嬛\得逞,,他更加迫不及待加快了步伐。
半個小時后,,白三福引著警察的人進(jìn)了門,。
“家主,警察來了,?!?p> 此時的傭人們已經(jīng)被遣散,各回各處睡覺去了,,整個大堂只剩下白建勤和許韻茹兩人,。
空曠的會客廳里,任何一點(diǎn)聲響都會放大N倍,。
“黎警官,,不好意思,怎么晚還要打擾你,?!?p> 白建勤禮貌的朝著黎警官問好,,態(tài)度比之前好了不少。
黎警官神色僵硬,,扯出一抹微笑,,有些發(fā)怵。
這般大家大業(yè)的家庭,,深夜報警,,這件事情只怕是有些棘手。
“白家主,,你好,,三福管家已經(jīng)給我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p> 黎警官訕笑,大戶人家的千金失蹤,,在京都還是比較少見的,。
“在下還有幾個問題想要了解一下?!?p> 黎警官身體前傾,,低聲詢問道,“您是否有受到勒索電話,?”
白建勤皺眉,,思索了兩秒,搖了搖頭,。
黎警官松了口氣,,不是勒索就都好說。
緊接著再次問道,,“那么,,白二小姐是否有心儀的對象?!?p> 白建勤和許韻茹對視一眼,,猶豫著搖了搖頭,“這個應(yīng)該也沒有,?!?p> 應(yīng)該?黎警官閃過一陣疑惑和不解,。
對自己孩子的事情都一知半解,,也難怪孩子會不愿意回家。
隨即,,黎警官心中某種念頭一閃而過,,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
“那個?!币慌砸恢迸杂^的白三福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的說道,“白,,白二小,,姐好像偶爾會和校外的小混混來往?!?p> 白三福對于裝憨厚這種事情,,早就手到擒來,所以他的話一出口,,完全沒有任何人懷疑,。
至于事情的真假不重要,沒人說,,被霸凌不算是有來往吧,?
而且,白青南那幾個人,,不也一直是個無業(yè)游民嗎,?
正好也印證了這個事實(shí)。
“逆子,,逆子,。”白建勤捂著腦門,,依靠在沙發(fā)上,,嘴里謾罵聲不斷。
虧他還想方設(shè)法要把白朝歌保護(hù)好,,留在白家好好照顧,,沒想到,這才不過幾個時辰,,白朝歌在他的心里已經(jīng)被顛覆得體無完膚,。
“她還是她,一直沒變罷了,?!痹S韻茹在旁邊默默的說道。
她對白朝歌無感,,當(dāng)然這個前提是,,不能影響到她的孩子以及家庭。
“等把白朝歌找到,,就把她趕出門去吧,?!卑捉ㄇ谌嗔巳嗝夹模曇袈犉饋硐袷巧n老了二十歲一般,。
白三福站在一側(cè),,一臉不舍,“二小姐從小被家里捧在手心上長大的,,這要是離開了白家,,該怎么辦才好?”
“怎么辦,?就要她給我死在外面才好,。”白建勤被氣急,,什么話都不管不顧的往外說,。
白三福眼見白建勤是真的絕了心了,識趣的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乖巧恭敬的站在了一側(cè),。
此時的白家燈火通明,東方的天際逐漸吐白,。
白朝歌不動聲色靠在三樓的樓梯口上,不耐煩的打了口哈欠,。
白建勤被白朝歌的事情折磨到無能為力的地步,,而許韻茹則是坐在一邊淡定的喝茶,時不時關(guān)心一下白建勤的頭疼病,。
看上去,,白三福好像才是白家里面,那個真正關(guān)心白朝歌的人,。
好一出大戲,,若是白朝歌今天真的栽在白青南手里,事情是不是真的就如了白三福所愿了,。
介時,,整個白家,就只剩下白念慈這一名天之驕女了吧,,就連白念靈這個病秧子他們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白朝歌悲從心中來,最后只剩下一抹苦笑,。
前世被親人背刺,,今生還要被誣蔑,家仆看不上自己,,只認(rèn)一人為主,,血親也巴不得從來沒有她這個人,。
白朝歌不知道自己的堅持還有什么意義?
要不她裝作失憶直接離開白家,,權(quán)當(dāng)從來不知道自己是白家之女,?
隨意找個山村隱居了算了?
堂堂一代賭王,,贏了一輩子,,唯一一次輸在了親人手上,難道就要一蹶不振,?
還要連續(xù)兩次栽在同一件事情上面,?
白朝歌“嘖”了一聲,她自己都瞧不上自己這幅沒出息的樣子,。
她沉寂了兩秒,,眼神開始活絡(luò)起來,挑眉一笑,,眨眼間恢復(fù)了本來的面貌,。
她憑什么就該怎么認(rèn)命?
怎么可能,!
就在樓下還在各懷鬼胎時,,白朝歌腦海已經(jīng)制作出一套完整的復(fù)仇計劃!
白三福不是一直想盡辦法也要把她趕出門嗎,,那她就偏不能如了他的意,。
白三福越是不待見她,她就越要好好的待在白家,,天天晃在他眼前,,堅決貫徹氣死敵人也不能讓自己委屈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