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要想活命,不該問的別問
由于在袋子里悶了兩天,陸窈頭發(fā)亂糟糟的,,滿臉潮紅,,濕的像是剛從河里撈出來,臉上的巴掌印有些明顯,,是許弋剛才用手捂出來的,,當(dāng)然,更明顯的是她起伏的胸脯,。
她怯生生的看著許弋,,眨巴眼的時候帶下來兩滴淚,哽咽著說:“求公子饒我一命,?!?p> 許弋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剛才那個婦人怎么說的來著,,精神失常,,丑八怪?
問題是陸窈看著既不像瘋子也不丑,,許弋狐疑道,,“剛才賣你那人是你娘?說的怎么不一樣,?!?p> 這一瞬間,陸窈腦子里閃過好幾種說辭,,實(shí)話實(shí)說,,說她是被賣掉的?
昨夜她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失去意識了,,肯定是夏府的人做的,眼前這人看著不像普通人,,不知道會不會相信她的話,。
而且剛才來的路上聽他跟他朋友說起計劃、任務(wù)什么的,,像他們這種人,,買女人也不知是什么目的,若是發(fā)現(xiàn)買錯人了,,該不會惱羞成怒殺人滅口吧,。
由于不確定因素太多,陸窈選擇隱瞞真相,,她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我繼母,,她容不下我,便編造那些理由,,想把我趕出家門,,我……”
許弋對別人家里的恩恩怨怨不感興趣,直接打斷她說:“得,,我不管你原來怎么著,,你現(xiàn)在來我這兒就得聽話,以后你就是我媳婦兒,,村里人問起就說成婚三年了,,別在別人面前露出馬腳,惹出麻煩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原來買她是裝夫妻,看來這人真不是普通人,,陸窈抬起眼皮偷偷看他一眼,,剛想試探著問為什么,就被許弋搶先一步,,“要想活命,,不該問的別問?!?p> 陸窈一噎,,立馬點(diǎn)頭,十分乖巧的答,,“奧,,知道了?!?p> 許弋本來還想敲打敲打她,見她不哭不鬧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對了,,你叫什么名兒?”
陸窈一板一眼的說,,“陸窈,。”
許弋站起身,,睨著她道,,“許弋?!?p> “行了,,沒你事兒了,,一邊待著去吧?!?p> 陸窈在心中砸吧了下許弋這個名字,,看他不像是會打她或者用強(qiáng),松了一口氣,。
她緩緩站起身,,看著桌上的茶壺咽了口吐沫,雖然她現(xiàn)在恨不得一口把杯子吃掉,,但還記得要問問屋子的主人,,“許……許大哥,我能喝點(diǎn)兒水嗎,?”
正要去凈室洗澡的許弋停住腳步,,回頭瞥了眼陸窈,沒什么表情道,,“愛干什么干什么,,不用什么都問我?!?p> 陸窈聽后如臨大赦,,立馬跑上前拿起茶壺往嘴里灌,她“咕咚咕咚”的大口吞咽,,感覺自己終于活過來了,。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以至于許弋還沒收回視線,,他眼睜睜看著陸窈用他剛碰過的壺嘴喝了水,,突然感覺喉間干燥。
許弋抿著唇看了兩秒,,一句話沒說,,走了。
襄陽城門,。
夏沫按照系統(tǒng)給的提示找到這里,,正要進(jìn)城的時候剛好碰見任桂花和馬川駕車出去。
好在她之前跟系統(tǒng)死皮賴臉要了張帶走陸窈的人的照片,,不然真認(rèn)不出來,。
夏沫看著那兩人心生一計,她先是打發(fā)走了自己的車夫,,等任桂花出來后,,小跑著迎過去,語氣慌亂的問,,“大娘,,你知道柳州怎么走嗎,?”
任桂花上下打量她一眼,“你一個人,?”
夏沫點(diǎn)點(diǎn)頭,,“是,家里出了點(diǎn)兒事,,要去投奔親戚,,沒想到時間太晚了租不到馬車,我想著往前走走,,看看有沒有驛站,,到那兒再做打算?!?p> 任桂花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用胳膊肘懟了隊馬川的胳膊,朝他使了個眼色,。
馬川心領(lǐng)神會,,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貌美的小嬌娘,,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不撿白不撿。
任桂花順著夏沫的話說,,“我看你個姑娘家也怪可憐的,,這樣吧,我們也是去柳州的,,正好能捎你一程,,你跟我們一起走,可好,?”
夏沫聽后立馬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您可真是個大好人,。”
夏沫順勢上了馬車,,她高興,那兩人更高興,。
任桂花兩口子的專業(yè)就是人販子,,除了從市場上收,還會自己去發(fā)掘,。
第一類尚且屬于合法的,,都是主家或父母主動賣的,,第二類大約等于拐賣,就比如他們此時想做的,。
對付一個弱女子,,他們倆人綽綽有余。
天色漸暗,,在走到一處荒蕪地段時,,任桂花突然鉆進(jìn)車廂,她假意休息,,實(shí)則為了靠近夏沫,,只要把手腳一綁就沒事了。
夏沫身量不高,,長的又瘦,,她一個人基本就行,馬川減緩了駕車的速度,,準(zhǔn)備隨時去后邊幫忙,。
可等了半天,后邊竟一點(diǎn)兒動靜都沒有,。
馬川覺得奇怪,,把馬車停在路邊,掀開簾子進(jìn)車廂看情況,。
不看不要緊,,看后把他嚇一跳,只見夏沫和任桂花雙雙躺在地上,,悄無聲息的像是睡著了,。
馬川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邊喊著“桂花”,,一邊往前走,。
“桂花,咋了這是,?”
他納悶的不行,,把任桂花翻了個個兒,伸出手指去探鼻息,。
與此同時,,身后的夏沫驀地睜開眼睛,舉起了手里的針管,。
在針頭扎進(jìn)馬川身體的瞬間,,他先是抽搐了下,然后應(yīng)聲倒地。
雖說給動物的麻醉劑用在人身上可能會有副作用,,但管他呢,,這倆人不知道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遭點(diǎn)兒報應(yīng)也是應(yīng)該的,。
等任桂花醒來時,,正被夏沫五花大綁在一棵樹上,身旁是同樣被綁住的馬川,,馬川暈著,,腦袋往一邊耷拉,任憑任桂花怎么叫都沒反應(yīng),。
夏沫正站在不遠(yuǎn)處吃肉餅,,奔波了一天,她還沒怎么吃飯,。
任桂花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慌亂,早知道她就不該打夏沫的主意,,活了半輩子,,居然在陰溝里翻了船。
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姑娘,,居然把他們算計了。
任桂花心里不甘,,可眼下處于劣勢,,她也只能賠笑臉說,“姑娘,,你想要什么隨便拿,,只是能不能先把我們放了,我們老兩口身體不好,,可禁不起這么折騰,。”
夏沫冷笑一聲,,“放了你們,,讓你們反過來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