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狀元
不知不覺時間又過去了好久,,從傲雪寒梅到香氣馥郁的桃花,,誰不感嘆句時光如水、日月如梭啊,。
五公主嫁到韃虜也有半年的時間了,,聽說過的還不錯,洗衣做飯,、縫縫補補全都學(xué)會了,。
宇文牧勤也是很疼她的,與她一同進門的還有另外四位太子妃,,聽說都懷有身孕了,,五公主將她們照顧的很好。
五公主也有身孕了,,可以不甚染上了梅毒,,為了活命,,只能流掉了孩子。韃虜?shù)奈揍t(yī)也是個不知輕重的,,用的藥太猛,,害的她再也不能有孕了。
天圣帝這半年來,,老的特別快,雙鬢已經(jīng)斑白了,,最近的糟心事兒實在是太多了,。
皇后和賢妃斗的激烈,兩人你來我往,,誰都沒有占到好處,。
太子冬日不小心墜入冰湖,生了一場大病,,直至現(xiàn)在屋里還生著火盆呢,,推開寢殿的門,滿是刺鼻的藥味,,都快把人腌入味兒了,。
由于太子病的實在是太重了,科舉只能由四皇子代為主持,,也不知是四皇子收受賄賂的太多,,還是就是那么湊巧,這次前三甲全是來自各大望族的人,。
“天道不公,,今日我便效仿鐘馗,陽間不能做官,,我就去陰間做,,寒窗苦讀數(shù)十載,決不能將一身的詩書浪費了,?!闭f罷,一頭撞在成績公布欄上,,鮮血流了一地,,驚了馬匹。
“吁——”車夫趕緊勒緊韁繩,,生怕傷著馬車里的貴人,。
“你是怎么回事兒啊,不知道公主懷孕了不能受驚??!”自打百里奚查出有孕以來,,水碧就像個小辣椒一樣,只要是對百里奚無益處的事兒,,她見誰都懟,。
“好了水碧,我沒事兒,?!币膊恢遣皇菓言械木壒剩倮镛勺兊脺厝崞饋?,話語也沒了之前的盛氣凌人,。
水碧鉆進馬車里,輕輕揉了揉百里奚的小腹,,“公主您就是心善,,可不能這樣,這是您的頭一胎,,得千小心萬注意,,這樣小世子才能平安降生?!?p> “你呀你,。”百里奚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水碧的額頭,。
“水碧說得對,。”墨雨擔(dān)憂的看著百里奚的肚子,,“我喜歡,,不想出意外?!?p> 百里奚笑了笑,,“等出生了你就帶有,去墨家,,別重復(fù)我們這種勾引斗角的日子,,要自由自在的活在天地中?!?p> 墨雨點點頭,,若不是因為她喜歡百里奚,她早就走了,,才不要在建康城里過著囚籠一般的生活,。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這胎一定是個小世子?!彼碳拥恼f,,仿佛已經(jīng)看到肚子里的孩子結(jié)婚生子了。
“是女的,?!?p> 百里奚有些驚奇,她驚奇的不是墨雨喜歡女孩,,而是她十分肯定的說是女孩,。
“你怎么知道...”
墨雨低下了頭,自打百里奚懷孕以來,,她每晚都要偷偷潛入百里奚房里給她把脈,,生怕她有一點兒意外。
“談什么呢,?這么開心?!避迗韵崎_馬車的簾子,,熟練的將百里奚摟在懷里,大手撫上她的小腹,,“今天女兒乖不乖?。俊?p> 百里奚推了推他,,嗔怒道:“這才三個月,,哪里就看得出乖不乖呢?”
“女兒啊,,你母親今天乖不乖?。俊避迗愿┫律碜?,將頭貼在百里奚的肚子上,,“什么、不乖啊,,不好好在府里養(yǎng)著,,非得出來,還差點驚馬受傷,?!?p> “去你的,轉(zhuǎn)著彎的罵我呢...唔~”百里奚話都沒有說完,,嘴巴被一個酸酸甜甜的東西塞滿了,,細細品味著,“是草莓?!?p> 草莓是南涼的特產(chǎn)水果,,只有南涼才有,百里奚已經(jīng)好久都沒吃過了,,草莓摘下來就得吃掉,,放不了太長時間。
“喜歡嗎,?”
百里奚自打懷孕以后,,情緒波動特別大,很容易哭,,這次也不例外,,靠在苻堅懷里嚶嚶哭泣,“怪不得這兩日都沒見你呢,?!?p> 苻堅特意找墨一借了機關(guān)翼,乘風(fēng)而去,,順風(fēng)而歸,,不到兩日,帶回了百里奚愛吃且好久沒吃的草莓,,佳人一笑,,他滿身的疲憊都消下去了。
“那人還活著,!”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百里奚如夢初醒,掀開轎簾下了馬車,。
車外的墨雨和水碧一左一右扶著百里奚,,看著地上滿地的鮮血,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人兒,,百里奚揮揮手,。
墨雨會意,大步走上前去,,喂了一枚墨三特意研制的保命丸,。
保命丸顧名思義,就是保命用的,,用墨三的話來說,,只要人沒死,哪怕只剩一口氣,,吃了這保命丸,,立刻生龍活虎,那是不可能的,反正命能保住,,暫時死不了,,即使救治就可。
男人醒來,,動了動身子,,頭上包著的白絹又有血跡滲出,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別亂動,,墨雨剛給你包好,。”墨雨按住他的肩膀,,生怕他再亂動,。
男人環(huán)視了一周,屋里的人一個都不認識,,不對,,他認識百里奚,他見過百里奚的畫像,,那個為寒門學(xué)子討公道的人,,那個讓她的妹妹也能上學(xué)的人。
“您是安定公主,?”男人的情緒格外激動,若不是墨雨按著,,他非得跳起來抱住百里奚不可,。
苻堅立刻拉下臉,向前一步張開手臂,,將百里奚護在身后,,“小子,別肖想你不該想的東西,?!?p> 他的語氣很淡,男人卻渾身打起了冷顫,,威壓實在是太強了,,扛不住、根本扛不住,。
“走開,。”百里奚拍拍苻堅的肩膀,,明顯有些不悅了,,苻堅老是這樣護著她,搞得她都沒有辦法發(fā)揮了,劇情都不夠了,。
“你為何要撞柱,?”還得是百里奚,一下子問到了點子上,。
男人的眸色暗了下來,,將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又是一個被奪了身份的人,。
他是寒門出身的學(xué)子,,自幼聰慧,父母勤勤懇懇供他考取功名,,一路過關(guān)斬將,,終于到了進京趕考的時候。
經(jīng)歷了好幾天的考院折磨,,終于看完了,,等到公布成績時,自己的卷子被點位狀元,,可卷子上的名字卻和自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求告無門,他就想起了這個極端的方法來控訴命運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