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地牢之行
直到走進大祭司的院子,玄可君還懵懵的,看她的樣子,,盛清姝忍不住停下腳步,,拉著她站在原地。
“可君,,你喜歡妖界嗎,?”玄可君迷茫的抬頭,她不明白盛清姝的意思,。
“我當然喜歡了,,這里是我的家,我在這里長大啊,?!?p> “可是你的家就要沒了?!笔⑶彐脑捯会樢娧?,刺痛了玄可君的心。
“今天的事,,背后絕對有人指使,,你還記得白柳的話嗎?”
“可是..大祭司不會的,,他只不過一直是這樣的性子,,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p> “可他也是妖界的人,。”盛清姝異常的冷靜,。
“這是和他的利益密切相關(guān)的事,,他還是袖手旁觀不聞不問你不覺得奇怪嗎?”
玄可君眼中的堅持有了一絲松動,,卻還是猶豫著不能抉擇,。
“既然你不信,,那我們先去地牢吧,我陪你去審問那幾個人,,看看大祭司到底是不是幕后的那只手,。”
盛清姝長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她今天也要推玄可君一把,。
玄凌看樣子命不久矣,她若還這個樣子,,早晚有一天被生吞活剝,。
“地牢?你要去地牢,?那里...是很可怕的,。”
玄可君實在不敢?guī)サ乩?,有什么閃失,,只怕璟煜立馬拉自己給她陪葬。
“地牢又如何,?便是地獄于我這種死過一回的人而言也是不怕的,,一一,帶路,?!?p> 盛清姝氣勢凜冽,直覺發(fā)現(xiàn)祭司樓頂仿佛有一雙幽深的眼睛在看著她,,目光緊緊跟隨,。
她毫不退讓的回視,無聲的電流在空中流動,,直到那道目光消失,。
盛清姝帶著玄可君來到地牢,從外面看來,,這不過是最普通的房間,,朱紅大門鑲嵌著銅黃色的銅釘,內(nèi)里卻別有洞天,。
“一般只有犯了大錯的妖才會被關(guān)到這,,這里不僅靈力稀薄,一定程度上還會遭到反噬,?!?p> 玄可君一邊帶路,一邊向盛清姝解釋,,一踏入地牢的大門,,就有一種憋悶的感覺,。
兩人走到地牢深處,玄可君揮手打散眼前的薄霧,,十二根鎖妖柱赫然立在眼前,。
十二根柱子包圍成圓,金色的鎖妖柱在黑暗中散發(fā)幽光,。
空氣中傳來聲聲慘叫,、嘶吼,灰色的氣團在空氣中飛速游動,。
“這是鎖妖柱,,關(guān)進地牢最后的下場就是被釘在鎖妖柱上,一點一點耗盡心血身體,,最后消失殆盡,。”
“死后也無法超度轉(zhuǎn)世,,只能化作幽魂困在這里,,日夜哀嚎,直至徹底消失,。”
遠處的慘叫聲拉回了兩人的思緒,,一一拖著鬧事之人,,扔在盛清姝二人面前。
其中一人單眼皮三角眼,,滿臉橫肉,,見來的是兩個女子,面露猥瑣之態(tài),。
“喲~什么時候妖界還有這個規(guī)矩了,,上路之前還找個漂亮的小娘子伺候我,看在小少主帶來的份上,,爺爺我下手會輕點的,。”
男人即使被綁著也不忘出言挑釁,,嘿嘿笑起來,,一口黃牙仿佛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濁氣。
銀光閃過,,一聲慘叫后,,男人的兩只手應(yīng)聲落地。
盛清姝手中的瑤光劍還在微微顫抖,,鮮紅的血從劍身上滴落,,有種妖冶般的美感,。
“若不是留著你回話,此等污言穢語早就割了你的舌頭,?!?p> 盛清姝冷著臉,妖界竟也如此這般,,用女子最脆弱寶貴的東西傷害她們,,哪怕是在言語上。
玄可君在一旁早已看呆,,在她心里盛清姝不過是個嬌弱的公主,,是依靠著璟煜生存的莬絲花。
柔弱脆弱美麗,,可今天的她顛覆玄可君的固有印象,,剛毅果敢,說一不二,,身上竟隱約有了璟煜的影子,。
“說,是誰指使你混在人群中鬧事,?!?p> 盛清姝安撫似的摸了摸瑤光劍,見了血的劍略有激動,,帶著她情緒也是脹滿的,。
那男子死死咬著牙,疼痛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卻還是倔強的一言不發(fā),。
“真是個硬骨頭啊,就是不知道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劍硬,?!?p> 盛清姝再沒了耐心,利落的抬手削掉他的兩只耳朵,,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地牢,。
一陣腥臊味傳來,竟是旁邊的另一個男子嚇得尿了褲子,。
見盛清姝的眼神轉(zhuǎn)向他,,急忙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他不說我說,,我說,,就是大祭司,大祭司要我們混在平民中,,有機會便鼓動人群,,能發(fā)起暴動最好,。”
“到時他便能出兵進行鎮(zhèn)壓,,順理成章的趕走魔界的人,,把控妖界!”
那男子身子抖得像個篩子,,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我不信!父親對他不薄,,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定是你撒謊污蔑,我這就殺了你,?!?p> 玄可君大為震驚,半點也不愿相信,,說著就要上前一掌打死他,。
一一不敢對她出手,只能飛身上前替那男子生生受了這一掌,。
“可君,!你這是做什么!”盛清姝的聲音中帶了點怒氣,,急忙向一一示意將那男子帶下去,。
“小的不敢撒謊,大祭司說了,,若能成功那紫曜晶便是囊中之物......”
那男子被拖著還在不斷為自己辯白,如此周密的計劃,,即便玄可君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玄可君慘白的一張臉,,整個人靜止,,仿佛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
盛清姝急忙將她帶離地牢,,關(guān)切的撫了撫她的后背,,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
“你為何反應(yīng)如此之大,,你向來是個灑脫的性子,那人有什么特殊的,?”
玄可君久久沉默,,沒有說話,,久到盛清姝以為她不會再開口。
“我天生少了一情一竅,,每每我娘的忌日我從不落淚,,他們便都說我狼心狗肺?!?p> “直到我遇見鐘離,,他說不是所有人都會流淚,也不是所有人都會難過,?!?p> 玄可君的表情沒有一絲難過,可聲音卻不復(fù)往日的活潑,,沉靜的像一潭死水,。
“他不像別人,在暗地里嘲笑我,,他總是淡淡的笑著,,比我爹還溫柔些?!?p> “他總是帶我出去玩,,帶我去感受世間萬物,偶爾也會給我?guī)Щ厝碎g的小玩意,,他說我是他見過最特殊的姑娘,。”
聽著她的話,,盛清姝心中忍不住的擔心,,這姑娘不會偷偷的情根深種了吧?
璟煜,,如果是你,,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仿佛心聲被聽見,,一一瘋了一樣跑來報信,。
“姑娘,不好了,,妖界那個大祭司打傷了我們的人跑出來了,,據(jù)說往布防司去了?!?p> “沒關(guān)系,,布防司門口有封禁,他應(yīng)該....”還不等盛清姝說完,卻瞥見玄可君慘白的臉色,。
“我告訴過他如何解禁...”盛清姝心中一片冰冷,,那塵封已久的無力感再次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