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站起了身,,打算乖乖跟著乘警走。卻不料乘警一下給他摁回了座位上,,轉(zhuǎn)頭看向我,,問道:“小兄弟,哪里人呀,?”
“林甸的,。”我如實說道,。
“這是打算出遠(yuǎn)門,?”
“對,,打算去外地討個媳婦回去?!蔽覜]說報仇的事情,,說了外人肯定都不信。
此話一出,,李暇輕咦了一聲:“討媳婦,?這不是你媳婦嗎?哎,,她又鼓回來了,,這是啥怪病,?”
我一時語噎,,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好在乘警沒有追究,,而是追問道:“剛剛出了啥事,?能仔細(xì)說說嗎?”
我有些疑惑:“他剛剛不都交代了嗎,?”
乘警笑著說道:“兼聽則明嘛,!我總不能只聽一家之言吧?”
我點了點頭,,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又復(fù)述了一遍,,但省去了自己動手的過程,只是說他們不知怎么的,,像是犯了癲癇一樣回來了,。
乘警聽完很驚訝,他又向劉三刀問了一遍,,才確認(rèn)我沒說謊,。
他像是松了口氣,口頭警告了一下劉三刀,,竟然就這么走了,。
“哎,他這是啥意思???”李暇看著乘警的背影,轉(zhuǎn)過頭問劉三刀:“你們是一伙的???好哇你,連乘警都賄賂!”
劉三刀爭辯道:“放屁,!他那是明知道管不住我,,才把我留在這里……”
一聽這話,我也被勾起了幾分好奇:“那他找我問這些干什么,?”
劉三刀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他看到我被你鎮(zhèn)住了,就懷疑你身上可能帶了槍,,多問了幾句,。確認(rèn)你沒帶家伙什,就干脆讓你……”
說到這,,劉三刀就不做聲了,。
我感嘆道:“外面的世道可真亂啊,,像你這樣的人多么,?”
劉三刀還沒說話,大媽又醒了,,她就這么坐在火車走道上,,諂媚的對我說道:“可多嘞!一條車就有好些個同道中人,,大師你要不把他們……”
“什么大師,?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要不是錢被偷了,,我才懶得管他們這些破事。
大媽聽到這話,,爬起來就跑,;明明躺在地上昏迷的瘦小男人,也骨碌一下爬起來,,跟在大媽身后跑去其它車廂了,。
劉三刀訕笑著起身,也準(zhǔn)備走,,我開口說道:“你別忙著走,。你不是說車站都是你的人嗎?我怕下車后被你帶人一刀捅了,?!?p> 劉三刀連忙道:“我哪敢啊,那都是我胡說的……”
我回想起老爺子的叮囑,,出門在外,,凡事要多一個心眼,于是我就認(rèn)真的說道:“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我說道?!?p> 說完,,我問王邪道:“對吧?師兄,?”
他是老爺子的弟子,,我也是老爺子的弟子,叫他一聲師兄很合適,。
向來沉默寡言的王邪,,破天荒的點了點頭,聲音嘶啞的說道:“對,?!?p> 李暇很驚訝:“你不是啞巴啊,?”
劉三刀咽了口唾沫,,說道:“都是誤會,誤會……”
“兄弟,,你真厲害,!”李暇沖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瞧把他給嚇的,。還吹牛說砍死了三十多個人呢,,也不照照鏡子?!?p> 劉三刀又漲紅了臉:“我啥時候說砍死了三十多個人,?你他娘……”
有我在身旁,李暇也不怵劉三刀,,打斷道:“起開,!別坐我位置上,這我買的票,!上一邊站著去,!”
說完,他就伸手拉劉三刀,。
劉三刀也不反抗,,順勢站起來,轉(zhuǎn)身想走,,卻不料李暇一把拉住了他:“你跑啥,,留著一起嘮會唄。”
李暇沒有被劉三刀偷錢,,也沒有被他污蔑,,所以嘴上說著他是賊,但看得出來李暇心里其實不太在乎這事,。
而我也懶得追究,,仔細(xì)一想劉三刀其實也沒干啥,拿著個刀子威脅我,,沒兩秒就被放倒了,,還被人繳了械……別的不說,看他嘴硬吹牛還是挺有意思的,。
就當(dāng)看個樂子了,。
“我跟你沒啥好嘮的?!眲⑷蹲焐线@么說,,但還是老老實實站在了走道上。
李暇的嘴巴是真能說,,而且也挺會說的,,講起事情來繪聲繪色,,不一會就把氣氛活絡(luò)起來了,,說了幾件趣事,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心情也變好了幾分,。
就連劉三刀都沒有原先那么緊張了,斜靠在李暇的椅背上,。
“我大舅當(dāng)時就撅著個腚,,趴在寡婦窗戶邊可勁瞧。我問他在做什么,,他就叫我小點聲,,當(dāng)我是傻的,說回頭請我吃個饃饃,,叫我別把這事說出去,。實不相瞞,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可精了,,當(dāng)時我就說至少得要一只烤雞,,不然我就喊人。大舅不答應(yīng),,我倆正吵吵的時候,寡婦門忽然開了,出來的竟然是……”
正當(dāng)他說到關(guān)鍵時刻的時候,,忽然停了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劉三刀追問道:“然后呢,?咋不說了,?”
李暇說道:“我答應(yīng)大舅不跟別人說這事的,剛剛才想起來,?!?p> 劉三刀怕我,但他不怕李暇,,一拍李暇腦袋,,不滿的說道:“哪有話說一半的?你說都說了,,叫人抓心撓肝的,,不得說全乎了?”
李暇捂著腦袋,,不高興的說道:“你個賊不講信用就算了,,我可是講信用的。再說了,,一直都是我在說,,你們咋不說?”
確實,,李暇已經(jīng)把自己的來歷交代個底掉了,。
據(jù)他所說,他家里是開武館的,,前段時間家里收到了個信,,說是南邊有個武術(shù)協(xié)會請他家過來參加‘武術(shù)交流大會’,他爹尋思著讓李暇長長見識,,就把他派過來了,。
聽到李暇的反問,劉三刀愣了一下,,不自然的說道:“我沒啥好說的,。”
我頗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還會武,?”
李暇十分坦然的說道:“不會,。我爹教了我?guī)讉€把式,隔天就全忘了,。他說我是天縱之才,,還說我已經(jīng)可以出師了,,所以派我去南方。但我其實曉得,,他就是嫌我愛嘮嗑,,還嫌我吃得多,知道這大會包食宿,,就把我支走……”
我覺得有趣,,多聽了幾句,李暇說了一會后,,問我道:“兄弟,,你是哪來的啊,?家里做什么營生的呀,?”
聽到這話,劉三刀也豎起了耳朵,,裝作不在意,,但眼睛還是時不時瞥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