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留香不安地低著頭,,攪弄著手指,說道:“醫(yī)生說,,我是宮外孕,,要是堅持生下來的話,有很大的風(fēng)險,,有可能會流產(chǎn)……所以我沒敢跟爸媽說,,怕他們有了希望又失望;我也沒敢跟你說,,怕你擔(dān)心這個,。”
我有些吃驚,,說道:“這么大的事情,,你不跟我說?宮外孕我也聽說過,,我村里有個姑娘也是宮外孕,,產(chǎn)后大出血死了。這對身體危害太大了,,回頭咱們找個時間,,把孩子打了……”
閻留香搖了搖頭,說道:“醫(yī)生說了,,打了孩子,,以后懷上的孩子可能還是宮外孕,而且還有可能導(dǎo)致懷不上孩子……所以我不想打,?!?p> “不行,”我皺起了眉頭,,說道:“你最重要,,有沒有孩子咱們以后再說。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領(lǐng)養(yǎng)一個嘛,!再說了,,我覺得不要孩子也挺好的,省錢省事,?!?p> 閻留香咬著下唇,說道:“可是我想給你生一個,?!?p> 聞言,我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這事我來想辦法,等我今天忙完回來,,明天咱們一起坐下來好好的談這件事,。”
閻留香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等你回來?!?p> 我起身離開,,走到院子大門的門口,回頭一看,,閻留香還站在門旁,,見我回頭,就笑著朝我揮手,。
我向她揮了揮手,,心情變得有幾分沉重。
再回到騰龍大廈時,,劉毅和魏文倩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了,。
看著他倆迫不及待的樣子,我忍不住說道:“不是晚上才去吃飯嗎,?你們現(xiàn)在著急去干什么,,太陽還沒落山呢?!?p> 魏文倩看了一眼手表,,說道:“五點了,也快了嘛,。再說了,,他們又沒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到了晚宴的時間,,怎么通知我們,?要我說,,我們還是提前去為好?!?p> 她話剛說完,,我手機(jī)就響了。
我接起電話:“喂,?”
一道輕浮又熟悉的聲音傳來:“喂喂喂,?是王先生嗎,?”
“是我,,”我挑眉問道:“你是哪位?”
“哎呀,,你忘啦,?咱們昨晚才見過面的?!睂Ψ叫χf道,。
我當(dāng)即想起來了,我就說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原來是昨晚跟蹤我的黃毛,。
“你怎么有我電話好嘛?”我挑眉,,說道:“打我電話干什么,?”
只聽黃毛說道:“哎呀,大名鼎鼎的王先生的電話想搞還是有路子搞得到的嘛,!”
我當(dāng)即恍然,,這黃毛估計是從糖水街禿頂老周那里搞到的我的電話,以前我給他留過電話號碼,,他又是靠買賣情報吃飯的,。只要價格合適,別說賣手機(jī)號了,,他怕是可以賣身,。
緊接著,黃毛繼續(xù)說道:“不打你電話沒辦法啊,,顏小姐連手機(jī)都丟了,,現(xiàn)在我又不知道你們跑哪兒去了,總不能靠意念通知吧,?”
我下意識瞥了魏文倩一眼,,隨后問道:“你是來通知晚宴時間的?”
黃毛說道:“對哇,,不然誰敢來打擾王先生??!這不是撩撥虎須嘛,您說是不,?”
我懶得和他繼續(xù)掰扯,,直接說道:“報時間?!?p> “今晚八點,,聚福樓……”
他還沒說完,我就徑直掛斷了電話,。
轉(zhuǎn)頭一看,,魏文倩面色古怪的看著我。
“人家通知時間了,,八點才開始呢,,不著急,”我看了眼時間,,說道:“咱們八點半再去都不遲,。”
魏文倩問道:“八點開始,,咱們不該是七點半去嗎,?”
劉毅插嘴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遲到去才能鎮(zhèn)住他們,。你要是提早去了,,反而像是聽他們規(guī)矩,怕了他們一樣,?!?p> 我點了點頭,說道:“連他都明白,,去遲了所有人都要等著你,,去早了則是你要等著所有人,兩者之間還是有差別的,。咱們畢竟是去砸場子的,,又不是洽談,也不是談判,,沒必要給對方面子,。”
魏文倩恍然大悟,,說道:“有道理,。”
隨后,我們?nèi)擞址祷亓蓑v龍大廈,,一起吃了頓晚飯,。
用劉毅的話來說,就是:“今晚砸場子指定是吃不上好的了,,先吃飽了才有力氣砸場子,。”
這話在理,。
酒足飯飽后,,我們坐在一起消食。
期間我心里擔(dān)憂閻留香宮外孕的事情,,總有些心不在焉,,想著趕緊完事了回去陪陪閻留香。
媽的,,等不及了,!
能早一點就早一點吧,!
我當(dāng)即掏出手機(jī),,給黃毛打了個電話。鈴聲才響了三秒,,對方立馬就接聽了,,帶著笑意問道:“王先生有什么指示啊,?”
我開門見山說道:“還真有,,宴會時間改成五點半吧?!?p> 黃毛一愣,,沉默了三秒,然后說道:“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了???”
我說道:“宴會五點半開始,和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了有什么關(guān)系,?那是你們遲到,,你們辦宴會的也不負(fù)責(zé),都到點了還沒準(zhǔn)備好,!等到了聚福樓,,別他娘怪我跟你翻臉!”
這一套連消帶打的小連招,,直接把黃毛干沉默了,。
我聽到電話那頭隱約傳來議論聲,有人問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黃毛小聲回答的語氣充滿了茫然:“不知道,,跟吃了槍藥似得,,可能就是奔著來砸場子的吧?!?p> 說完,,他加大了音量,對我說道:“要是改成五點半,,您不也遲到了嗎,?”
我心里一直想著閻留香的事,心情格外煩躁,,聽到黃毛還敢頂嘴,,甚至懶得狡辯了,干脆說道:“關(guān)你吊事,?”
對面的黃毛倒吸一口涼氣,。
我聽到他小聲感慨:“媽的,我要是有這么能打,,我也這么拽,!”
隨后,我不耐煩的說道:“事情就這么定了,!”
黃毛生怕我掛電話,,連忙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您幾點來啊,?再說了,,為啥要提前啊,?”
“你管得倒挺寬,,我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行嗎,?”
說完,,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魏文倩在一旁看到這一幕,,打了個響指,,自以為聰明的說道:“我知道!這招就叫出其不意,,打亂他們的陣腳,!”
劉毅倒是面色古怪,頗為疑惑的詢問道:“咋回事,?老王,,這不像是你辦事的風(fēng)格?。俊?p> “我平日里什么風(fēng)格,?”我反問道,。
劉毅想了想,說道:“平日里挺低調(diào)的,,從來不主動跟人發(fā)生沖突,。”
我大手一揮,,說道:“那今晚就張揚(yáng)一把,!我們走,現(xiàn)在就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