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今天要參加一個葬禮,,一個特殊而不一樣的葬禮,,死者是她的小學同學,,相處了六年的小學同學,,也是她小學最后一個同桌,,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同樣也是她喜歡了六年的人,。
今早程一在一陣吵鬧的電話鈴聲中驚醒,,她未睜眼,,而是習慣性的往枕頭下摸去,,摸到了一塊硬硬手感帶點溫度的東西,然后艱難無比的睜眼,,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人,,她按下綠鍵接通了就放在了耳邊就又閉了眼,沒說話,!她在等,,等對面開口。
“你在干嘛呢,!”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平常的很,就像在問你吃飯沒一樣,。
“今天休息,!”尾音拉的長長的,懶洋洋的還有氣無力的很,,而里面的話就不言而喻了,,她在睡覺呢,!
說完后,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算了,,來參加……”
“沒錢,不去,!”程一知道對面要說什么了,,就直接說道,還把理由給解決了,。
而她為什么要這樣說,,原因是無非是那個同學結婚了,孩子出生了,,滿月了,,家里的老人大壽了……呃呃……關她屁事。
她才不要去呢,,而是為了躲這個,她手機號碼都換了好幾個,,而且誰也沒告訴,,但還是會被找到,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到底是為什么,,還是個什么梗。
最后也只有無奈認命了,,電話號碼換來換去的,,工作也不方便,而且還要交費用,,她才沒那么多錢沒處花,。
干脆點就不接電話,或者是知道裝不知道,,反正不可能一直打電話吧,。
“不行,全班的人都會來,,你也必須……”
“關我毛事?。≌f不去就不去,!”程一性子來了,,直接說道。
對方態(tài)度有些強硬,,程一也來了脾氣,,語氣重了,,難得休息一天,想好好的睡了懶覺,,這大早上的被吵醒了,,因著對面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程一才沒破口大罵的,。
要不然,,呵呵,什么是潑婦,,什么又是母夜叉,,什么又是噴子,程一通通給對方來個遍,。
而她為什么要這么說,,這還是有原因的,從畢業(yè)到現(xiàn)在,,什么事不找,,偏偏就是借錢,參宴送錢這種事就找她,,而且還是一次都沒落下她的,。
一次兩次的還好,可是次數(shù)多了,,程一也就不愿意了,,送錢送少了人家還不開心,覺得你小氣什么的,,另外程一也不是很富裕,,她還要付房租費,還要養(yǎng)父母呢,,這一天天的送錢出去這那里受的了,,所以有人找她,她是很抗拒的,,她不喜歡煩別人,,自然也不喜歡別人來煩她。
還有更氣人的就是那種人,,她有些同學結婚又離婚,,離婚又結婚,重婚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結婚結上癮了,程一不得不吐槽一下!
后來熬不住就將同學刪了,,小學群也退了,,只留下了三個玩的很好的閨蜜,手機也就安靜了許多,。
現(xiàn)在給她打電話的就是她留下三個閨蜜之一的熊敏,,她給她取了幾個外號,一個熊喵喵,,一個土喵,,一個招財喵!
所以在她來電話時,,她沒有一點猶豫的接了下去,,根本沒去想熊敏給她打電話來是有什么事。
“關于楊光明的,!”
熊說了一句,!程一猛然一個激靈睜眼,什么,?楊光明,?聽到這個名字,程一睡意一下全無了,,她沒聽錯吧,,楊光明也要去?程一想著,,整理著頭發(fā)坐了起來,假裝鎮(zhèn)定,。
“喔,,他在不在關我什么事,我又跟他不熟,!”程一理著頭發(fā)說道,,有些嘴硬,但心里已經(jīng)開始盤算該穿什么樣的衣服了,,然后下一句或許會說:好久沒見你了,,地址給我!
熊敏……
“他死了,!”對方說道,,語氣有些莫名的惋惜!
而程一還未發(fā)覺,,只是沉浸在可以見到那人的喜悅中,,所以還在整理頭發(fā):“喔,死了,誰死了,,楊光……”
時間停住,,聲音嘎然而止,喉嚨里如被刺刀給扎住了,,怎么也開不了口,,腦子也如生銹了一樣還要解二元一次方程,就這么轉(zhuǎn)不動了,,臨近大腦缺氧,,頭昏腦脹的,心里也一陣咯噔后就是難受,,好像有什么爬進去,,在里面鉆來鉆去的,很難受,。
程一如聽到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樣,,沒用的連力氣也沒有了,手里的手機就這樣滑落在被子上,,一點聲音也沒有,!
腦子里一個嗡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提醒的她頭疼,,什……什么,,死了?誰死了,?楊光……明嗎,?她是不是還沒睡醒啊,還在做夢??!
程一目瞪口呆的,半天才有反應,,反應過來的第一件是就是掐自己,,狠狠的掐,沒什么感覺啊,,只是心里有點郁悶,,怎么的也呼吸不了,腦子也漲漲的,,難受的厲害,!
而且,這是痛還是不痛,,她是醒還是沒醒,?是在夢里還是怎么的,??,!程一想不到了,!
對方還在說什么,程一已經(jīng)聽不清了,,就在那里發(fā)呆,,這是失聰了嗎?,?,!

刀幽
很久很久以前的隨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