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和良妃心中不滿,,為什么就不能交給她一人。
“德妃之前一舞動京城,,太后的生辰宴歌舞少不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負(fù)責(zé)。淑妃之前幫著本宮代理過后宮,,這宮中的膳食你最熟悉,,太后娘娘生辰宴的膳食酒水便交給你安排。良妃的父親曾經(jīng)在宗親府當(dāng)值,,對宗親最是熟悉,,這席間宗親飲食喜好,以及生辰宴當(dāng)天的宮人安排布置都交給你,。若是出了差錯,,可不僅僅是丟了本宮的臉,你們在太后娘娘和陛下面前也難交代,??捎挟愖h?”
德妃心中不服,,可溫含章這話說出來可不是為了征求他們的意見,。
他們?nèi)绻幌胱觯匀粫腥藖碜觥?p> “謹(jǐn)遵皇后娘娘的吩咐,!”
三人起身行禮,。
“太后娘娘不喜奢華,之前宮中如何辦宴會你們都清楚,,若是不明白便去查。不要出任何岔子,,本宮已經(jīng)請示了陛下,,陛下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本宮的這般安排?!?p> 淑妃快速抬頭,,瞄了一眼溫含章。
皇后娘娘可真是從不給人留話柄??!
“娘娘,,妾身一定不負(fù)娘娘期望!近段時間,,陛下一直留宿妙光殿,,宮里的姐妹們都議論紛紛呢!”
“議論什么,?”溫含章就知道德妃肯定會沉不住氣,。
“娘娘有了身孕,也不勸解陛下了,!陛下該雨露均沾才是,!”
溫含章點頭,看著德妃笑問:“本宮記得你剛進(jìn)宮的時候,,陛下曾經(jīng)一個月都在你宮中,。當(dāng)時皇后娘娘可曾勸諫陛下要雨露均沾?陛下并未做出閣之事,,雖然經(jīng)常去妙光殿,,但從敬事房的存檔來看,并未冷落其他的宮妃,,這后宮,,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你在著急什么,!”
德妃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可是……”
“陛下有陛下的考慮,,敬事房那邊并沒有撤了你們的名字,,皇上要如何選擇不是你能左右,也不是本宮能左右的,!安心的去做自己手頭上的事情,,若是無事可做,本宮給你們安排些事情,?!?p> 真以為這偌大的后宮就沒有事情可做了?
六司雖然直接聽命于中宮,,但正四品以上的嬪妃都有教導(dǎo)和約束一宮嬪妃的責(zé)任,。
“妾身不敢!本宮不喜歡后宮雞犬不寧,,人與人之間講究一個緣法,,喜歡和不喜歡都是緣分。別為了一己私利鬧出什么事情來,到時候本宮可不會心慈手軟,!”
三人心中一凜,,忙開口表忠心。
將人都打發(fā)走了,,溫含章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不用說這后宮了!
“娘娘,,韓大人求見,!”
溫含章詫異抬頭。
長齊是惹出了什么事情,?如今的敦義館之中只有長齊一人學(xué)生,,能有什么事?
“請他進(jìn)來,!”
對于孩子的老師,,溫含章可不敢得罪。
即便是韓巖之是臣子,,溫含章對他還是尊敬有加,。
“先生不必多禮,可是長齊出了什么事,?”
韓巖之坐下,,匯報道:“小殿下并沒有什么事情,只是下官感覺小殿下似乎有什么心事,!這幾日下官教授的東西小殿下似乎學(xué)不進(jìn)去,!”
溫含章垂眸。
“是因為長齊天資愚笨嗎,?”溫含章看著韓巖之問,。
“下官之前教授小殿下之時,小殿下能舉一反三,。但是現(xiàn)在殿下卻是一問三不知,,提前一天布置的功課,殿下無法完成,,也不如之前用功,,下官不解!”
韓巖之能看出來皇后對這位沒有血緣的皇子很照顧,,所以他才會出現(xiàn)想要皇后干涉一二,。
若是有人暗害五皇子,皇后也能解救一二。
“本宮瑣事煩身,,倒是有一段時間沒有檢查長齊的功課,。小孩子總是對吃喝玩樂感興趣,你說的本宮記下了,,會好好問問長齊,。還請夫子多多費心?!?p> 韓巖之起身稱不敢,。
出了宮門,韓巖之心中生疑,。
剛剛皇后娘娘的態(tài)度太過于平靜,,似乎像是知道什么一樣。
難道是因為皇后娘娘有了身孕,,所以開始怠慢五皇子,?
韓巖之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些事情豈是他能揣度的,,今日就不該見皇后這一朝,。
父親常說明哲保身,怎么他就是愛管閑事呢,!
溫含章并未叫宇文長奇過來問話,,韓巖之還是和之前一樣教導(dǎo)五皇子。
只是再未進(jìn)宮去見皇后,,討論過宇文長奇的學(xué)業(yè),。
五月中旬,太后的生辰宴開始,。
宗室的人都要進(jìn)宮參加壽宴,,溫含章一大早便帶著后宮嬪妃去給太后請安,。
太后手中拿著上次溫含章帶回來的那一套螺鈿的梳篦在頭上比劃,。
“含章,你過來給哀家看看,,哀家該用哪一個,!”
溫含章看了看太后的衣服,從妝盒中拿出了小號的梳篦給太后帶上,。
太后對著鏡子十分滿意,。
“果然還是你和哀家的心意?!?p> 溫含章并不自謙,,一邊服侍太后穿衣梳妝,一邊和太后說著今天宮宴的流程,。
“明年哀家就想要和自家人吃個飯,,不想這么多人又繁雜,又勞累,。哀家年紀(jì)大了,,喜歡清靜了!”
溫含章笑著:“可是您是陛下的母親,,陛下可不會讓母后這么清閑,!”
廣廈殿挨著御花園,,有大大的戲臺子,緊鄰御花園的池水,,這時候正好看荷塘,,曲水流觴,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宇文徵穿著朝服和溫含章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太后的兩個胳膊,一起踏進(jìn)廣廈殿的大門,。
山呼海嘯一般的問安從殿中響起,,滿臉笑意的太后抬手讓眾人起身。
眾人坐定,,歌舞開始,。
“皇后這一次的宴會辦得不錯?!碧蠖酥票瓬\飲一口,,笑著稱贊,。
溫含章笑著回答:“兒臣可不敢居功,,兒臣身子不爽利,所以這一次的宴會是良妃,、淑妃和德妃一起辦得,!倒是辦得不錯?!?p> 太后一向賞罰分明,,心中開心自然賞賜豐富。
接到賞賜的三妃很是開心,,果然事情辦好了就能在所有人面前露臉,。
賢妃握著酒杯,掩藏不住的嫉妒,。
她有了身孕本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但現(xiàn)在皇后做什么都將她排除在外,是擔(dān)心她生下皇子威脅了五皇子和她腹中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