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還求殿下,,疼疼我
從西院出來回到自己的院子,,崔瀅才放松的躺在床上翻開了那本書,,這書是崔云良送來的,,上面記著太子楚烆的所有事情。
從出生到現(xiàn)在,很是詳細(xì),。
他是啟帝的第四子,,生母是莊慧皇后,只是生他時,,莊慧皇后難產(chǎn),,在楚烆剛出生時就去世了,他是由賢妃娘娘養(yǎng)大的,。
聽聞啟帝很是寵愛莊慧皇后,,也是愛屋及烏,幼年時就將楚烆帶在身邊親自教導(dǎo)養(yǎng)育,,只是不知為何,,卻在楚烆十歲那年將他送往東夷國為質(zhì)子,直到二十歲才接回大朔,。
在東夷國的那十年,,無人知曉楚烆經(jīng)歷了什么,回來之后便性情大變,,聽宮里的老人說,,太子殿下曾經(jīng)是最良善不過的溫潤君子。
可是如今,,卻性情不定難以琢磨,,瘋起來那是沒人敢去攔,世家貴女躲著走,,所以也就導(dǎo)致他到如今,,東宮干干凈凈,連個女人都沒有,。
有人勸啟帝重立儲君,,否則怕是將來江山無后,結(jié)果第二日他的頭顱就被掛在了家門口,,自此就沒人再敢提這件事了。
崔瀅看著這描述,,眸中劃過一道未名的光芒,,這般殘暴的性子,要是伺候的不周到,,定會直接被擰斷脖子丟出來吧,。
可這是她唯一的機(jī)會了,若是沒有被太子看上,,她就會被送給其他人,,要想出云州,遠(yuǎn)離崔家人,難如登天,。
崔云良看她很緊,,而且她是在官府正兒八經(jīng)過了籍的,又能跑到哪里去,。
要是被抓到,,崔云良可不會放過她,作為這云州太守,,他知道的不傷皮肉又能起到懲罰的法子簡直數(shù)都數(shù)不清,。
可認(rèn)命,她又不想認(rèn),。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抓住這個機(jī)會,利用太子,,離開這里,,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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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太子的馬車還在云州城外五里地時,,崔云良就帶著人在城門口迎接,而太守府此時早已準(zhǔn)備好了宴席,。
這場宴席,,只有楚烆,崔云良和他身邊一個心腹在場,。
崔瀅坐在梳妝臺前,,看著被打扮精致的自己,她這張臉即使不抹胭脂都要美的驚心動魄,,如今那點在她兩腮上的桃紅,,更像是雪地里落下的紅梅一般。
不多時,,外頭響起了說話的聲音,,崔云良恭敬的跟在楚烆后面將他引到主座。
“殿下大駕光臨,,下官特意為殿下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
說話間,,他抬眼看著楚烆,,男人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琢磨不出來什么,,崔云良也不再猜,。
他拍拍手,,不遠(yuǎn)處的湖面圓臺便出現(xiàn)了一抹身影,鼓點敲一下,,她腰間鈴鐺便響動一次,,隔著層薄紗,看不真切,,卻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楚烆靠坐在椅子上,如玉般的手指端著杯酒,,他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腰間墜著幾枚玉佩,烏發(fā)隨著他靠后的動作,,劃出一個弧度落在他肩上,。
劍眉星目,一雙幽深的眸子似寒潭般深不見底,。
崔云良見他目光看著那薄紗后的曼妙身姿,,不由得松了口氣。
都說這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東宮這么多年來,,連個妻妾都沒有,那些大臣誰敢把自己的女兒往東宮送,,除非是活夠了,。
崔云良倒是不這么覺得,都說富貴險中求,,這崔瀅要是真的入了太子殿下的眼,,成了他的第一個女人,崔家也會跟著水漲船高,,牢牢靠著太子這條大船,。
他嘴角露出個幾不可聞的笑,幸好今日把崔敘支開了,,這小子,,也不知怎么,竟是對崔瀅上了心,,他要是在,,保準(zhǔn)會壞事兒。
只聽那頭鼓點越發(fā)急促,,薄紗也在此時被拉開,姑娘身著一身異域舞服,,盈盈楊柳腰肢上掛著紅繩鈴鐺,,隨著她的扭動帶來響聲,。
她走到楚烆面前,面紗遮掩一張絕色容顏,,姑娘的目光只在他身上打量一瞬便收回,。
那當(dāng)真是一個十分冷漠且氣場強(qiáng)大的男人。
她彎腰趴在他面前的桌子上,,眸光灼灼的看著他,,身后是倒映的滿天星河,卻不如她一雙眼眸明亮,。
楚烆半瞇了下眼,,放下手中酒杯轉(zhuǎn)動了下拇指上的青玉扳指。
“太守大人這份禮,,還真是重,。”
磁性而低沉的聲音帶著不明的意味,,崔云良有些沒摸準(zhǔn)他的意思,,這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他朝著崔瀅使了個眼神,,崔瀅抬手摘下手中面紗,,紅唇一張,咬住楚烆剛剛放在條案上的酒杯一飲而下,。
灑出的酒水順著姑娘細(xì)嫩白凈的脖頸落入身前的衣裳里,,那段仰起的脖頸,簡直白的晃眼,。
“瀅瀅多謝殿下賞賜,。”
崔瀅將酒杯放回條案上,,低眉斂目的輕聲說了一句,,這聲音宛如百靈鳥一般悅耳動聽,光是聽著都覺身子要酥麻了,。
“你這身皮肉,,當(dāng)真絕妙,還真適合做成,,人皮鼓,。”
楚烆看著那只被她咬過的銀制酒杯染上幾分紅,,他嗤笑一聲,,緩緩?fù)鲁鲆痪湓挘拊屏急疽詾榍鞍刖涞目洫勛阋宰屗粝麓逓],,卻沒想到后半句是要人命,。
忽而長劍出鞘的聲音響起,,冰涼的劍搭在崔瀅的下巴上使她被迫抬頭,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面前的姑娘,。
眸若星河,,桃腮粉面,就連那細(xì)腰都不堪一握,,確實是絕色中的絕色,。
崔云良舍得把她送過來,除了給崔敘博前程外,,還想給自己身邊放個探子,,不過也得看看他肯不肯給他這個機(jī)會了。
“殿下,,這是小女崔瀅,。”
崔云良又咽了下口水,,趕忙出聲介紹崔瀅的身份,,這都出劍了,別一會兒再把人給他殺了,,他可真是沒地兒說理去了,。
“崔姑娘啊,只是崔卿不是說,,這是給孤的禮嗎,?”
他的目光始終對著崔瀅,就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崔瀅被迫仰著頭,,脖子都有些酸,眼中還憋出了幾滴淚,,一眨眼便啪嗒一下掉在他的劍上,。
“是是是?!?p> 崔云良聽著楚烆的話,,不知道他這到底是要不要崔瀅,卻突然聽他要他滾,。
“還不滾,?”
楚烆看都沒看崔云良,一句話就嚇得他著急忙慌的離開,。
等到這里只剩下兩人的時候,,他抬手,手中的劍使得她仰頭對上他的目光,。
“崔云良派你來,,監(jiān)視孤,?”
“不,不是的,,父親是讓臣女伺候殿下?!?p> 崔瀅隱在袖子中的手握緊,,她抿唇,一張小臉哭的梨花帶雨,,輕聲細(xì)語道:“求殿下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