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發(fā)笑,,不過面上不顯,,淡然道:“是嗎?什么意外,?”
“對啊,,什么意外?”女道士追問著,。
張國旗嘆了一口氣,,目光在我們?nèi)齻€身上再次掃過:“嘖,你們真能行嗎,?”
“張總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
真不知道他在猶豫什么,要是真的不信,,就不會叫我們幾個進(jìn)來,。
要說能做大事的人是真的拿得起,放得下,。
剛才在外面吵成那個樣子,,進(jìn)來之后竟然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張國旗點上了一根雪茄,,淡淡道:“我和我前妻有一個女兒,,她自小就邪性,外人眼里她聰明,,古靈精怪,,但只有我們知道,她都是裝的,?!?p> 我震驚于他的言語,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沒有找借口說自己的妻子,,而是說了那個看上去不過六七歲的女兒。
張國旗徐徐道來,,在他的口中,,妻子愚昧,女兒邪性,,他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忍不住戳穿他說:“明明是你得了癌癥,想活下去,,殺妻騙保,!”
他看著我愣了一下,隨后道:“你見過她們了,?”
我連忙閉上了嘴,,有點沖動了,。
張國旗又說:“我那女兒演的一手好戲,你們可別被她給騙了,?!?p> “若真有一個人說謊,我更傾向于是你,?!?p> “你們懷疑我是應(yīng)該,但這并不是真相,?!?p> 盯著張國旗,我開口道:“那你說什么是真相,?”
雪茄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張國旗將剩下的半截按在了煙灰缸里后才道:“真相我剛才都說過了,,是我女兒,。”
他說的太離譜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信,。
張國旗剛才簡短的敘述說他是得了癌癥,但并未想著殺氣騙保,,反而是想著自己找個機會造成一場車禍,,讓對方能給這對母女賠點錢,以后的日子也能好過一點,。
他將這個想法說給了自己的妻子,,盡管妻子哭成了一個淚人,但最后還是說她會好好的照顧孩子,,終生不嫁,。
原本他都打定了這個主意的,可是他的女兒來勸他了,。
張國旗說他記得很清楚,,那天他在殺豬,女兒抱著一個洋娃娃過來哭著說:“爸爸,,我不想讓你死,。”
當(dāng)時他備受感動,,甚至還有些愧疚,。
后來她女兒突然說:“要是爸爸有保險就好了,我聽我們班的同學(xué)說保險能賠好多錢,,這樣爸爸的病就能治好了,?!?p> 沒人想死,張國旗也不例外,。
不過他這個時候都還沒有動殺心,。
是他看到自己的妻子每日和前來買肉的客人眉來眼去,衣服也都不重樣,。
直到有一天他的女兒告訴他說:“爸爸,,媽媽和那個叔叔在床上做的游戲是什么啊,?我也想玩兒……”
張國旗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竟然早就出軌了,。
于是他最終決定殺妻騙保。
整個過程很順利,,妻子在昏迷的過程中被他扔進(jìn)了粉碎機里,。
而他的女兒看到了整個過程,不哭不鬧,,還沖著他笑,。
甚至乖巧的走過來說:“爸爸,以后就剩我們兩個了,?!?p> 許是濃郁的血腥讓他失了心智,也可能是女兒的笑讓他心驚膽戰(zhàn),。
他越發(fā)覺得女兒可怕,,沒有哪個正常的孩子看到這個場面還能是如此模樣。
所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女兒也殺死了,。
“你女兒的生辰八字你還記得嗎?”女道士問,。
“癸未乙丑丁未丙午”
張國旗說完之后,,那個男道士就伸出手指掐掐算算,像模像樣的,。
但讓我意外的是他算完之后并未開口,,而是看向了女道士。
兩人對視了一會,,那女道士開了口:“妖童,,他應(yīng)該沒說謊?!?p> 我:“……”
這倆人的交流方式可真奇怪,。
我還是挺相信這對道士的,難不成真的是那個女孩有問題?
可是見了這兩次,,她都很乖巧啊,,又有禮貌,還很可愛,。
我想了想說:“可他殺人是事實,。”
“這位姑娘,,我是張素玉,,這是我哥張墨玉,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女道士問,。
“我叫姜零?!?p> 女道士對著我點了點頭,,緊接著說:“你見過那對母女了?”
她這個問題還真的將我問住了,,我到底要不要承認(rèn),。
現(xiàn)在他們都是一面之詞,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相信誰,。
我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張素玉就又說:“你肯定是見過了,你身上的陰氣很重,,由內(nèi)而外,雖女子本陰,,但修行需陰陽調(diào)和,,你可莫修了邪……”
沒等她說完,身邊的男道士就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說了,。
我:“……”
她好像是誤會了。
前一句問我見沒見過那對母女,,后一句就說我陰氣重,,最后大概還想說邪魔歪道。
她是不是以為是那對母女給我的陰氣,?
“行了行了,,我來是讓你們解決我的事情,不是讓你們來論道,?!睆垏煺f。
我們還真的差點將他給忘了,
想了想我說:“你的妻女就在屠宰場,,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會亂說,剩下的我就不參與了,?!?p> 蛇姬給了我這么多錢,還纏住了應(yīng)柳,,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就自由了,。
那么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不要找上我了。
功德什么的我也不需要了,。
說完之后我就離開了張國旗的房間,,至于他和那兩個道士怎么談的我就不知道了。
因著這么一耽擱,,酒店的早餐也沒得吃了,,只能去街邊單獨買。
賣包子的阿姨在遞給我包子的時候說了一句:“你手腕上的鐲子真漂亮,,哪里買的,?我女兒喜歡蛇,我想給她買一條,?!?p> “啊,?這個啊,,朋友送的,我也不知道,?!?p> 阿姨面露可惜說:“好吧,真挺漂亮的,?!?p> 回酒店的時候我轉(zhuǎn)動了一下手上的蛇鐲,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蛇鐲一看就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普通物件,,要是以后不來往的話,這鐲子是不是應(yīng)該還回去???
那還要再見應(yīng)柳一面?
出于一種本能,,我并不想看見他,,可這個鐲子……
我試著將鐲子往下拉,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這鐲子像是長在了我手上,,根本弄不下來,。
回到酒店我還沒死心,用肥皂涂了涂手,,想再試一試,。
直到手都被嘞紅了才放棄。
“不累嗎,?”
應(yīng)柳的聲音從房間的椅子上傳來,,不知道他已經(jīng)坐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