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林瑞:你沖的喜嘛!
傅紅苕睡得很熟,。
雖然其間隱約聽到了什么嘈雜的呼喊聲,但她是一點都沒多想,,翻個身,,繼續(xù)呼呼大睡。
一直睡到自然醒,!
終于睡足了的傅紅苕忽然想到自己好像穿書嫁人了,!
想到書里的劇情是新娘子新婚之后就沒了,她不由一骨碌坐起來,,想著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從書里穿了回來,。
結(jié)果,,入目所見是一個穿著大紅喜袍的男人,。
瘦削的面孔,有點熟悉,。
林瑞,!
傅紅苕一下恢復(fù)了精神。
她沒有死,,也沒有穿回現(xiàn)代,,而是徹底留在了書里的世界。
她,,真成了林瑞的新婚娘子,!
意識到這一點,,傅紅苕就一個想法,我去年買了個表,。
她不想生活在這個要啥啥沒有的封建時代?。?p> “娘子,?”
相比傅紅苕的郁悶,,林瑞倒是精神不足,一雙宛若星辰般的眼眸全程目睹了傅紅苕的表情變化,。
在此之前,,林瑞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臉上的表情可以如此豐富,!
“你,,這就好了?”
傅紅苕腦子有些抽,。
“你沖的喜嘛,!”
林瑞笑盈盈地望著傅紅苕,說出來的話,,愣是讓傅紅苕一點反駁的余地都沒有,。
沒錯,她沖的喜,!
可問題是,,她什么都沒干,只是睡了一覺,!
難不成,,沖喜真的這么玄乎?
“娘子,,時辰還早,,不如,我們把合巹酒喝了,?”
坐在床邊墩子上的林瑞指了指房內(nèi)桌案上放著的酒壺,。
“對哦,是得喝,!”
傅紅苕這才想起,,自己嫁了林瑞,該走的程序,,還差了點兒,。
她的睡相不是很好,原本還算齊整的喜服,,被她一覺睡得皺皺巴巴,,頭發(fā)也是變成了雞窩頭的那種,。
不過,傅紅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
沒穿越前的她,,雖然不是咸魚,但也在朝這個方向進化,。
不是她不想努力,,而是沒有努力的必要。
作為家中獨女,,父母奮斗了大半輩子,,攢下了幾個小目標(biāo)的存款不說,更是給她留下了十幾套房子,。
這樣的情況下,,傅紅苕不知道自己努力的意義在哪兒!
好吧,!
這下是更不用努力了,!
她都穿到了書里,取代了曾經(jīng)只是林家族譜上的林傅氏,。
只是,,在原書的情節(jié)里,林傅氏是嫁到林家才出事的,,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那小姑娘早早就沒了。
這該怪誰呢,?
怪林家不該沖喜么,?
怪那些人亂傳瞎傳么?
或者,,怪傅家人的冷血,?
傅紅苕想不明白。
她一個現(xiàn)代人的思維,,其實弄不懂古人的心思,。
既然弄不懂,那就不廢這個心神了,。
既來之,,則安之,!
傅紅苕想了很多,,但所有的念頭在一瞬間生滅。
她下了床,,跟林瑞喝了合巹酒,。
這酒的味道,?嗯,有點像醪糟,,不像是她以前喝過的任何一種酒,。
不過,味道還是不錯,,有點可口,,像是某種特別的飲料。
“你餓不餓,?”
喝過合巹酒,,傅紅苕已然將自己帶入了林瑞娘子的身份,很自然地跟對方說起話來,。
拘謹(jǐn),?
不存在的。
她一個現(xiàn)代人,,見了帥哥都會主動撩撥兩句,,怎么可能會放不開?
“我之前吃了點米粥,!”
“哦,,也對,你之前生病來著,,這時候確實應(yīng)該吃點素的流食,,不然的話,對腸胃壓力太大,!”
“什么,?”
林瑞聽著傅紅苕的嘀咕,感覺自家這個娘子似乎有些不一樣,。
“沒什么,!”
傅紅苕笑著擺擺手。
“我有點餓了,,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桌上擺著幾道涼菜,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樣子,,傅紅苕那肯定是直接開造,。
當(dāng)然,儀態(tài)感十足,。
說起這個,,滿滿的都是眼淚。
以前的時候,,傅紅苕吃飯時怎么舒服怎么來,,直到某天被親爹親媽給她請了一位儀態(tài)老師回來,。
還美其名曰,他們老傅家雖然是暴發(fā)戶出身,,但絕對不能有暴發(fā)戶的氣質(zhì),。
于是,傅紅苕就開始學(xué)習(xí)各種禮儀,。
中餐禮儀,,西餐禮儀,甚至是一言一行,,都得注意儀態(tài),。
傅紅苕也叛逆過。
然而,,一向是對她十分寵溺的爹媽,,在這個事情上,卻是寸步不讓,。
最終,,在這場較量中,傅紅苕徹底敗北,,只能老老實實地跟著老師學(xué),,硬生生地將自己學(xué)成了大家閨秀。
很多東西,,仿佛已經(jīng)被刻在了骨子里,。
林瑞坐在一旁,忽然發(fā)現(xiàn),,看自己這新婚小嬌妻吃飯,,竟是一種享受。
優(yōu)雅的姿態(tài),,端莊的神情,,若是頭發(fā)也整整齊齊,這份儀態(tài),,便是他的母親也是比不過,。
此時的林瑞,已經(jīng)是知道了傅紅苕的身份,。
謨嶺村一個重男輕女的普通農(nóng)家的長女,,是被她親生爹娘賣給他們家的。
這樣的人家,,能教出這樣儀態(tài)氣度的女兒,?
林瑞表示懷疑。
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
因為,自家的娘子這么出色,,不管是怎么回事,,他都是賺了。
傅紅苕很快吃飽了,,放下筷子的她,,順手拿起了邊上放著的白色帕子,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然后將帕子放下,。
林瑞瞧見這一幕,不由有些愣神,。
這帕子……
算了,!
不過是一塊帕子!
而且,,現(xiàn)在的他,,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也是有心無力,。
“現(xiàn)在什么時辰,?”
傅紅苕抬頭看向林瑞,輕聲問了一句,。
“大概寅時一刻吧,!”
“寅時一刻,是幾點來著,?”
傅紅苕嘀咕著,,掰著手指頭,開始換算時間,。
哪怕是作為網(wǎng)文愛好者,,她對于一天十二時辰的計時方式,還是有些不大習(xí)慣,。
寅時,,凌晨三點到五點之間,寅時一刻,,也就是三點半,!
“這也太早了吧!”
傅紅苕嘀咕一聲,,看向林瑞,,“我準(zhǔn)備睡個回籠覺,你呢?要不要也睡會兒,?”
“你幫我寬衣,!”
林瑞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傅紅苕本不想搭理他,,但考慮到對方終究是大病初愈,,還是耐著性子幫他寬衣解帶。
好在這古裝的樣式不算復(fù)雜,,傅紅苕也是玩過一段時間的各色漢服,,不至于連給對方寬衣都做不到。
沒多會兒,,林瑞就只剩下一身里衣,。
至于傅紅苕,也是很快脫下了那一身已經(jīng)皺巴巴的喜服,。
雖然睡了整下午加大半宿,,但傅紅苕還是困。
上床后沒多久,,她就又睡著了,!
倒是林瑞,根本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