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折騰了半月之久,,易丹和歐陽予承,,跟著理賢回到了靈犀谷,。此時,苗秋雨和佑銘站在谷口迎接他們,,苗秋雨笑臉相迎說道:“你們回來啦,,這來來回回已有半個多月,一切還順利嗎,?”
“哦,,還好”理賢簡單三個字,回答了苗秋雨的話,。苗秋雨看了看歐陽予承,,于是問理賢:“請問這位是?”
“這位就是磨刀幫的歐陽幫主”說罷,,理賢又向歐陽予承介紹道:“歐陽幫主,,這位是我的師妹,苗秋雨”
苗秋雨作揖鞠躬道:“原來是歐陽幫主啊,,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苗前輩,歐陽予承有禮了”歐陽予承也作揖鞠躬道
“???原來你就是天下第一大幫磨刀幫的幫主啊,?”一旁的佑銘高興地問道,。
“豈敢豈敢,,在下浪得虛名,還請不要見笑”歐陽予承答道,。
“我早就聽說歐陽幫主是《止戈名譜》武功錄排名第一的大俠,,沒想到今天見到活的啦,在下元佑銘,,是我?guī)煾傅牡茏印庇鱼懜吲d得,,語無倫次地說道。
“恩,,佑銘兄弟你好,,叫我歐陽大哥就行了”歐陽予承微笑著說道。
“恩,,好”佑銘點點頭,。
“銘兒,,歐陽幫主受了傷,,快扶他先在咱們靈犀谷休養(yǎng)一段時間吧”理賢說道。
歐陽予承看了看易丹,,易丹也看了看他,,對他點了點頭,于是歐陽予承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此時,,易丹無聲無息地往前走去,,佑銘連忙跑上去,追問道:“師姐,,你這次去幽州,,玩兒得開心嗎?沒想到你們把歐陽幫主也請來靈犀谷了,,一定發(fā)生了很多精彩的事情吧,?”
易丹不理任何人,直直往前走著,。苗秋雨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對勁兒,,以往易丹可是活潑亂跳的機靈鬼,怎么這次回來悶不做聲了呢,?于是她上前向易丹問道:“丹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她可能是受了點驚嚇,,休息幾天就好了,,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走在后面的理賢解釋道,。
“怎么會受到驚嚇呢?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苗秋雨問道,。
“哎,一言難盡,,咱們還是先回谷里再說吧”理賢回答,。
易丹回到清修居,歐陽予承則被安排到了理賢的上虛居,。易丹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房間里,,越想越覺得腦海里浮現(xiàn)的那些畫面和聲音,一定有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她不敢去問師父了,,也不敢問師娘,她雖然聰明古怪,,但反而卻會胡思亂想,,她心里甚至懷疑師父師娘離開碭山上修派,隱居在這靈犀谷中都與她腦海里這些畫面有關(guān)聯(lián),。此時的她,,有苦不能言,卻要胡思亂想,,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已經(jīng)快要變成一個重度妄想癥之人。
翌日,,她去上虛居找到了歐陽予承,,兩人一同來到谷口的那顆老柿子樹下,此時正當(dāng)五月中旬,,樹上的柿子已經(jīng)掛上一個個青澀的果實,,易丹在柿子樹下,開口與歐陽予承聊了起來:“歐陽大哥,,你從小是跟你父母一起長大的嗎,?”
“你問這個干嘛啊,?”歐陽予承問道,。
“你回答我是不是啊,?”易丹迫切地追問著,。
歐陽予承神情憂沉了下去,說道:“我從小被聽風(fēng)堂收養(yǎng),是堂主和諸位前輩長老們,,撫養(yǎng)我長大的,,聽堂主說,我爹娘死在了大唐末年的亂世鐵蹄下,。是堂主教我武功,、教我做人,我一生受益,,可惜遭賀讓毒害,,我真可恨自己沒有能力殺了賀讓,為堂主報仇,,反而大意輕敵,,將自己搞成了這副模樣”
易丹問道:“那假設(shè)這個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的人,和你父母的死有關(guān),,你會怎么做呢,?”
“不可這么說,堂主對我那么好,,怎么會與我父母的死有關(guān)呢,?”歐陽予承答道。
“我是說假設(shè),,假設(shè)有這種可能性,,你會怎么做,?”易丹追問,。
“我不能有這樣的假設(shè),若心里真的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去問他,,不能瞎猜”歐陽予承提醒著易丹。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告訴我這些”易丹輕輕地點點頭,回答著,。
“理賢大俠,,恩怨分明、義薄云天,,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客,,他定不會是害死你父母的人,你千萬不能亂猜忌他”歐陽予承猜中了易丹的心思,,于是勸解道,。
“可我每次向他問起父母的死,他總是閃爍其詞,拿敷衍的話來搪塞我,,我總覺得他好像故意在瞞我什么,。”易丹疑惑地說道,。
“或許他有他的苦衷,,不過你可以從苗前輩那里試探一下,她是你師娘,,而且她好像也不跟你師父住在一起,,我猜想應(yīng)該可以從她那里,打探到找一點線索,,也說不定”歐陽予承建議道,。
“恩好,謝謝你歐陽大哥,,我一定找機會向師娘問清楚”
接下來的好幾天了,,易丹依然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出來。她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那些殘忍的畫面,,和絕望的哭喊聲,,聲聲都刺痛她的心,還有那個不明身份的小女孩,,以及被惡犬吞食的男子,,雖然她始終想不起他們是誰了,但他們說的那些話,,卻一直在易丹耳畔回響,。她坐在房間一遍遍回想著那些畫面。
苗秋雨注意到,,易丹這幾天都不出門,,于是進房間問道:“丹兒,為何這幾天都不見你練劍了???是不是還在想那位毛長老的事啊,?哎,,我知道你這孩子情深意重,可是人死不能復(fù)生,,逝者已矣活著的人要釋懷一些才好啊”
“釋懷,?怎么釋懷?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活生生的被猛獸撕碎吞食,,自己卻無能為力,,師娘,你叫我怎么能不去想,?”
“可那些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已經(jīng)無法改變結(jié)果了,就算為了逝去的人,,你也要好好珍重自己啊,,他們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痛苦地活著不是嗎?”苗秋雨勸解道,。
“毛長老的死,,雖然我不愿意接受,可我總算是明明白白地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而我父母的死,我卻一直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師娘,,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父母他們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人害死的,?”易丹向苗秋雨問道。
“你怎么突然提起這個事了,?”苗秋雨反問道,。
“你不愿意告訴我是不是?你們都不愿意告訴我是不是,?”易丹有些埋怨地說道,。
“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苗秋雨問道,。
“這么說,,師娘你是知道真相的對不對?那請你告訴我,,告訴我,啊師娘,?!币椎みB連追問道。
“丹兒,,不是我們不愿意告訴你,,而是我們覺得為了你好,還是不要讓你知道”苗秋雨說道,。
“為了我好,?為了我好的話,就應(yīng)該把真相告訴我,讓我知道真相,,解開我心中的疑惑才是為了我好,,師娘,我求求你了,,請你趕緊把我爹娘的事情告訴我吧,,我都這么大了,我有權(quán)知道他們的事情了,,不管事情是怎樣的,,我都能承受,我求你了師娘”易丹哀求著,。
“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我要跟你師父商量一下,,行嗎,?”苗秋雨說道。
“師父他吞吞吐吐,,根本就沒有要把真相告訴我的意思,,你們都不愿意告訴我是吧,哼,,我明白了,,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哦對了,,那個李師叔,,他應(yīng)該知道對吧?他就住清風(fēng)山對不對,?我這就去找他問個明白”
說罷,,易丹沖出屋子,跑出清修居,,在房子側(cè)后方的馬廄里牽出一匹馬,,騎上馬背,快速朝靈犀谷口飛奔了出去,。
這時,,佑銘捧著一本《漢書》,從小溪木橋上走了過來,。半路見易丹匆忙騎上馬,,飛奔出谷去。于是大聲問道:“師姐,,這么急匆匆地是要去哪兒???”
苗秋雨從屋子里跑了出來,大聲喊道:“丹兒,,丹兒,,你聽我說啊,你快回來啊…”可易丹已經(jīng)騎著馬跑出靈犀谷了,。
“師娘,,師姐她這是怎么了?她不是剛從幽州回來嗎,?難道又要去參加武林大會了,?”佑銘向苗秋雨問道。
“先別問了,,你師父呢,?”苗秋雨說道。
“哦,,師父在給歐陽大哥運功療傷呢”佑銘回答,。
“哎,那算了吧,,銘兒,,你現(xiàn)在趕緊騎上馬去追你師姐,她去清風(fēng)山找你師叔了,,你去把她照看好,,千萬不要出什么事,否則我拿你是問,,聽到?jīng)]有,?”苗秋雨帶著命令的口吻,吩咐佑銘,。
“恩,,好的師娘,我這就去追師姐,,你放心吧”說罷,,佑銘放下手中的書,跑去馬棚牽出一匹白馬,。騎上馬兒,,搖搖晃晃了幾下,便朝谷口奔去,。苗秋雨站在亭子里大喊:“你們小心點兒啊…早點回來啊”
“知道啦,師娘”佑銘一邊回應(yīng),,一邊飛奔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