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孤苦無依的老人
徐彬頭頂著火辣辣的太陽,,破舊的自行車在他胯下嘰嘰喳喳的歡叫著,。拜訪客戶,,整理排面,,下訂單,填報表,,貼宣傳海報,,他認真完成工作的每一個細節(jié),,到下午4點10分已經(jīng)完成了31家客戶。最后一個是客戶是兩個老人在小區(qū)里開的一個小商店,,本來這樣的小店徐彬完全可以不拜訪,,但兩個老人無兒無女,孤苦無依,,一日三餐全靠小店那點微薄的收入維持,,現(xiàn)在大型的賣場超市隨處可見,像老人這樣的小店銷售量少的可憐,,時不時的會出現(xiàn)一些過期的商品,,這些商品無形中成為他們的一個負擔。徐彬從小由爺爺奶奶帶大,,對老人有著特殊的感情,,不自覺的把這樣的小店歸納在自己要拜訪的客戶里。有時候甚至自己掏腰包處理老人小店中銷售過期的好師傅方便面,。
“小徐,你來啦,?方才你大爺還念叨呢,,說你今天一定來的?!毙毂騽傇谛〉觊T前停下車子,,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坐在小店中先和他打起招呼來。
“是啊,。于奶奶,,你這里是我周三的路線,我每周三一定來的,?!毙毂蜻呁昀镒哌呎f,“對了,,方爺爺呢,?今天怎么沒見他看店?”
“老頭子不舒服,,在后面躺著呢,。”于老太太滿臉無奈道,。徐彬心里一緊,,兩位老人收入微薄,據(jù)他了解也沒什么社會福利保障,,生病對他們并不富裕的經(jīng)濟情況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他忙拿出報表,記下店中還剩的貨,對老太太道:“爺爺在哪,?我進去看看他,。”
“在里面呢,。不用看,,人老了,生病和吃飯一樣正常,,沒事,,過幾天就好了。你有事先忙你的吧,?!崩咸悬c不好意思,對徐彬客氣道,。
“那怎么成,?年紀大了更應該主意身體,不舒服更要主動治療,,小病托大了隨時都有可能危急生命,。”徐彬眼有點發(fā)潮,,想起自己去世的爺爺奶奶,,忍不住一陣揪心,說著就往里面走,。于老太太無奈的跟在后面,。
小店是用居民的車庫改的,外面是店,,里面是兩位老人休息的地方,,用薄木板隔開。徐彬走進去,,見里面放著一張床幾乎就沒有什么空間,。床上躺著一個老人,由于是盛夏,,老人只是身上蓋著一個薄薄的毯子,。可能是聽到徐彬進來,,老人睜開眼睛,,對徐彬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徐彬走上前去,,見老人雙目無神,,臉色蒼白,不禁伸手一摸老人的額頭,,滾燙滾燙的,。心里有點懊惱道:“都病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于奶奶,,你等一下,我出去叫輛出租車,,現(xiàn)在就送爺爺去醫(yī)院,。”說著就要向門外走,,老太太忙攔住他的去路道:“不用去,,沒事的。小徐,,謝謝你的好意,,我們老兩口的事我們最清楚?!崩项^也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小徐啊,,聽你奶奶的,我們的事你問不了,。”
徐彬有點生氣道:“有什么問不了的,?我在這個片區(qū)兩年了,,一直把你們二老當爺爺奶奶看,如果你們沒錢,,我這里還有一些,,去醫(yī)院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現(xiàn)在你們聽我的,?!闭f著閃過老太太就要往外走,心里感概,,什么世道,,金錢社會,沒錢連個病都不敢去看,。
“小徐,,不是這個原因?!贝采系睦项^急忙再次喊住他,,精神也似乎好了許多,。徐彬站住身子,轉身對老頭道:“方爺爺,,除了這原因還有什么原因,,你們要是覺得不好意思用我的錢看病,那全當是借我的,,或者我現(xiàn)在就認你們做爺爺奶奶,,這樣可以了嗎?”
女人多淚,,無論什么年齡的女人,,徐彬這話一出,老太太已經(jīng)淚流滿面,。老頭則把眼睛閉上,,半響,睜開眼睛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老婆子,,你去把店門關上,,我們就按你那天的想法辦吧?!?p> 老太太眼睛一亮,,瞬間也下了決心,走出去把店門關上,。徐彬突然覺得一頭霧水,,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老頭等老太太把門關好,,對徐彬道:“小徐啊,。我們現(xiàn)在要給你講一些東西,也許你聽了之后根本不會相信,,但你可以全當一個故事聽,。”
徐彬滿臉焦急,,卻又滿是無奈,,對待一個病重的老人,任何人都沒辦法過分牽強的要求他做什么,,只聽老人講到:“這故事不知道從哪說起,,自古以來人類生命短暫,在歲月的齒輪中轉瞬即逝,,追求長生者眾多,,大的帝王將相小到販夫走卒,多不勝數(shù),。人類愚昧,,不知道天地萬法,,只單純認為長生只是幻想,卻不知世間早有法門使人延年益壽,,甚至飛升成仙,。道家有修士,佛家有無上修佛者,,這些都是長生的修煉法門,。只是這些修行之人多都隱于世人,外人無法知曉,。這些人統(tǒng)一成為修士
近幾百年來,,修真士正道以應天派,素蘭圣齋,,無相佛院和地幽谷四大派領導,,邪教為圣火教馬首是瞻?!?p> “什么正教邪教,?”于老太太突然打斷老頭的話,語氣有點懊惱道,,“這么多年了,,你還改不了你的觀點,早知道當初就不跟你了,?!弊焐线@么說,臉上卻滿是幸福的樣子,。
老頭呵呵一笑忙道歉道:“呵呵,,你看你,還是那老樣子,,說圣火教一點不好就發(fā)火,?!?p> “圣火教不好你就別放棄你你那應天派的掌門之位和我出來?。 崩咸灰啦火埖?,“小徐,,你別聽他的,我繼續(xù)和你說,。圣火教創(chuàng)建于幾百年前,,由當時一奇女子所創(chuàng),那女子自稱圣女,,當時天下修士無人敢于爭鋒,。后來圣女祖師飛升大道,,便由指定的接班人接管圣教,但歷代教主都是女子接任,。傳到第七代被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打壓,,已經(jīng)不再有當時圣女在時的風光。但圣火教依然是修真界的魁首,,也無人敢公然去掠其虎須,。”
“第七代教主有一嫡傳弟子,,名叫于漣水,,由于她天資較高,還沒接任教主,,師父便把鎮(zhèn)教之寶——火云刀傳給了她,。”說到這里,,老太太有點落寞,,似乎回憶著什么,不自然地對師父有些歉疚,。
老頭繼續(xù)說道:“那于漣水天仙容顏,,卻在一次正邪交戰(zhàn)中看上了應天派掌門道玄真人的大弟子方敬先,圣戰(zhàn)之后二人相互愛慕,,但正邪不兩立,,雙方師長極力反對,最終兩人無奈一起逃出師門,,隱藏在世間人流里,。但二人修為已經(jīng)到了一定的高度,歲月無法改變他們的容顏,,這樣一來,,少則十余年,多則數(shù)十年,,身邊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蹊蹺,,引來師門的追擊。兩人為了神仙般的眷侶生活,,放棄了修為,,將本人的修為封印起來,這樣他們的身體就和常人一樣,,有著生老病死,,免去別人的懷疑。二人一過就是五十年,,夫妻恩愛,?!?p> 老頭說完,已經(jīng)陶醉在幸福的過往里,。徐彬則像看小說一樣,,睜大眼睛,有點發(fā)呆,??催@兩位老人的表情,傻子也能猜出他們說的是他們自己,,如果是這樣,,難道說真的有修行者存在?這可是個科學萬能的社會,,這樣的事情只有在玄幻小說里看過,。可是兩位老人說的如此認真,,沒有理由和自己開這么個無聊的玩笑,。
“小徐?!崩项^看著徐彬問道,,“我說的這些你信嗎?”
徐彬猶豫一下道:“我信,,爺爺奶奶這么大年紀的人了沒理由和我開這樣一個玩笑的,。”
“哈哈,?!崩咸Φ溃拔揖驼f這小徐不是常人,,老頭子,,我說的沒錯吧?”
方敬先道:“既然你相信,,那我就再和你說下去,,也許你猜到了,我們就是方才說的方敬先和于漣水,,這點你要是還有懷疑的話帶會我們可以給你證明,?!毙毂蛐睦锟嘈?,這你怎么證明?只聽老頭又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幾日前圣火教的幾個門人終于找到我們,,漣水判處師門,,我也被按上個勾引教主接班人的罪名,以圣火教的形式風格當時就要將我們打個魂飛湮滅,。奈何我和漣水早已經(jīng)將修為封印多年,,身體里所剩的真元已經(jīng)不足當年一成,對付這幾個人多少有些力不從心,。最后我身受重傷,,眼見就要被那幾人殺死,漣水再也顧不上許多,,祭出圣火教圣物火云刀,,將幾人化為灰燼?!?p> “火云刀以霸道的火元力馳名于修真界,,其威力幾乎可以于神器媲美,因此也成了各門各派勢必爭奪的寶物,?!狈骄聪却跉饫^續(xù)道,“由于漣水如今的修為不足以駕馭火云刀這樣霸道的圣物,,前幾日的爭斗中火云刀的氣息必定外泄,,如此一來勢必引來各門各派的搜索,雖然還沒有任何人能確定我們的具體位置,,但大概的方向總是有人能推算出來的,。到時候勢必引來修真界的一場浩劫。到時候我們更加有愧師門,?!?p> 這個故事聽起來有點復雜,不管是真是假,,看在這一對老人如此認真的份上徐彬也要當成真的去聽,,去思考。思索一下道:“按照方爺爺這么說火云刀本就是于奶奶師門的圣物,,照理說應該還給于奶奶師門的,。”
方敬先又道:“如果圣火教還是當年我們離開時的圣火教,,我們現(xiàn)在把火云刀還回去也合情合理,,即使是死我們也沒有怨言了。雖然這些年我們不問修真界世事,,但修真界的一些大事我們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就在我們逃出師門后不久,圣火教前任教主火煉仙子神秘失蹤,由于指定繼承教主之位的漣水和我私逃出來,,圣火教一時群龍無首,,數(shù)十年來圣火教已經(jīng)分裂成三派,雖然我們不清楚到底是哪三派,,但這樣的圣火教如果重得火云刀,,教內(nèi)就先要爭個你死我活,漣水說什么也不肯,?!闭f著,他看看一直坐在床邊默默無語的老太太,,眼睛里滿是愛憐,。老太太卻不領情道:“你啰嗦到什么時候小徐才能聽明白,還是我來說吧,?!崩咸莻€火爆脾氣,這點徐彬也知道,,只聽老太太對徐彬笑道:“小徐啊,,相處快兩年了,你心底善良,,為人義氣,,最重要的是言出必行,所以我和你方爺爺想讓你幫我們做點事,,當然,,對你也有大大的好處?!?p> 這老太太,,還沒說什么事呢,就先把利益說出來了,,明擺著引徐彬去上當嘛,,徐彬也不是傻子,做了多年的業(yè)務員,,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但面對這一對風燭殘年的老人他真的不忍心拒絕,只得點點頭,。老太太見他點頭,,老臉上綻出笑來,皺紋顯得更深了,?!拔覀兯奖汲鰜?,這些年雖然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但這也是迫于無奈,,判岀師門是我們最大的愧疚。如今圣火教四分五裂,,應天派也漸漸走向衰敗,,所以我們想讓你繼承我們的修為,以火云刀為你筑基,,成就你無上修為,。筑基成功以后,你就有相當修真者凝氣期的修為,,即使修為進展再慢,,修出內(nèi)丹來還是可以做到的,這樣你最少可以活到兩百歲,。終身邪魔不侵,,無病無災。你可愿意,?”
天上掉不下餡餅來,,世間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是徐彬的行事準則,,老太太說的這么好一定還有什么隱瞞的,。“只是,,”果不出徐彬所料,,老頭聽完老太太的話接著說,“希望你有一日修為有所成就,,幫助圣火教和應天派渡過眼前的危機,。這是我們對你的唯一囑托?!?p>